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武的文采深的皇帝重视,后来宫宴时皇帝还特叫崔平武一同入了席,在席上一番夸赞,叶锦懿看到此人便真真觉得是验证了胡兵的话,此人狡猾过头,未来可能会是一个大祸害。
那次宫宴过后出了一件事,那登徒子崔平武竟对予淑一见钟情,后竟又在御花园多番调戏了予淑,予淑性子软弱,只能忍气吞声,叶锦懿是在看到予淑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时才发现了不对劲,她细细问了缘由,予淑扭扭捏捏的说出了此事,叶锦懿被气得怒气在胸口翻滚,有一日她特意在御花园等了崔平武,将其狠狠怒骂了一顿,本以为他不敢再为非作歹,后竟跟皇帝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还说想要娶予淑为妻,皇帝自是皱了眉,毕竟予淑才十二,在崔平武此番的真情流露下,皇帝同意了此事,叶锦懿大怒,予淑才十二岁,况且崔平武又是那样的人,她自然是一千个不同意,只是君无戏言,皇帝既然同意了此事就不可能食言,后强行让予淑嫁了过去,叶锦懿怒不可遏,直言君稷楚铁石心肠是为拉拢臣子才强行逼迫了予淑,虽拼尽全力想护住予淑,奈何自己没护住。
叶锦懿伤心不已,可事已成定局,她纵是再气愤也做不了什么改变,她想着那日予淑绝望的被别人与她拆散时的场景,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颇为心疼,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到底是她一手带大,如今孩子出了事她这个母亲竟如此的无能为力…
叶锦懿为这事夜夜不能安眠,又与君稷楚再次陷入了僵局,她不想理会这般心狠之人,几番拒绝了与那人的见面,后来唯一与他见面只靠去学堂观摩孩子上课时。
“父皇,您能给孩儿讲讲《孟子》吗?”
月疏如今被君稷楚惯的无法无天,叶锦懿教育过月疏不得在太傅授课时这般随意下地乱窜,这是对太傅的不敬,君稷楚不在还好,君稷楚一在叶锦懿的话便早已抛之脑后了。
君稷楚宠爱这个女儿,他自然乐意解答女儿的要求,太傅欲语还止,只能顺从公主的无礼。
后来太傅让自由讨论时临廷几个孩子也凑了上去,君稷楚一把搂过了临廷,又抱起了临瑾,给他们讲着《孟子》。
临澈抬头看着这一幕,熠熠的眸光里生出了黯淡,他恹恹的垂下了头。
叶锦懿看到这一幕,心里生出了爱怜,她招手示意,“临澈!”
临澈起身走了过去,叶锦懿抱住他,“你有什么不懂之处吗,母后教你。”
临澈低下了头,他看了看围在皇帝身侧的皇子们,又看向叶锦懿,“母后,儿子是不是与皇兄们一样有不懂的地方时父皇才会那般抱儿子?”
临澈的话让叶锦懿的心骤然紧了紧,她摸了摸临澈的脑袋,牵起嘴角说道:“临澈自然懂的越多越好,况且你的眼里一直都有父皇吗?你要记住无论在何时母后都是最爱临澈的。”
临澈眸子里的黯淡消失,变为光彩,他欣喜的点了点头。
临次将事情一一看在眼里,他陷入了沉吟。
叶锦懿领着孩子们回坤宁宫时突见一个眼泪汪汪的女孩朝着自己奔来,叶锦懿心一揪,她松开临澈快步迎了上去,女孩的脸上挂满了新鲜的伤痕,两只眼睛发紫。
“我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予淑抱住了叶锦懿,大哭着不说话,叶锦懿让若然去唤了徐致源,徐致源来后予淑又掀开了衣袖,触目惊心的鞭痕映入眼帘,不光是叶锦懿,徐致源也惊了惊,他给予淑擦了药膏又开了一些药。
“公主这外伤实属严重,一时半会恐怕好不了。”
叶锦懿心疼万分,她的问话只会让予淑低头哭泣,她想了想,脸上露出了愤怒,“是不是那登徒子打的?”
“哼,真是懦弱,堂堂一个公主竟被一个臣子打成这般模样!”
一记厉眸飞来,月疏止住了声,她蹦蹦跳跳的出去玩了。
叶锦懿心中的怒火在翻滚着,她握紧了拳,去找了君稷楚。
君稷楚得知了此事心中也有怒火,他唤来了崔平武,催平武一进殿便跪地磕起了头,他说自己对不起皇上皇后,更对不起予淑公主,那夜是喝了酒,所以才失手打了公主,他的态度万分诚恳,君稷楚斥了几句就让他带走了予淑,叶锦懿本想打崔平武几个耳光,后来被君稷楚硬生生给拦住了,叶锦懿心里憋屈,她为予淑憋屈,孩子被打成那样她竟眼看着崔平武将孩子带了回去,若是这催平武狗改不了吃屎,那受苦的可是予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