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是皇上!”
君稷楚出声提醒着,叶锦懿放下了他要摘下头环的手,“臣妾知道!”
叶锦懿帮他整理好头环,吹嘘道:“皇上,您别听公孙竟瞎说,您带这个比带皇冠都要好看,您这个样子才显得威风凛凛,英俊潇洒呢!”
君稷楚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他无语的看着她。
叶锦懿眼睛一转,拉着他的衣带凑了上去,诡异的笑着,“皇上,不过您这样可是少了些气概,多了些秀气呢!”
君稷楚眸色一变,他一把抱起了叶锦懿,“你说什么?”
叶锦懿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惊了惊,她“啊”了一声,“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
叶锦懿看着他火热的眼睛,她愣了愣,随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腰,略有意味的嘲笑道:“皇上您都四十多岁的人了,都老胳膊老腿的人了,万一再闪着腰怎么办,总是这样折腾行吗?”
君稷楚眸色一暗,“皇后是在怀疑朕的能力吗,那今日朕还要用行动来告诉皇后朕在皇后这时刻都很厉害呢!”
君稷楚往上抱了抱她,大步的往里卧走去,叶锦懿大惊出声。
“皇上,您这个样子可真是威猛呢!”
君稷楚嘴角勾起弧度,摘下了幔帐。
……
沈蕴宜军队与敌军奋力抵抗,最后一战时竟出奇逼退了敌军几里地,时间不长,敌将整过队伍时再次包围住了晃城,沈蕴宜为了守住晃城,与敌军拼死一搏,敌军很快又占据了优势,沈蕴宜军队伤亡过多,当敌军发起了最后一攻,军队的伤亡率大大增大。
此时战火弥漫,尸横遍野,血液弥漫,到处充斥着战火糜烂的味道,主军营受到了攻击,沈蕴宜带着临澈与敌军顽强抵抗。
临澈随意抄起一把大刀,一刀一个砍了过去,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血渍泥泞,眼里的英气却分外逼人,哪怕他知道大局已定,再拼也是无力的挣扎,可临澈依然不去放弃,他心里唯一的执念就是能杀一个是一个,哪怕结局会输他也不能有任何退意,前面等待的是无数黎民百姓,他只知道黎民百姓不能遭殃。
踏过尸体,他提着大刀跑到了敌将面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新的敌军一个接一个的涌来,他的力气一点点减退着,布满血丝的眸子戾气重生,一个士兵朝着他砍来,他挥起力气砍了过去,可他的灵敏度在一次次的交战大大减小,后面的一个剑飞来,他没躲得过去,剑刺身,他倒下。
乔渊大喊,“临澈!”
沈蕴宜砍了面前的士兵,他奔到了倒地的临澈的身旁,由小福何萧乔渊做掩护,他扶临澈在怀里,看到临澈的嘴角溢出的鲜血,他忙着要叫军医,临澈扶住了他,“伯父,别白费力气了。”
临澈吐了一口鲜血,沈蕴宜颤着手将他嘴角鲜血擦拭,他流下了眼泪,“澈儿,都是伯父不好,伯父没保护好你。”
临澈眼皮沉重,他努力的摇着头,“伯父,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母后…”
沈蕴宜起身要去给临澈报仇,临澈拦住了他,“您要活下来,你不能死…”
“伯父,宫中传来了我母后的受伤消息…”
“我母后可就剩下您了,您要保护她…”
沈蕴宜眸子一闪,他愣了愣。
“伯父,澈儿快不行了。”
“父皇他容不下我,澈儿就记得小时候只有伯父像一个父亲一般抱起澈儿逗着澈儿,澈儿…澈儿总是在想…”
临澈的目光空洞,他看着前面的空气仿佛看到了儿时的时光,他的声音沙哑,“要是你是澈儿的父亲那该有多好,下辈子…”
沈蕴宜握住了临澈的手,他的身子开始颤抖,眼泪花了脸,“别说了孩子,别说了。”
“伯父,澈儿想母后了。”
临澈伤寂的阖上了眼,泪水滚落出来,“澈儿这辈子都见不到母后了,母后伤心了从今往后再也哄不了母后开心了…”
身子没了反应,沈蕴宜崩溃大哭,他紧紧的抱着临澈。
“啊!”
沈蕴宜和何萧带着仅存的几百将士给小福做掩护护他离了城,几月前乔暮回京城调来了沈蕴宜在京城养的军队,乔暮此时已经带着五万军队连夜赶来,乔暮与小福汇合,齐力攻到了晃城,沈蕴宜亲自指挥军队,不到七日便赶跑了敌将。
消息传到了京城,百姓们纷纷赞扬沈蕴宜,就连朝中大臣也感叹了此事,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赢得了此次战役,沈蕴宜当真是厉害。
这是喜讯,丧迅是六皇子君临澈为拼死一搏在战场牺牲,年仅十二岁,年少英勇事迹传出,百姓们叹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