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虚在洞内通过水镜看到了方才的一切。
他盯着水镜里的非桃,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过了七天,桃花谷来了人。
来人是天君派来的水阑上神。
非桃知此人是谁,本想拦下问他来作甚,结果人家直接掠过她,径直走进了山洞。
洞内。
“临虚,天君要见你,特派我来请你。”水阑语重心长。
临虚听着这话,没有惊讶,反而很淡定,就好像知道天君要见自己一样。
他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抬眸看向水阑。“你如此慌张作甚?我都不慌。”
“你可知道,天君见你作甚?”水阑语气沉重。
“自然知道。”
水阑:“那你怎还如此淡定?”
“慌也没用,不是吗?”临虚顿了顿,继而说道:“走吧,要是让天君等久了就不好了。”
说着,他起身径直朝外走去,水阑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跟上。
临虚在洞口停下,凝视着非桃。“小徒儿,你好生看着桃花谷,为师有事要离开。”
非桃连忙应了一声是,没有问临虚要去哪儿。
水阑上神出来后,细细打量着非桃,心道:临虚收的徒弟怎么是一只桃妖?而且还是个女的。
他不是清心寡欲吗?
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这时,只听临虚侧头对身后的水阑说:“走吧。”
话落,两人瞬间消失在在原地。
非桃看着离开的师父,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甩了甩头,非桃走到石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将怀里的笛子掏出来,对着它说:“青灵,师父走了,你变成人陪我说话解解闷呗。”
随着她的话一落,笛子变成了一个可爱的萝莉。
看着软萌软萌的青灵,非桃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青灵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青灵:“……”
“青灵啊,你说师父要多久才回来?
为什么师父走后,我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呢?”
“主人,你就别想太多了。”
非桃长长地叹了口气,趴在了石桌上。
与此同时,大殿之上,临虚对着天君行了一礼。“天君找小神,不知所谓何事?”
坐在高位上的天君甩袖冷呵。“想必你临虚心知肚明。”
临虚还未开口,便听天君又道:“宣容姮上神和银菱仙子进殿。”
话音一落,母女二人款款走进大殿,对着天君行了礼。
“容姮上神说你在她百花谷伤了她的女儿银菱仙子。”
临虚的面色冷了下来。“是我伤的。若非她容姮之女伤了我临虚的徒弟,我又怎会对她动手?”
天君早已在容姮的口中得知事情所有的经过,这会儿听他亲自承认了,厉声道:“不过是一只小妖,也能让你临虚如此维护?还对容姮之女大打出手!”
“天君这话未免偏心了点,她容姮的女儿是宝,我的徒弟就因为是妖,所以要任人欺负吗!?妖怎么了?她又没做坏事。
再说了,她是我临虚的徒弟,自然要护着,怎能随意让人欺负了去?即便是欺负,那也轮不到旁人!”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在他人听来,也并无道理,何况是天君?
可容姮的姐姐是天妃容姬,那容姮跑去和她姐姐诉苦,容姬又让他为银菱做主。
而且容姬还说什么要是不为银菱做主,她就去找老祖。
这老祖闭关多年,岂能让人随意打扰?
无奈,他只得应下容姬所说的。
一个是曾经帮他除妖魔稳定三界的战神,一个是他的天妃,这不是夹在中间让他左右为难吗?
坐在高位上的天君有些失了神。
这时,容姬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临虚上神若是不为此事付出应有的代价,本天妃是不会罢休的!”容姬一袭白色华服,整个人气势汹汹的。
“不知天妃想要如何?”临虚并未对容姬行礼,直言道。
“交出你的徒弟,本天妃要对她处以天雷之刑!”
临虚脸色倏地一冷,面色愠怒。“不可能!”
“今日你临虚非交出你徒弟不可!”这语气,大有一种临虚不交出非桃就不罢手的意思。
“我临虚代自己的徒弟受天雷之刑,并革去仙籍,沦为凡人,希望天妃放过她。”
此话一出口,大殿里的人都震惊了。
容姬没想到临虚会如此说,直接应下了他所说的话。“好!那你就代替你徒弟受罚!”
水阑深深地望着临虚,眼神似乎在问:你真要如此做吗?
临虚似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对着他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