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主要被斩立决?”
叶锦懿知道这个消息,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青然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这事已经都传开了。”
叶锦懿震了震,皇上到底还是狠心,不分青红皂白说斩就斩,一点也不顾父女之情,说起来三公主真是可怜,从小就没了母亲,就剩她们姐弟俩相依在后宫之中,她们的爹还从来也不管她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眼看就要出嫁了,出嫁后能离开皇宫那个是非之地了,可又出了这种事,不得不说,三公主的命还真是苦啊!
虽然她和三公主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听到她马上要被斩立决,她的心里也有点不好受,更多的是替她感到伤心。
她善良温柔又漂亮,却落个这样的下场,真是不公!
而且那毒根本就不是公主下的,就这样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安上了一个毒蝎心肠的罪名,想到这个,她都替她感到冤枉。
如果她要是知道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就好了,那样她还能帮帮公主,可惜的是,她却没有一点下毒者的线索。
想到三日后公主就要被斩立决了,她的眼睛竟有了一丝的酸楚,“青然,我们去看看公主,你去多准备一些好吃的糕点。”
她在现代的时候听说牢房里对待犯人是很简单粗暴的,虽然只是听说,但她觉得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既然都是牢房,那古代肯定跟现代差不多,公主应该在里面受了不少的苦,所以去的时候必须多带些好吃的。
青然应了声“是”。
叶锦懿又补充道:“对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再多带点银子。”
以防牢头不让进去,所以带些钱是有好处的。
这个原因青然是知道的,所以没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就去准备了。
幽暗潮湿的牢房里,散发出了阵阵霉味。
墙角里蜷缩着一个女孩,被动过邢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
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狱卒,他手持鞭绳,看到女孩一动不动,他脸上的厌恶又深了深,蓦地抬脚踹了上去。
“快起来,别给老子装死!”
已经处于昏迷的女孩被他这么一踹,身子一阵战栗,腰上的刺痛感也猛的向她袭来,她试着睁开眼睛,可她努力了半天,却只睁开了一半。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虽然已经有些泥渍,但还是精致至极。
此刻的她,纵使身上再疼痛,但最让她彻骨的莫过于就是她心里的疼痛了。
从前父皇虽然对她冷若冰霜,但她以为那就是他对她的最坏的态度,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皇会这样的对她,不容她解释就给她安上了一个谋害百姓的罪名。
他最终还是消耗掉了她对他的那一点期望。
她盈盈的眸子里似一汪快要干枯的深井,失望,绝望……
“还不招是吧?”
狱卒已经没了耐心,脸色开始变得扭曲,他扬起手中的鞭狠狠的甩了下去。
“真当自己是个公主?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已。”
他嘲讽了一番后朝着女孩啐了一口,要不是叶夫人和沈夫人嘱咐他们不让用刑,他打死她都不够解气!
剧烈的疼痛感向她进攻而来,君静媛感觉眼前又一片模糊,在她即将昏过去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形向她走来。
她知道她没看错,就是那个男人。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笑意逐渐加深,眼前的黑色也跟着越来越深。
牢卒见到叶承东进来,他顿了顿,更多的是对他的到来感到不解,但马上露出了一副殷勤的样子,“叶都尉,这些小事怎么能让您亲自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了,脏了您的眼可就不好了。”
跟在后面的叶承笙看到公主被打的晕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同情起了那名狱卒。
默默地还在心里为他烧了三柱香。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叶承东看到女孩身上被打的遍体鳞伤,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但又想到刚刚打她的人,他身上的气势骤然拢起一股阴冷来。
狱卒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男人虽然没理他,但他却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这恐惧自头部一直蔓延到了脚心。
外界都传言跟叶都尉站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四肢百骸的恐惧感,今日他发现果然名不虚传!
叶承东眸中聚集起一股阴鸷,面色却依旧平平淡淡,他终是吐出了几个字,“拖下去,两倍!”
狱卒茫然的怔了怔,呲牙道:“叶都尉,什么两倍?”
虽然他不明白,但叶承东的贴身侍卫周忠却领会他的意思。
跟都尉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他话的意思,虽然一开始也不理解叶都尉为什么说话从来不说清楚,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弄得每次不知所措,因此还挨了不少的罚,但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后来,他就理解为叶都尉比较……懒吧。
而两倍的意思也自然是把刚刚牢卒打公主的次数变成两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