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稷楚胸口的火气就要爆发。
天已蒙蒙亮起,前面有了曙光,火把熄灭,那竖起的旗帜依然摇摆着。
沈蕴宜有这个资本去跟他耗时间,但他却没这个心情,见君稷楚迟迟不肯开口,他对军中将士放了话。
“准备攻城!”
士兵们站的笔直,精气神饱满,回答的铿锵有力,“是!”
君稷楚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他让吴睿带来了人,吴睿捆绑着一个女人,他压着她走到了城楼前。
君稷楚一拉那个女人,“看清楚这个女人了吧,他可是你沈蕴宜最想要的人。”
观察到沈蕴宜身子变得僵硬,他笑了出声,“恭玄王一直心爱这女人,为了这女人一生未纳一妾,如此心爱那朕今日便要见识见识了。”
那女子被捆住了手脚,嘴里堵了布子,她在痛苦的挣扎着,绝望的泪水布满了眼角。
沈蕴宜瞳孔缩了缩,“君稷楚!你卑鄙!”
君稷楚不理会他的咆哮,他一拉那个女人靠前,那个女人的脖子瞬间被他搁置在城楼的石拦上,这一手用了十足的力,她的脖子上已经被划了口子,鲜血顺着城墙流下,那个女人痛苦的呻吟着。
沈蕴宜眉目一紧,脸色巨变,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限,痛苦溢到了唇角,仿佛那一下伤的是他的脖子。
“锦懿…”
君稷楚无所谓的笑着,“朕今日若是败了也无事,朕有这样的美人陪着朕下黄泉朕也知足了。”
“少爷您别激动,您不能失了分寸,他对皇后是什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此时他定是单纯的威胁您,您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何萧看出了沈蕴宜的不安连忙上前提醒着,沈蕴宜试图将躁动的心慢慢放平,他就是太过激动所以脑子一热就险些信了君稷楚的话,何萧的话倒是及时提醒了他,他不能被君稷楚牵动,不然一切都完了。
沈蕴宜迫使自己沉着下来。
君稷楚将他一点点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里,他瞳孔微眯,“恭玄王这是不信吗?”
君稷楚冷笑出声,“臣子造反,朕却无一点缚鸡之力,眼看朕就要死于城下,你觉得朕会怎么选择?”
“兔子急了都咬人呢,你觉得朕在这种没有一丝回转之力的绝境之下会做出什么呢?”
“事到如今朕只能拼死一搏,这就要看看这女人在恭玄王心里的地位了,你的选择决定朕的命运,这女人是死是活也取决于恭玄王。”
吴睿得了命令将女人绑上了一个粗绳,她被悬吊在了巍巍城楼之上,绳子一断她的命便彻底没了。
君稷楚笑的纯良,“这就要考验在恭玄王心里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了。”
沈蕴宜深深地呼吸一口,他毫不在意的淡然一笑,可手里的缰绳已被他拽烂,发出了一点点麻绳扯裂的声音,沈蕴宜心知自己若是死了也就死了,身后可是有着五十万兵马在他身后,此刻他必须沉得住气,不能被任何阴谋诡计乱了心。
君稷楚笑容僵住,他失了耐心,一抬手,吴睿领命,他让下人松了手,女人失了拉力极速下降,在下到一半上面骤然又拉起了绳子,女人因着受了极大的恐惧和拉力在肌肤上嘞磨的疼痛,她咬着牙,做后昏厥过去。
沈蕴宜的心仿佛从高空骤然跌落,他的呼吸有一刻变得停滞,手中的缰绳扯断,手上也因太过用力而嘞出了血痕。
“恭玄王。”
小福和何萧的劝阻让沈蕴宜再次拉回了仅存的理智,汗珠已从额头顺势滑落。
“有意思吗?”
君稷楚乐此不疲,他倒下一盆凉水,凉水浇身那女人昏昏沉沉醒来,身子一紧,她只觉得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眩晕让她很是不适,绳子停止拉力时她已经被重新吊回了最高处。
“这样死倒是便宜她了,朕要让她这样来来回回享受垂钓之苦,相信来个几回合她没被摔落而死也要被惊惧而死,不过无所谓,朕就是要让她尝试世界最痛苦的死法。”
君稷楚抬手间,绳子再次一松,这次险些没拉住,女子与地面只有一拳距离时瞬间又被拉了上去。
叶锦懿站在另一处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从男人兵临城下到如今受皇帝威胁,她距离他们太远,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张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根据他们的行动叶锦懿猜出了君稷楚在用一个女人威胁下面的男人,看样子那个叫沈蕴宜是喜欢那个被折磨的女子的,可他历尽千辛万苦又拿出了浑身的勇气兵临城下攻到京城,他离成功也就一步之遥,他会为一个女人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江山吗?
思及此,叶锦懿冷笑出声,为了美人放弃江山?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几乎没有,她知道自古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江山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