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满笑的越发得意。
法绒在牺源打斗中每年都会夺冠,从七岁那年就无人能及,对付眼前这个文弱小子更是绰绰有余,如果北昭二皇子输了那岂不是证明大名鼎鼎的强国北昭其实是虚张声势,堂堂二皇子连他们牺源的孩子都打不过,那北昭就是名副其实的弱者了!
“怎么样?”
叶锦懿侧目道:“弘绪,你是否愿意与牺源王子比试一下?”
弘绪抱拳,“牺源王子兴致颇高,孙儿也不能扫了他的兴致,孙儿愿意奉陪。”
叶锦懿笑了笑,“那便去吧,记得,牺源是客,不可太过无礼,让着一点也无可奈何。”
“是!”
“哼!装腔作势!”都满鄙夷一笑,他甩袖坐回了位置,如同看好戏一般看着两个小儿比武。
弘绪与法绒做对立面,他们的眸子里都带有浓浓的敌意,弘绪以格斗的形式摆了动作,北昭和牺源的文化不一样,打斗的动作也不一样,牺源不用做任何准备动作,裁判一喊开始他们便长吼一声,直接开始打斗。
法绒看着他文弱的书生意气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动作,他只觉得好笑至极,鄙夷的笑了笑。
由王肖做裁判,他直言一声“开始”,空气中骤然响起一声长吼。
法绒壮实的身形猛然冲了过去,他右手为拳直击弘绪,弘绪眸光一闪,脑袋往后避去,法绒第一拳落了空,弘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法绒反应极为灵敏,身形一个转弯,左拳出击,弘绪身形一闪巧妙躲开了重重一拳。
法绒以挡的姿势跑到了对面,他龇着牙,微眯的眼睛里尽是危险,他的出击快又重,一般没人能这样轻而易举的从他拳下逃走。
众首领本以为这是一场小孩子间的较量,他们看着北昭二皇子神色始终坦然,仿佛没当回事,反而是牺源王子法绒,拳头落了空怕是心里不好受的很,他们顿觉有点意思,均停止了小声议论,关注全放在了两个男孩决斗的场面。
两个男孩比的热火朝天,此时太极殿外,一个男人踱步上了台阶,他绕道后殿然后在未惊到众人的情况下走到了叶锦懿的身边,他温润如玉的眉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乔深在叶锦懿耳边附言几句,叶锦懿持着茶盏的手一愣,她面上不动声色,乔深退了下去。
……
法绒心里不好受,这还是第一次落了空,他转怒为力,只见他再次奔去,法绒断定弘绪必然还要躲避,这次他只是作势去击打,右手只是虚晃,弘绪淡然处之,眼见那虚拳打来,他假闪一下,灵活起身招架住了那突然袭来的左腿,他将法绒踢来的腿迅速掰直朝上,随后便是一声惨叫。
局势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处在了弱势,都满神色一凛,他撑起了身子提起心气看着一直让儿子吃亏的男孩。
旁边的外国首领观察到他眼里的黯淡,冷笑道:“牺源王子可是出了名的无敌,可打了这么久也没见乘势过一次呀!”
另一人也低声嗤笑,“呵,看来牺源的无敌在北昭眼里就是一片鸿毛,牺源王还在北昭面前耀武扬威呢,真正打起来恐怕连人家的一根手指都掰不过!”
都满眼睛凛起,如刀的割过那看笑话的首领,几个首领倒也不颤,他们冷冷的笑了一声继续去看好戏了。
法绒好几年就在牺源所向无敌,今日受人多番挑衅,他已经蹿满了火气,势有一种不还回不罢休的决心,他脸上没了方才的耐心,飞腿落出,弘绪胳膊为挡,法绒被击退,弘绪腾然而起,飞腿击倒,法绒倒下,胳膊为剑,一臂劈下。
“弘绪。”
叶锦懿出声阻止了他,弘绪一掌击到法绒的眼前,法绒下意识的闭了眼,而那一掌没有落下。
弘绪剑眉微扬,不屑道:“光用蛮力是不行的。”
弘绪站了起来,他睥睨着倒地的法绒,做了礼仪的拱手,他整理了衣领,转身走去。
都满恨得牙齿咬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眼见弘绪要上了高台,抬袖朝着那个方向一弹,弹了数个豆子,父子俩一对视,法绒领会其意,右手撑地而起,他飞着去抓了弘绪。
弘绪耳边听得一阵风声,他猛然转身躲开那一拳,法绒手脚并用,弘绪抓住了出来的一拳,法绒被弘绪横空扔去,弘绪神色一凛,飞腿踹了过去。
法绒倒地哀呼着,脸上和身上都挂了不小的伤,牺源的人大惊立刻去扶他起来,都满拍桌而起,他眼睛里冒着烈焰大火,胸口也剧烈的呼吸着,他恶狠狠的瞪着弘绪。
叶锦懿低着眸,轻轻摇晃着茶盏里的茶叶,“弘绪,牺源的东西掉了,拾起来给牺源王送过去。”
“小夏子…”
叶锦懿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响起,“你去。”
“皇祖母…”
弘绪盈盈的目光看着皇祖母,他不明白明明是牺源欲要使诈,为何皇祖母还要让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