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若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幽暗的地下洞穴,四周的岩壁上隐隐约约的传来微弱的风声,只有机关口的缝隙能透过几丝光亮。
等到若女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若女一惊,急忙跳起,腰部隐隐作痛,似乎在坠落时挫伤到了。
“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你,居然会穿女装,不过这样的你倒有几分可爱。”那人的声音有些嘲讽的意味。
突然黑暗中有两个小灯泡亮了起来,若女凑近小灯泡才发现那两个会发光的小灯泡居然是那人睁开的双目。透过光亮,若女看到一个少年的模样,这少年与常人无疑,只是头上多了一对黑色的犄角,手脚都被七寸长钉钉在了岩洞最中央的石板上。
“老子是来找双磷灵月的,你见过它吗?”若女壮着胆子喊道。
那人眨眨眼,没有回答。
“左鸾青右说它就在书房……”
“那两个小家伙不过是你的跟屁虫,可我不一样。你想收服我,倒不如等到晚上,晚上沉睡在我体内的哥哥会接替我控制这具身体,他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估计现在的你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你就是双磷灵月吧,老子又不傻,听你这话,你哥哥见到我就得生吞了我,收服你自然不能等到天黑。”若女说着,围着那人转了几圈,“我说老兄,你看这里又潮又黑的,环境又这么差,你老人家也待得下去?不然我放你出来,让你见见外面温暖的阳光。你呢,则做的武器来报答我救你之恩,你觉得怎么样?”
那人不屑地笑笑,冷嘲热讽地说,“我要想出来何须你救,看来今世的你早已经忘记过去,那你是否还记得为你痴情的朝凤,你这个家伙可是负了她一生。”
朝凤,这又是谁?这人怎么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可如果我说不记得,他肯定又不搭理我了。若女想着,突然有了主意,对那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人说我现在的驸马醉花荫小名就是朝凤,她出生时百鸟朝鸣,祥云环绕,她父母见此情景,给她取了朝凤这个小名。”
其实醉花荫小名叫什么,若女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套说辞不过是若女临时想出来蒙骗那人的。
“真的?她真的回来了?太,太好了!”那人说完,轻闭双目,钉住他手脚的七尺长钉此刻却发起光亮。在若女异样的目光中,这些长钉化为粉末随风而逝。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让你和这东西一样,死无全尸。”
“我,我哪儿敢啊。”若女吓得冷汗直冒,双腿不住打抖,但他仍尽力保持平常的语气,生怕那人看出端疑。
那人睁开双眼凑近若女的耳朵,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耳垂,“怎么只有一个耳洞,还长死了。”
“怕疼,嫌麻烦,就只打了一个。”若女勉强笑笑。
“用烧红的针扎你都嫌疼,你真变了。既然如此,我给你个痛快的。”
话音刚落,若女就感到两个耳垂火辣辣的,好似挨了上千根针扎了一样疼,还有什么东西从中穿过一样。痛得若女直流眼泪,但若女用手一抹,却并没有流血。“你在我耳垂上缝针呢,这么痛!”
“我的技术独一无二,保证不会化脓发炎。不像我哥,打个耳洞能把人疼得昏厥。”那人说完,消失不见。声音却从若女的耳垂边响了起来,“我这就带你回去,你让我见见你说的那位驸马,如果不是朝凤,小心你的小命!”
正在若女愣神的空隙,周围荧光闪烁,亮得若女睁不开眼,当若女回过神来时,自己竟已经回到了花府的书房。
“你上哪儿去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醉花荫说着,拿着半只炖鸡走向了若女,“我妈已经走了,拿着吧,这是给你留的,可别说本小姐欺负你。”
若女看着她,吓得不敢出声,耳垂上的东西亮了几下,便再没任何动静。若女见状,一把夺过那半只炖鸡蹲在地上啃了起来。
“那里弄的耳饰啊,上面的花纹还是黑麒麟的形状,挺别致啊。”醉花荫说着看了看若女的耳垂,无奈地笑笑,取了些手帕放在了若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