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高中图书馆。
尽管现在是放学时间,但在图书馆里的学生还是有不少。
除去那些在学习的学生,更多的便是一男一女的组合了。
越秋初找了一张空桌坐下,迟焕在她对面拉开椅子。
“你干嘛?”越秋初问。
“我要坐下啊,难不成我得站着?”迟焕一边说一边坐下了。
“坐我旁边。”越秋初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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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啊我靠!我为什么非得坐你旁边啊,你谁啊你?你绝对是贪图我的美色才这样说的吧!好啊!你个恶毒的女人!
“我,不!”
迟焕十分硬气,他不信在图书馆这种安静的地方,魂淡母暴龙还敢动手。
“三,二...”
我靠!你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好吧!今天我迟焕就是死,死外边,从这儿跳下去,也绝不会坐你的旁边!
没等越秋初数到一,迟焕乖乖的在越秋初旁边坐下了,只不过两人间隔了一张椅子的距离。
我这不叫怂,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越秋初皱眉。
“离那么远干嘛?我怎么给你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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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用了,谢谢您咧!
“这个不太需要吧,我觉得我学习还成,你倒时候学习报告随便写写就行了。”迟焕说道。
“那‘迟焕同学不配合班级学习任务,在小组学习中多次出现逆反心理,对班级学习氛围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坏’这样写也没问题吗?”
越秋初望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迟焕叹息一声,只好把椅子挪过来挨着魂淡母暴龙。
几年不见,威逼利诱搞得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
⑧对,根本就没有利诱!
越秋初看到他的动作,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开始学习。
迟焕也拿出了书本,放在桌上准备开始学习了。
他看了一眼越秋初,便呆住了。
她执笔正在写着什么,神色之中充满了认真。
残阳从窗外洒进些许光芒,在这温暖的阳光里,少女正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课本,露出了好看的侧脸弧度。
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羽一般煽动人心,眼睛鼻子都是小巧玲珑,如天工造物,此刻她正薄唇紧抿,似乎有所思。
这是我的青梅竹马?魂淡母暴龙有这么好看?不!这一定是幻觉!
迟焕在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可却有些做不到。
突然,被一直注视着的少女转过头来,平静的望着他问:“看够了吗?”
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也没有任何害羞的成分,仿佛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迟焕不知道怎么说话,他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越秋初轻笑。
某迟姓男子微微脸红。
我靠!笑起来也特么好好看!
“真是变态呢!在图书馆和漂亮女同学一起学习,竟然只靠着侧脸就能达到自我满足的意淫高潮,我是该说你是知足常乐的人,还是该说,你是变态男子高中生呢?”
越秋初脸上挂着很浓烈的嘲讽和嫌弃。
去死啊!魂淡母暴龙!好看个鬼啊!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吧!可恶啊!你说的话槽点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啊!为什么我的青梅竹马会往毒舌的方向发展啊!时间线绝对错乱了吧!
迟焕捏拳,心里有点不舒服。
“是啊,我就是变态啊!我就是每天脑子里都想着H的事情啊!怎么了?没有欲望还能叫男子高中生吗?我就喜欢每天都看着你意淫你怎么了?!我怎么了?”
迟焕憋着一股劲把话说完了,他已经尽力克制声音大小了。
这里可是图书馆,刚刚说的话就是性骚扰,不小声一点是不行的。
迟焕稍微左右瞟了一下,似乎只有离他们这里最近的两个人听到了。
还好!就两个人!不要慌!问题不大!
倒是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心里面舒服多了!这老娘们儿,咱不发威一次还当咱是病猫呢?哼哼!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了!!
越秋初依旧坐在哪里,单手托腮,脸上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托着脸的手伸出手指,卷着垂下来的一缕发丝。
“真是变态的发言呢!也只有你才会毫无羞耻的说出这些话了。既然说完了,那就好好学习吧!加油,变态男子高中生。”
越秋初说完,转身继续学习去了。
出乎意料的,迟焕没有挨打。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样也挺好的,他又不是抖m,不挨打当然最好咯!
...
时间一晃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人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条路上少有人来往,显得很安静。
他们之间,也很安静。
就刚刚学习的那段时间,迟焕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讲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里面,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各自学习到离开图书馆。
就连收拾东西时也没说话,完全是迟焕看着越秋初开始收拾东西才知道要走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这样,回家的路已经走了一半,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正在迟焕思索时,越秋初突然停下脚步,这差点没让他撞了上去。
“迟焕。”
越秋初背对着他,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嗯。”
迟焕只是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搭话。
“这里,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迟焕懵逼。
这老娘们儿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你不说我特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啥?
讲道理,现在他还是宁愿被揍一顿,而不是谈着这种让人蛋疼并且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你果然忘记了!”
越秋初转身,脸上带着很浓烈的杀气。
我靠!被揍个屁啊!我特么宁愿谈蛋疼话题啊!
没等迟焕反应过来,越秋初一步迈出。
“砰!”
迟焕倒飞出去趴在地上。
他痛苦的捂着肚子,只感觉肚内翻江倒海,如有风暴。
“你搞什么啊?你特么有病吧!”他艰难的抬起头望着越秋初,却对上了一个失望透顶的眼神。
“你真是,糟糕透了!”越秋初的语气很冷漠。
她说完,没有做多余的动作,独自一个人走了,只留下在原地痛苦的迟焕。
越秋初走远,迟焕赶紧在身体内部凝成治疗水团开始温养疼痛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起身,身体算是好了不少。
迟焕望着越秋初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已看不到任何人。
这老娘们儿下手真疼啊!怎么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揍自己一顿?
不过他一想到越秋初那失望透顶的眼神,心里又换有些难受。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