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浣回来后就听说了这件事,她表面没说什么,可面色拉的不怎么好看,叶锦懿注意到了她的不满,她也没说话,也不后悔,身为苏宁浣的朋友,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骗。
后来苏宁浣留着叶锦懿吃了午饭,吃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碗筷,说道:“锦懿,南才他挺好的。”
叶锦懿眯了眯眸,“挺好?只因他长得像秦民吗,他的人品恶劣,都在京城传遍了,况且他还是叶锦珊给你介绍的,她的居心你不知何意吗?”
苏宁浣眸子动了动,似有委屈,她拿起了碗筷,夹了些菜,她没抬头,在刻意压着情绪,“她是何居心我不管,可你又何居心呢?”
这句话没有一丝起伏,平平淡淡的让叶锦懿只觉一阵寒冷自脚蔓延,她瞪着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宁浣,“你这是何意?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心思?”
苏宁浣没有言语,滞愣了一会,她冷笑道:“那你为何恼羞成怒,又为何自作主张赶走南才?”
叶锦懿眉目微微闪动,那寒气蔓延到了心脏,寒气逼人,她紧紧的看着苏宁浣,越发感到冰冷,那寒冷伴随起一股隐隐的怒气在胸口处来回盘旋。
“好,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
叶锦懿知道这顿饭自己是吃不下去了,她静默的看着她,自嘲了两声,然后离开了。
一连好几日叶锦懿都未曾去找过苏宁浣,两人中间也未曾联系过,但事情就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后来苏宁浣低了头让人把叶锦懿请了过来。
这天是叶锦懿的休息日,叶锦懿在苏府待了一整日,后来苏宁浣执意让她留宿,她只好留在了苏府,苏宁浣吃过晚饭后去忙了,到了深夜才进了卧室。
叶锦懿已经睡下,苏宁浣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形看了良久,她知道她没睡。
她趴了过去,“锦懿,对不起,你也是为我好,是我那天过激误会了你。”
两人虽今日已经相处了一天,可两人说的都是乔暮的事,没有人提那天的事,虽已过去,但两人心里都存有芥蒂。
叶锦宜睁开了眸,她转过了身,“怪我,那天我也太激动,以至于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赶走了南才。”
苏宁浣握住了叶锦懿的手,“秦民走后就留下我与乔暮孤儿寡母,我心里忘不掉秦民,可终是要生活,南家殷实,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灯火在苏宁浣躺下之前就被熄灭,在这黑暗中,叶锦懿想象不到苏宁浣说这句话时是如何的表情,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前面的大概方位,苏宁浣那么爱秦民,秦民刚离世时苏宁浣也是抱着为他守寡的心里,而她也了解自己的朋友,苏宁浣对秦民很是忠诚,她曾也一度信了她会为他守寡,所以她从未想过这句话会在苏宁浣的口中主动出现。
苏宁浣握紧了她的手,“明日南家布了宴,特意为我与南才准备的,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叶锦懿目光微微动了动,她有些震惊,她不敢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苏宁浣就已经跟南才确定了关系,南家特意为他们二人布了宴可想而知这事十之八九已经确定了。
自己虽也不希望苏宁浣因着秦民的离世永远陷在悲伤之中,甚至盼望着她能找一良人重新生活,可她并不希望这个人是恶名远昭的南才。
叶锦懿不知苏宁浣为何如此仓促草率的定好了一切。
“可是宁浣…”
“你若是希望我过得好,默默的支持我就好。”
叶锦懿看着那被黑夜吞噬的脸颊,她看不清她的面目,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第二日叶锦懿从学堂出来后就看到了秦府来接她的马车,她站在国子监的门口看着那马车。
苏宁浣性子倔强,只要定下来的事情旁人无论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她原来愁着这事该怎样扭转,而现在愁着这事是否可以扭转。
苏宁浣虽大大咧咧,但心很细,特意去叶府为她将青然和若然带来伺候她,青然和若然看到自家小姐后唤了她,苏宁浣看到她出来了连忙示意她上车,叶锦懿扶着青然上了马车。
南家老爷夫人在外迎接,下了马车后便看到那热情似火的夫妇笑脸迎来,南家家境殷实,院子也是三进三出,对家风却没有什么要求,院子古朴单调,除了一些稀少的花花草草便没了其他的摆放。
南家很重视南才与苏宁浣的婚事,想来不想让秦府这块肥肉流失,南家为了此事费了不少心思,今日请了不少贵商,可见南家有多么想尽快敲定此事。
贵商居多,叶锦懿觉得脸生也就没过多打招呼,直到后来有一人的到来让叶锦懿再也无法淡定。
“为何会请她?”
苏宁浣顺着叶锦懿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人,她解释道:“叶锦珊虽坏,可也算南才与我的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