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懿回了坤宁宫后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替临澈委屈,她想起被他害死的沈蕴宜被他害死的临澈,她怒不可遏,怒火在胸腔填满,她欲拿匕首杀了君稷楚,徐致源和若然小胡子拼命拦住了她。
“皇后娘娘,求您不要这般冲动好不好!”
徐致源一把夺回匕首,弟弟身亡他如何不伤心,可目前也不是靠冲动去报仇,那样只会惹恼皇帝,那时不光报不了仇,说不定还要再搭上几条命。
叶锦懿瘫倒在地,她崩溃大哭。
沈蕴宜恢复了恭玄王的名号,三日后下葬于沈家陵墓,生前的功勋也被一一刻在了石碑上,下葬时声势浩荡,除此之外沈蕴宜所剩一子也受封为世子,沈蕴宜侧室孙妤倒是一个痴情女人,立誓用不改嫁,一心要守在沈府抚养沈蕴宜唯一一子沈长忆长大成人。
君临澈牺牲在纷乱战场,克死明志坚守,后被追封为皇太子,又特意为其修建了太子墓陵,嘉乾帝伤心过度,在太子陵墓坐了整整三天,三天之间长了数根银丝。
沈蕴宜身亡那日乔渊和乔暮狂奔而来,终是晚了一步,乔渊回了京去了胡兵军营,而乔暮大悲过望,恨意滔天,在城楼远处站了良久后奔离于京,叶锦懿派人四处打听,一个月后才闻迅乔暮回了边境,用着沈蕴宜留下的军饷召集了一千兵马开山自立为首,叶锦懿忧心不已,几次去劝说,等来的只有无言。
临廷和乔渊早早过了二十,因着各种事耽误到了现在,临瑾恰巧也到了年龄,予淑自然也不能再推迟下去了,予淑是再次成婚,王家却不愿委屈她,敲锣打鼓也是隆重,临廷临瑾也选好了贵家女子,事情也算了了一个结,只是看到乔渊叶锦懿便想到了叛逆的乔暮,乔暮年岁越来越大,可他却半分不听话,慢慢的也成为了叶锦懿一个很大的心结。
七月里新进宫了一批婢女,若然和小胡子去教诲,若然和小胡子回了话说都算的上懂规矩,叶锦懿省了不少心,把心思也就全放在了乔渊身上。
从坤宁宫出来,君临廷特意绕了远路,穿过花园走到宫中长廊,一个熟悉背影让他面露出了喜色,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了上去。
“珞晴!”
女人听到这声音心叫一声不好,待那人的声音就在耳后,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她气恼,只得停步,她后头时立刻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去给君临廷行礼。
君临廷扶起了她,看了她一眼,他坚毅的面上不由得红了红,“珞晴,多谢你那日用你那独家药膏给我受伤的胳膊涂了药…”
“你那药还真管用,我胳膊上现在都好了呢。”
珞晴笑了笑,她恭敬的客气着,君临廷也笑了,他停在了她的面前,“对了珞晴,我把你调在了我的身边,从今往后你只用服侍我便好了。”
“啊!”
珞晴愣了愣,她像是被人狠狠地撞了脑袋一般,反应过来后她试图去拒绝,可看着皇子那一副期待的样子她一时竟开不了口。
“大哥。”
远处传来一个低雅声音,一个发带玉冠,一袭白色华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面若冠玉,温润雅致,珞晴看呆了,听着君临廷称呼的“三弟”她连忙去行礼。
君临廷与君临瑾随意聊起,珞晴跟在后面,她时不时地去偷偷的看一看那个温润的男子。
夜晚休息之时,叶锦懿在榻上辗转反侧,大概是从自己恢复后记忆就开始睡眠质量急势下降,每晚一闭眼便能闪现出好多场景,她无法入眠,起身下了地从塌的不远处拿过了一盏琉璃灯,她走到了柜架旁边,抬手将灯照进柜子里,点起脚往上翻找出来一个木制带锁盒子,她把灯放在了桌子上,细细打开了木盒,叠放的厚厚一沓心形映入了眼帘。
叶锦懿胸腔传来阵痛感,她眼睛有些发酸,伸出已经发颤的手轻轻的把心形拿起,她放在了心口。
若然今晚守夜,她听到了殿内孩童的抽泣声连忙跑了进来,看到皇后还未睡她不由得一愣,她抱起哭啼的临宸耐心的哄着,然后往外探头唤着丫鬟去弄点粥食,临宸这个时候醒来一般都是饿了肚子,粥早早的就备好了只需加热一下便好,丫鬟端着粥进来,若然把临宸放在自己的腿上坐,丫鬟则给他喂着粥。
临宸本已入眠,谁知若然将他刚放入小床中他又哭闹了起来,叶锦懿被这哭声吵的脑袋都快大了,看到临宸向她张着胳膊,她只好抱过了临宸。
被孩童哭闹的声音吵的头快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