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每日诗词·李白《三五七言》
【正文开始】
万斗看了看大伙的打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白色手枪,甚是无聊。手里的枪冷冰冰的,但是摸起来很有质感。他朝地上开了几枪,子弹速度极快,冲击力也很大,地上霎时出现几个洞。
好想上去跟他们打打啊。万斗心痒痒了起来,他举起枪,没有目标地瞄向前方,口里还念道:“嘭!砰砰砰砰砰砰!”
心底突然兴奋起来。因为枪口瞄到了许越昆————的头。
这一枪下去,他会不会死呢?万斗不停地问自己。
心跳得极快,食指慢慢下扣。
嘭!
枪声一响,许越昆当场被爆头,血浆四溅。
“昆哥!”王盾第一个冲了上去。章之琳皱着眉头看了万斗一眼,而后也上去查看情况了。
“啊——————”万斗跪在地上,疯狂喊叫。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试了,我再也不试了!”
万斗不敢朝他们望去。
“你又不是没杀过人,怕什么?”心底的鬼魅再度盘上心头。
“你看看那个被你爆头的男人,他多么狼狈!早上竟然敢凶你,现在的他,活该!你干得很好,你没有做错。”
“诶,告诉你啊,挺好笑的————你快上去看看那个人,他长得好像被你杀······”
“我说了周龙涛不是我杀的!!!你到底想怎样!!!”万斗突然暴喝一声。
万斗一抬头,看见许越昆就站在自己身前,像柱子一样屹立不倒。他身后是章之琳王盾和陆荣。
而许越昆额头上的弹孔痕迹早已消失不见了。
“啊————啊————啊————”万斗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刚才就是你在偷袭我么?”许越昆低声问道。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哈——哈······”万斗大口喘着粗气,只想确认一个问题————
“你不是被我一枪打死了吗刚才?”
“真的是你啊······”许越昆抡起拳头。王盾见状赶忙上前去拉住许越昆:“哎呀万兄才刚来嘛,你······”
“滚————!!!”许越昆大声狂吼,将王盾他们三人尽个震开。
“你是怎么没事的啊?”万斗还在问,但下一秒就听见自己头骨碎裂的声音,“啊——————!!!”
剧痛!!!
许越昆把自己的沙包铁拳一拳拳地送到万斗的脑袋上,每秒两拳,不停歇。
“老子、TM、最、讨厌、搞偷袭的、畜生了!!!”
“痛么?来,叫声爸爸,爸爸就放了你!”
“啊——救命啊——!!!”万斗剧痛难忍,就快昏厥了。
王盾他们看不下去了,赶忙施展技能来打断许越昆。
“鲨噬刀·狂鲨三式——兽性大发!”许越昆将鲨噬刀丢出去,三人瞬间被撞飞。
见碍事的家伙已经不再,许越昆又转过身来,准备继续锤死万斗。
“叫——爸——爸!”
一拳打到地上。
“嗯?人呢!”许越昆发现万斗不知被谁救走了,他抬头一看,一个满嘴裹着绷带的男人单手抱着万斗,万斗已经昏死过去了。
“公羊邡迟?你来捣什么乱?!”许越昆大声问道。
公羊邡迟不语,也没在看许越昆。
许越昆虽然愤怒,但却没发起进攻。
一片黑暗。
好冷啊,周围分明是火山,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是梦嘛?那出口在哪里?在哪里啊?我想退出了,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
告诉我,怎么退出这个游戏?
快告诉我!!!
“喂喂喂,醒了没?”仿佛听到了章之琳的声音。双眼慢慢睁开,一道柔和的光进入眼睛。旁边有个小孩子,果然是章之琳。
“这里是哪里啊?”万斗摸摸自己的脑袋,一点也不疼了。
“这里是学院的一个医务室,”章之琳关切地问道,“万哥哥你没事吧?”
万斗摸摸章之琳的头说:“我没事儿,你······”
“呜哇————许叔叔太坏了啦!竟然这么对你!呜哇————”章之琳扑在万斗怀里,放声大哭,显然是被吓坏了。
万斗略显尴尬,但还是强自镇定地对章之琳说:“告诉你我没事,你万哥哥我耐打得很,况且这件事错在我先······不过后来是怎么结束的啊?”
章之琳用万斗的衣服擤了一把鼻涕,说:“后来是邡迟哥哥救了你,再后来他把你送到了这医务室,并只叫我一人好生照看你。”
邡迟······是公羊邡迟么?万斗问:“为什么······许越昆能复活啊?”
“这里是游戏世界,当然能复活啊。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有人施展了一种法术——【天使庇佑】,所以所有人都能复活啦。只不过被杀者在那一瞬间是能体会到死亡的痛感的。”
“不可能啊,”万斗想起食人怪和双,本想问一下的,但许越昆的复活也确是在眼前,被他捶打的痛感也没齿难忘,于是便将这疑问放在了心底,哪日再去寻找答案吧。
“你知道公羊邡迟现在在哪儿吗?”万斗问。
“不知道,他一天神出鬼没的,这次定是同在训练场,不然谁也救不了你的,”章之琳说,“怎么,你要去道谢啊?”
万斗点点头。
“如果今晚他没有回来的话,那你只能等明天了,不过明天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嗯?为什么啊?”万斗问。
“因为明天是这个学院的开学大典啊,所有‘学员’都必须要参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找公羊邡迟道谢啦。”章之琳笑眯眯地回答道。
空间转移到某一大海礁旁的城堡。
有人走到城门前,轻叩了几下门,3秒后就消失在门前。
城堡的中心展厅内。
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人坐在藤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喝茶。方才那敲门的人此刻已走到藤椅旁,右拳抵心,单膝下跪。
“大人,东西已经给他了。”
“哦~他说了什么吗?”椅子上的人将茶放在桌上。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嗯,那是自然,”椅子上的人说道,“一粒棋子不会说话,也本是他该做的。职责使然。”
跪者不语。
“不过我最近在烦一件事,”披袍者站了起来,问:“你说这游戏设计的走向怎样才会有趣极了呢?”
“要不……我们组建一个智囊团?”跪者问道。
“太过自信的人比比皆是,”披袍者说,“先记下今天的问题吧,往日再议。毕竟,那些舒适圈里的人还是充满希望的,不是吗?”
“是。属下先行告退。”
展厅内灯火辉煌,有餐桌,有烛光,还有很多客人。他们围坐在圆桌前,等待分享美食。
披袍者在二层楼上看着他们,心里突发奇想——
在五子棋盘上下象棋,有没有这种可能?
【正文结束】
世界上没有为什么,只有惯例。因为以前是这样做的,所以以后也要继续下去。就像一条河,你只管流动就好,不要去管走向的原因。
——每日书摘·八月长安《你好,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