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源的背影渐行渐远,叶锦双握紧了手。
既然不能成为她所用,留着也不是个办法。
晚上时叶锦双去了金龙殿,君稷楚正在处理着公务,叶锦双则在他的身旁为他扇着凉。
“哎呀。”
君稷楚抬头看了叶锦双,见叶锦双面目狰狞的捂着腰,他立刻起身扶着她坐下,“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李纳快去请太医。”
李纳急忙忙的去请太医了,君稷楚皱了眉,“你且先忍忍。”
叶锦双眉目舒开,她苦笑着,“都是老毛病了,其实皇上不必再未臣妾费心力。”
“那怎么能行?”
“给臣妾看了好几个太医,太医们都说臣妾这病不好治,兴许还…”
叶锦双笑着低下了头,她收回了要说的话。
君稷楚眉目拧紧,“那就请徐致源,朕还不相信连徐致源都看不好。”
叶锦双叹了口气,“今日臣妾去请了徐太医,可…”
叶锦双为难的看向君稷楚,君稷楚看到她这番表情便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徐太医毕竟是姐姐身边的太医…他倒也算衷心。”
君稷楚愣了愣,他坐在了凳子上,看向空气的眸子越来越晦涩。
叶锦双腰上似乎舒服了许多,她长长松了一口气,随口说道:“说起徐太医,臣妾好像听说过他与恭玄王有些关系呢。”
君稷楚蓦然侧了头,“关系?什么关系?”
“好像是恭玄王失散多年的亲兄长吧。”
叶锦双回想着,她倒了茶水给君稷楚,她不经意的说着。
君稷楚瞳孔皱缩,他竟是沈蕴宜的亲兄长!
沈蕴宜!
沈蕴宜!
君稷楚的面色诡谲多变,那黑色的暗眸中烧起了烈焰大火,他收紧了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李纳刚好唤来太医,李纳和太医一进门便听到这一声巨响,又见皇上勃然大怒,他们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臣之所以来迟是因…”
君稷楚咬紧了牙,“去把徐致源给朕带来!”
“不许惊动皇后!”
太医和李纳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李纳反应过来,他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叶锦懿两日后发现了不对劲,徐致源每日都会按时给自己来请安,基本上无时无刻的守在坤宁宫,整整两日竟不见他的人影,太医院那边也给她了答复,说徐致源突逢家中有事就匆匆回去了,叶锦懿更觉奇怪,徐致源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跟叶锦懿亲口说,哪怕是家里有孩子生病需要他照顾他也会提前跟叶锦懿请假,徐致源根本不可能不吭不响的就走了,还连着两日没回个信,她让小胡子悄悄出宫去了徐致源的家,小胡子回来竟说徐致源已经两日没回家了。
叶锦懿越发心里不安,她将来龙去脉好好理了一遍,然后派下人去查到底出了什么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叶锦懿总算知道是君稷楚关了徐致源,她当即去找了君稷楚,君稷楚笑非所问,他的冷嘲热讽让叶锦懿再也受不了,他们又吵了一架。
叶锦懿打听清楚徐致源被关的地方,因为她上次放走月疏的事君稷楚这次便加派了人手加纺严守着禁止叶锦懿进去,叶锦懿被多次劝退,她连着几日都提心吊胆坐立不安。
月色皎洁,知了鸣叫。
君稷楚一人独坐在御花园中饮着酒,地上已是瓶瓶罐罐,李纳想去劝但有了前几次被怒喝的教训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君稷楚扔了已经没酒的瓶子,他抹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趴在了桌子上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冰凉的脊背蓦然被一阵温暖所盖,他抬头就见一个女人温柔的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似是一股暖阳,他入迷的看着那双眼睛,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皇上,天亮了,回去歇息吧。”
君稷楚诧异的揉了揉眼睛,他恍然,“原来是你啊。”
“对啊,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呢。”
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一把抱起了女人,女人受惊,她诧异的对上了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他低头凑到她的唇边,“这世间看来只有你不管朕做出什么事都会站在朕的身边。”
“你不会忤逆朕,也不会跟朕对着干,朕最喜欢你了。”
君稷楚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他抱着女人往和熙宫的方向走去。
徐致源突然被关的事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后来莫名其妙的把风头引到了叶锦懿身上,一些特别难听的话传到了坤宁宫,竟说徐致源和叶锦懿有不当关系,这个说法从一个小火苗唰一下燃成了烈焰大火,众口纷纭,闹得后宫一下爆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