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砚山能够在餐桌面前一天下来,玩得不亦乐乎。而闵皑也乐得观看小砚山挪动小身板,踢踏小脚跑来跑去的“可爱”模样……
所锦发现,这次来到骨宅的小砚山,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变化……
却让人说不出来……
但她还是送出消息,告知岳熵,让岳熵把小砚山带回去。
但岳熵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强制措施,只是回了一句短小的消息:“让他留在你身边吧……”
小砚山还忙活起了针织品的编制。
努力了解着利用织针把各种原料和品种的纱线构成线圈、再经串套连接成针织物的编制过程。
小砚山的本意却是想为所锦在这个冬天织一件暖和的衣服。
然而等到小砚山准备了一些质地松软,有良好的抗皱性与透气性,并有较大的延伸性与弹性,穿着舒适的衣料,却不知从何下手……
书上的学习与现实的操作永远有着隔阂。
故而小砚山只能向闵皑偷偷求教针织的手法。
针织分手工针织和机器针织两类。但小砚山却硬性要求要手工针织,让闵皑一阵无奈。
但看到小砚山笨拙地使用比自己身长长了一倍的棒针,绞尽脑汁想练就精巧的技艺,却总是失败告终的好笑模样,她只能憋笑继续教导。
骨宅,一片霁风朗月……
“脉衍梭,他怎么样了。”
一天,所锦忽然问起小砚山。
“主人把他关了起来,让他继续修炼,保住了他的命……”
小砚山想到脉衍梭,也是一阵唏嘘。
如果让脉衍梭继续耗费魂力通过指识古语再续前缘任务帮助所锦,他必魂飞魄灭……
无论如何,岳熵的选择,从来不会是所锦。
“嗯,那挺好。”
所锦把那顶装饰有鸡毛的帽子包装保存好。
所锦一开始想要的便是把脉衍梭的灵魂找回来,听到他安然无恙的现状,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这,确实是一顶,通灵的帽子……
————
早上一去学校,所锦一路感觉到同学们对她投来的打量的目光。
让她不解。
“你只能属于我!”
当所锦看到桌子上大大的入木三分的刻痕时,她突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样的手笔,只能出自于,天烬。
原来,所锦的班上来了一个转班生,而转班生来到班上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所锦的桌子上刻下了这样一句宣言。
让班上平时有各种会议,却极少乐趣活动的同学吃了一惊。
吃惊之余,也开始对所锦与天烬各种暧昧猜测……
“天烬,毁坏公物,班主任叫你。”
一个虎背熊腰的女班长竟然有些羞涩地叫唤着天烬。
天烬看她一眼,走到所锦的位置上,拽起所锦的手,便往办公室走去。
留下一众人各种八卦心理。
……
……
————
天烬当然不可能把她带到老师的办公室,而是拖着她,来到了小树林。
“你怎么在这里。”
所锦甩不开天烬的手,也无所谓地任由他牵着了。
天烬一瞬间把她抱进怀中,用极大的力度向她倾诉着自己的思念。
“你别想逃!”
这句话天烬几乎从嘴中牙缝里咬出来。
数不清多少次,她在他眼皮底下受伤,濒临死亡,失踪,消失……
数不清多少次,他找不到她的下落时的忐忑不安,焦躁烦闷都让他几近发疯……
数不清多少次,她一再躲避他炽热的感情,一心想从他身边逃离,并且做到……
她用两千年的时光来反抗所有……
这样倔强的女孩……
让他胆寒……
却愈加地放不下……
“天烬,两千年了,你还是不懂吗,我们之间的一场爱恋,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幻想,你如此较真是想让我把你看得一文不值吗……”
现在的所锦出现一种倾向,有些疯狂。
想伤人,狠狠地伤人。
想发泄曾经痛苦的感觉,故而她总会不留情面地用语言上的尖锐逼迫靠近她的人,离开!
并且她把这种冷酷当作常态……
但是,所锦的这一招却用错了人……
只见天烬的脸色骤然大变,紧绷着的脸显露出豺狼的凶狠来,他两眼喷火,把拳头握得咯咯响。
只见他默默的转过身去,虽然所锦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肩膀的起伏来看,她知道他此刻必定很生气。
也许深呼吸会让他镇定下来,但也有可能会让他更加的暴怒。渐渐的,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侧身斜视着所锦,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而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只见他咬紧牙关,嘶叫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向树干,那皱着的树皮似乎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苦。
他开始咆哮了起来,以自残的方式来发泄自我的怒火。
所锦静静地等待他把所有怒气发泄出来。
他们之间,或早或迟,总要有个了结。
看着所锦无动于衷的模样,天烬只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积压的怒气快要破裂了。
他越看越气,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憋着气,脸上的表情似于疯狂……
所锦知道自己不能胆怯,但这样可怕的天烬她还是第一次见。
太过炽热的人或物,已经成为她的恐惧点,所锦在这一刻明白,她拥有的这种怪毛病,来源于天烬。
“我们去办公室吧。”
在男人极度生气的时候,不要让他们去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天烬把所锦一瞬间打横抱起,疾速走到一辆车面前。
开车门,放平后座,放下所锦,摔门关上车门,压倒。
一系列动作,熟练至极,容不得所锦半分的反抗。
是的,那是天烬买来想上学放学能够带所锦去玩放松心情的车,他想过和所锦从头再来,他无数次咬着笔筒思考情书要怎么开头,他想自己下厨每天坚持给所锦做营养早餐……
他想在大学和她再谈一次恋爱……
给她一份细水长流,真挚无比的爱情,打动她,让她重新爱回他,心甘情愿地和他走向结婚殿堂……
但现在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这个女孩不适合谈恋爱,她,只适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