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懿语气极为挑衅道:“我要是不亲呢?”
她不亲他还能把她杀了似的。
沈蕴宜轮廓分明的脸上忽的出现的一抹邪魅,“你若不亲,那我亲你好了。”
“喂,咱们有话好好说话,别一言不合就动嘴。”
叶锦懿往后躲着,谁知沈蕴宜却步步紧跟。
就在叶锦懿走神的间隙,他一把拦过了她那纤细腰身。
叶锦懿准确无误的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中。
她又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人,像疯了一样的反抗,可奈何她的力气终究大不过男人。
此时的叶锦懿也不反抗了,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尴尬的捂住了脸,“快放开我,我二哥。”
沈蕴宜怔了怔,根据之前的教训,他是不会再相信她的,他拿开了她的双手,“叶锦懿,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但你能不能先放开?”
眼见沈蕴宜离她越来越近,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叫了一声,“二哥。”
咦,这什么情况?
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倒是说话呀,只要你说话沈蕴宜他肯定会停下来!
啊--
她真的要疯了!
沈蕴宜笑了笑,手臂一用力搂的更紧了,扫过她那水盈盈的眸子,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忽的就覆了上去。
叶锦懿倏地瞪大了眸子。
这特么的,真刺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远处的男人终于开口,“够了吗?”
猛不丁的声音让沈蕴宜吓了一跳,这才松开了叶锦懿。
夜深时刻,宫外的一座府邸里的一张桌前,女孩手持着书端坐在凳子上。
雨柔端着茶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小姐的面前,然后她就出去了。
没过一会她又跑了进来,神色略微有些慌忙,“小姐,舅爷来了。”
女孩微微扬了扬眉,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一个弓着腰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及胡子都已经发白,边走还边咳嗽着。
君静媛连忙上去扶住了他,神情里都是对舅舅的心疼,“夜里实在寒冷,而且舅舅的病尚未痊愈,如此乱跑下去,病怎么能好?”
病态中的他,声音越发沉重了些,“不碍事的,静媛啊,我今天忘了问你了,明日施粥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女孩笑了笑,“舅舅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舅舅何悬是一个米商,每年都会在十月初六这一天给当地的老百姓施粥,这次因为他感染了风寒,所以延误了一个星期,东西都已经安排好了,她希望明天能顺顺利利的。
何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他叹了口气,眼睛里都是对女孩的疼惜,他安慰道:“对了静媛,濯铭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吉人自会有天相。”
妹妹死后,他们虽贵为皇子公主,但在宫中不但没过上尊贵的生活,反而是受尽欺辱,这些年也着实让他们姐弟俩受尽了苦难了。
姐弟俩好不容易团聚了,却又让皇上送上了战场,虽然他知道濯铭只要上了战场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但他为了不让静媛那孩子伤心,也只能那么说了,皇上到底还是无情,何淑也就罢了,竟还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女。
妹妹死后他恳求皇上能把两个孩子交给他们抚养,可皇上拒绝了他,说来也怪他,如果自己当时再坚持坚持,以他们的条件,虽然不会让他们锦衣玉食,但也能保他们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
想到这,他眸子里出现了一道对两个孩子的愧疚。
君静媛拧了拧眉。
濯铭的事?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雨柔,只见她连忙低下了头,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这丫头一定在瞒她什么。
她心底开始不安,但为了不让舅舅跟着担心,她还是挽了挽唇,“放心吧舅舅,我没事。”
何悬走后,君静媛抓住了雨柔的手,“雨柔,濯铭到底怎么了?”
雨柔的目光躲躲闪闪。
她本不想将二皇子上战场的事告诉公主,因为怕公主跟着伤心,但眼看事情就要瞒不住了,她也只能将二皇子上战场的事情说了出来。
君静媛听了除震惊以外,就是伤心和失望。
因为皇后的一句话他就让濯铭上了战场,他明知道濯铭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重要的是他还让濯铭打头阵!
呵!
这不是明摆就是想置濯铭于死地??
濯铭三岁的时候就被他无情的送到了奇山,若不是濯铭命大,他早就丧命于那奇山了,如今他们姐弟俩好不容易团聚了,他竟然又想把他送上战场!
难道他的眼里真的就容不下他们姐弟俩吗?
她的心骤然好痛,就像一把剑狠狠的刺了进去,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见君静媛就要倒下去,雨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心疼的看着小姐,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小姐,你别吓奴婢啊!”
君静媛低声呢喃道:“濯铭,姐姐对不起你,终究还是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