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宜无法淡定了,娇美的脸上徒然升起一抹愠怒,“谁是孙家的狗,嘴巴放干净点!”
孙浩的脸瞬间变黑。
除了沈蕴宜这么跟他说过话,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要不是看在她是爹的人他早动手了。
“算了,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把这个拿上,一会把它撒在沈蕴宜的身上,你的任务就是把他引在四楼的二号雅间里,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叶锦宜脸蛋有些发紫,都特么说她不是什么百香了!
等等…
沈蕴宜?这货是要陷害沈蕴宜??
这货是跟沈蕴宜有多大深仇大恨,竟要陷害他。
叶锦懿仔细想了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孙浩应该不可能害他。
他就算有心也无胆,顶多就是想让沈蕴宜当众出丑而已。
这个百香会是谁呢?
话又说回来,被认错这件事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被当成奸细,这次又能把她当成奸细,她长得有那么坏吗???
审视完自己,叶锦宜眸子里闪了闪,嘴角扯出了一抹几不可察的邪气。
“好吧,那你千万别告诉老爷,若让老爷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孙浩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告诉他爹了,如果让他爹知道肯定又免不了一顿骂,他才不傻呢!
偏偏他还表现出了大发慈悲的样子,“好吧,本少爷不会让你挨骂的,一会事情办好了叫我,我在这等你,记住,把他带到四楼的二号雅间别记错了。”
叶锦宜瞥了瞥嘴,接过了孙浩手里的东西,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过想让她听从他的话,就两个字,“没门”!
她刚进玉风楼的时候就已经观察了地形。
她隐约记得四楼的二号雅间在四楼最偏僻的一个房间。
跟四楼大厅不挨着,是在楼梯的两个方向,一左一右。
这样一来她骗孙浩就更容易了些。
玉风楼的四楼,已经坐满了人。
此起彼伏的祝寿声和欢笑声彻底融为了一体。
小福为了赶在叶锦宜的前面,他一路小跑了回来。
“少爷,他们俩果然有问题,他们神神秘秘的说了一会话,奴才刚刚站的远没听到,清清楚楚的看到孙少爷给叶叶递了一包东西!”
沈蕴宜皱了皱眉,拿杯子的动作顿了顿,难道叶叶真的是孙府的奸细?
小福表情变得严肃,“少爷,依奴才看一会的酒您就别喝了,万一他们给您下毒药呢,防着点总归是没错的。”
沈蕴宜看了一眼小福,他赞同的笑了笑,“可以啊小福,你现在变得聪明了,都知道这酒里会藏毒了。”
小福听着少爷又拿他开心,他委屈的撇着嘴,“少爷您就别拿奴才寻开心了,下毒这种事怕就是一个傻子也能想的出来。”
沈蕴宜嘴角咧出了弧度,他喝了一口茶。
叶锦宜并没有回去,她躲在一个角落里算着时间,等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去后花园找孙浩了。
“孙少爷,照你的吩咐,沈少爷已经过去了。”
孙浩对此事其实特别紧张,因为要是成功了一切就万事大吉。
一旦要是失败就有可能暴露百香的奸细身份!
说严重点爹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到时候爹打死他都有可能,在这样高危险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风险太大!
孙浩正着急的踱步,叶锦宜就来了,他眸子亮了亮,“真的?”
不愧是爹的奸细,办事效率就是高。
叶锦宜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那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但有心无胆的孙浩是不可能放太过分的东西。
总归不会出人命,她早就看孙浩不顺眼,今天借着他设计的陷阱好好教训教训他。
孙浩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为了能快点看到沈蕴宜狼狈的样子,他小跑了过去。
叶锦宜无语的笑了笑,然后回正厅了。
沈蕴宜微微的饮了口茶,“宴会就要开始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叶锦宜态度比较恭敬,“奴婢嫌屋里太闷,正好在外面透了透气。”
沈蕴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赵亦面色始终挂着洋洋笑意,祝寿词完后,他终于开了口。
“赵某今日五十生辰,欢迎所有至亲好友的光临,赵某特意为各位至亲好友准备了上好的沪榆陈酿,大家尽管敞开了喝,如有照顾不周,还请各位至亲好友多多海涵!”
说完之后把旁边的一个黄色酒坛打开了。
酒香飘满四溢,沁人心脾!
众人纷纷咂舌,“沪榆陈酿…”
沪榆陈酿可是北昭最有名的上等酒!
酿成此酒非常不易,必须由三七二十一颗雪莲做成。
雪莲本就是无价之宝,极其珍贵,又是二十一颗雪莲做成,足以见它多么的稀贵!
天价不说,还特别难买!
此酒也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就算是富贵人家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喝上一口。
今日能领略此酒,可当真是没白来这一遭。
随后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的时间下人把酒给每个桌子分了一坛。
众人早已眼馋,正当要举杯一尝芳泽,一个惨叫声夹杂着狗叫声响了起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跑了过来。
他下衣已经破烂,明显是被撕扯过,还有一些伤痕。
后面很快的就出现了一条狗,那狗身呈黑色,目光凶狠,伸着舌头像是一只饿狼在猎捕着自己的食物一般。
前面的人跑的越快,它就追的越快。
“救命啊,快救救我!”
孙浩风一般的跑着,哭爹喊妈的叫着,期间还撞番了好几个桌子。
众人皆一脸错愕,待看清了人,他们都皱了皱眉,议论纷纷。
都是骂些不成体统的类似话,最可惜的是那杯即将到嘴的沪渝酿,没沾嘴呢就被孙浩给毁了!
孙子其的脸唰一下紫了,听着旁边的人对他指着鼻子骂,他差点找一个地洞钻下去!
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孙浩这样实属不成体统。
从前胡闹也就罢了,今天在场的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大部分还是些朝廷官员,这以后上朝让他还怎么见人?
本来断袖之癖就够丢人了,现在竟又弄了这么一出,可以说,他一辈子的老脸都被这个孽障丢了!
尤其是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越看越让孙子其气打不一出来!
他孙子其一生英明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