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宜义正言辞道:“我这也是为你好,皇后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要不是我,你现在正跟那个太子正赏花呢!”
切!
叶锦懿别开了脑袋,没过一会,她又扭了过来,凑到沈蕴宜面前,“沈蕴宜,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蕴宜瞬间笑了,“我吃醋,别开玩笑了,我沈蕴宜这辈子都不可能吃醋!”
叶锦懿被这话气的直接扭过去了头不再理他。
天色犹如墨黑,军帐内桌子上点着一个快要燃尽的火红蜡烛。
“将军,二皇子又派人来了,与之前的话大概一样都是兵力与敌方悬殊有些顶不住了,请您立即前往。”
沈文叹了口气,似是又想到什么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期待,“皇上那边还没来信吗?”
侍卫摇了摇头。
沈文眯了眯眸,面色无波无澜,他索性说道:“不管了,皇子那边救人要紧,现在去快速的整装待发,收账撤营,天一亮就带兵出发!”
“是!”
天刚蒙蒙亮,一个军队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瑟瑟的寒风呼呼的刮过,配着地上一层厚厚的白雪,将士们依然奋力的穿梭在这荒原的沙漠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疾驰的马蹄声而至,架马的是一个御前侍卫,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传皇上口谕。”
所有人跪了下去。
“本打算让将军前去做后翼,与二皇子齐心协力一举歼灭叛军,可今日探子来报叛军猖獗,我军兵力悬殊,即便去援助也只是白白消耗兵马,故此,沈文将军带兵即刻回京,不容耽误,若沈将军执意要去支援就是抗旨不尊。”
沈文震了一下,眸子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二皇子如今身在战场,命悬一线,虽然去支援也收不回城池,可最起码也能给二皇子一条活路。
即便是这样,皇上依旧觉得不值,皇家就是这样无情,只是二皇子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孩子而已。
他面色实在不忍却还是无可奈何,思量半天后终是点了点头,“谨遵皇上口谕,臣即刻带兵回京。”
……
地上染上了一片血色。
君濯铭的那张俊脸已经沾满了血渍,他一身铁血铠甲,手持长刀,冬日里的太阳照在他长刀上,熠熠生辉。
他嘶吼道:“冲啊!”
从前在山里被各种野兽围攻,练就了蛟龙戏水和一身金刚不坏的本领,所以以一过十一刀杀死一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马蹄声传了过来,君濯铭勾了勾唇,他知道援军过来了。
将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他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忍的说道:“回二皇子,皇上撤兵回京了。”
闻言,君濯铭身子明显怔了怔,他嘴角的弧度也慢慢收了起来。
撤兵回京了?
呵!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抛弃他,从前还天真的以为他的父皇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战场上的,如今想想他还是自作多情了。
趁他走神的间隙,从前面突然疾跑来一个叛军,向他刺了过来……
君濯铭看到了那把光芒四射的长刀向他刺来,他忽的笑了笑,任由那个叛军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因作战时间太长以及刚被刺进身体里的那一刀他头脑里猛然产生了眩晕,最终他倒了下去。
跟身体上的疼痛比起,更让他生不如死的是心的疼痛,这份心痛随着血液循环慢慢的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现在的他已经虽生犹死。
他依然睁着如墨般的眸子,里面溢满了,失望,绝望,在他眼角迟迟徘徊的两滴泪水终是落了下去。
“二皇子!”
劳宫睁大了眼睛,奋力的跑了过来杀死了那个叛军,他连忙扶起了君濯铭。
军帐中,微弱的烛光在烛台上跳跃着,微弱的明光照在了男人的身上,他平躺在一张木床上,而站在旁边的几个侍卫不停的叹息着。
劳宫担忧的说道:“怎么办,二皇子已经昏迷三日了,如若再不醒咱们真的要撑不住了。”
吴睿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带着二皇子先逃离,剩下的交给我。”
接着又是几声叹息。
君濯铭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他竟然还活着。
看到二皇子醒了,两个侍卫赶紧扶起了要起来的君濯铭。
“我这是怎么了?”
劳宫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二皇子,您已经昏迷三日了,不过所幸的是那一刀并无伤到内脏只是皮外伤而已,修养几天便好了。”
“这里太闷,我出去走走。”
言罢,不管两个人的阻拦他走了出去。
寒风习习,大雪纷飞,他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只是被寒冷包围的那一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们听说了吗,三公主要被斩立决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怜了。”
听到斩立决三个字,君濯铭的身子猛然一震,他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几个士兵的衣服。
他怒吼道:“我姐怎么了?”
那几个士兵吓的不清,一时说不出话。
吴睿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走了出来,一出来就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杀气,他连忙拦住了君濯铭。
在二皇子的逼问下,他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只能将三公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