最重要的一点是叶轩快回来了,叶轩跟沈文不一样,叶轩要比沈文难对付,如果叶轩在一定会想办法为沈文脱罪,所以一定要在叶轩回来之前处理完此事,等皇上治了沈文的罪,一切都成了定局,到那时叶轩就是有心救也无能为力。
想到这,孙子其赶紧去宫里把证据递给了皇上。
金光灿灿的龙椅上坐着一位身穿九龙黄袍的男人,看到呈上来的折子时,他神色开始变幻莫测。
良久,一道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孙爱卿可知欺君之罪?”
孙子其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道:“臣句句属实断不敢欺君罔上,如若皇上不信,可以把沈将军请过来与臣当面对质!”
君安克侧目吩咐道:“去把沈将军请过来。”
旁边的公公“是”了一声,便去请人去了。
君安克目光紧紧的撰住了下面的人,“如果…”
孙子其知道皇上什么意思,他坚定的说道:“如果是假,臣愿意受任何处罚!”
君安克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一个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沈文向皇帝行了一礼。
“爱卿啊,孙爱卿说你开设赌场,此事可是真的?”
君安克此话一说,把沈文真真实实的给惊了惊,开赌场乃是北昭大罪,他怎么可能开赌场?
沈文很快的注意到皇帝说的那个举报他的名字,孙子其。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孙子其,马上就明白这是孙子其想陷害自己才编造出来的。
哼!
官员开赌场是北昭律法的大忌,看来这个孙子其是想置他于死地。
“启禀皇上,臣未开过什么赌场!”
孙子其睨了一眼沈文,冷哼了一声,“长乐街新开的一个永乐赌坊难道不是沈将军开的吗?”
沈文脸上勾起一道怒火,“孙尚书莫要血口喷人,张口就说老臣开了赌坊,你有何证据吗?”
“沈将军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拿出证据沈将军怕是不能承认了,那就请沈将军看看这是什么!”
孙子其把手里的房地契约扔到了沈文身上,沈文接住了他那张房契,他展开纸凝眉看了那张纸,而这张纸确实是房契,竟连署名也是自己的名字。
自己本就没开过赌坊,哪来的锲约?
他一生清正廉明,为国为民,他敢发誓他这一辈子连开赌坊的心都没有。
一般人开赌坊都是为了钱,而他一辈子征战无数,光是皇上赏的金银财宝就有无数,恐怕三生三世都花不完,他对金钱根本没有那么看重,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他有那么一秒想到了会不会是蕴宜背着他开的,可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蕴宜吃喝玩乐,虽然爱挥霍银子,但自己从来没为此少过他一分钱,蕴宜也没有为钱犯过愁,以他现在的家产也足够蕴宜挥霍一辈子的了,蕴宜根本没理由开赌坊。
他是这么想的,可皇上就不一定这么认为了,虽然他清楚这是一份假证据可皇上未必能看的出来。
事实在证据面前终究一文不值,现在连假证剧都做出来了,显然这个孙子其今天要吃定他,不过他站得直坐得端,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证据呈上去时,君安克眉峰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猜到皇上会偏袒沈文,孙子间接的提醒皇上不要徇私舞弊,“证据都已摆在了明面,还请皇上像处理黄扬那样公平处理此事!”
君安克深邃的眸子难得闪了闪,他又不是听不出孙子其话里的意思,黄扬原是北昭的三品官员,此人性格嚣张跋扈,猖狂放肆,对他也是常常出言不逊,他对黄扬早已积攒了很多怒气,后来被人举报了开设赌场,他正好借机抄了黄扬的家,又革了他的职。
沈文是不是真的开赌场是其次,重要的是叶轩和沈文二人是他的左膀右臂,不管左膀还是右臂,一个也是不能少的,少一个就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威胁。
可是有了黄扬的前车之鉴,他又不能去偏袒沈文,君安克实在为难,等他抬头时,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划过了一丝不满。
孙子其当然知道皇帝不满是对他的不满,毕竟沈文可是他的右臂,有人掰断他的右臂他自然是不开心。
不过他既然能告沈文的状,就已经做好了被皇帝怨恨的准备,也做好了再给皇上重新安上一个新右臂的准备,只要沈文能倒台他就有机会成为皇上的新右臂。
金龙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没过多久,低沉的噪音再次响起,“沈爱卿,你可知罪?”
“证据既已摆在面前,臣也不能说什么,臣只希望皇上能亲自彻查此事!”
沈文也是抱着侥幸说出的这话,因为孙子其既然陷害他,就提前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就是去搜赌坊也不一定能搜出能证明与他无关的东西。
君安克也清楚再去搜应该也没什么意义了,但他还是答应了沈文的请求。
孙子其几不可察的冷笑了一声,沈文开赌场是百香发现的,百香又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一般不确定的事她是不会禀报给他的,所以沈文开赌场是事实,沈文被定罪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就不信在去查还能查出什么能让沈文翻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