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呀,有五分钟的时间吗,兰兰怎么会没了呢?
可恨的网络呀,你发什么好文章呢。如果你们发的文章总那么臭,我就不会读进去,我女儿也就不会丢失啦。
正着急中,远远瞧见她女儿兰兰正在西陈庄村西地里,跟着放风筝的一家子人跑腾呢。
这孩子,就这么贪玩,这么野,像个男孩子似的。
她放了心,慢慢散着步过去。
快到跟前时,西陈庄的那个放风筝女子英丽高喊道:“神经病,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你喊谁是神经病,我孩子怎么啦?”
“你过来瞧瞧!”
陈晓琴就紧走几步过去。
“神经病,你这看孩子的可好,远远地自己看手机玩,你孩子把别人孩子打破了你还不知道呢!”
“打破哪儿了?脸?”陈晓琴这时看到一个小男孩的脸上有血迹。
“你从来不管教自己的孩子,任由她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吗?”英丽继续斥责。
陈晓琴就往兰兰的背上轻拍几下,把袄拍响了。
“你这就算打孩子了?有你这么溺爱孩子的吗?你孩子犯了大错,都舍不得打疼,这是要惯成什么样子的?!”英丽继续喊。
“不是告诉过你出门和别的小朋友们交朋友,不能闹矛盾,不能打架吗?”陈晓琴训诫女儿道。
兰兰去了旁边,两手捧了自己的俩张小脸,蹲在了那儿。
陈晓琴看着自己的女儿的懊丧样子,心里好酸楚。这孩子从来活泼好动,没这么种样子过。她刚才看到了女儿的右眼睛下面皮肤有一道红,是轻微皮肤擦伤。
“打架可不好,这是打着脸了,如果打着了眼睛可怎么办?”陈晓琴告诫三个孩子。
“你别冲我儿子喊了,你只管管教好你自己的女儿吧!”英丽继续说,“你快说说吧,孩子受伤了怎么办?”
“他们怎么打架的?怎么会打破了呢?”陈晓琴说,“快给孩子按着破的地方一会儿,血凝固了就好了,按着点儿一会儿就能凝固住的。”
英丽指着地上的玻璃。“你家女儿太缺大人教训了,一个女孩儿这么野蛮,用地上的玻璃划人!”
陈晓琴这才看到地上有些破碎的细玻璃管儿,如果不仔细辨认还以为是破碎的塑料管子呢。
“玻璃的呀?!兰兰,你怎么能拿玻璃划伤别的小朋友呢?”
“他们先打的我!”兰兰蹲在那儿回一下头说。
“好好的他们就先打你吗?我们放风筝碍你什么事了?你过来添什么乱?”英丽说词很多。
“我家闺女喜欢热闹,喜欢交朋友,看到小孩子玩耍就过去结识。”
陈晓琴说,“脸上有了外伤赶紧去大刘庄医院里看看吧,不然发了炎,会肿起来!你们那不是开车来的嘛,赶紧去医院里找医生抹点碘酒或酒精之类的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家孩子打伤了我们家的孩子,让我们自己去治疗?不应该是你负责任吗?”英丽眼里冒出黑乎乎的怒火。
“好,我陪你们去医院。”陈晓琴说着就去往起拽兰兰,“来,我们一起去医院,陪小哥哥去看伤,给小哥哥掏医药费!”
“那你赶紧打车来啊!”英丽逼陈晓琴道。
“你家这不是有现成的车在这儿吗?我们抓紧时间,不要让孩子的脸发了炎了!”
“那样岂不是浪费我们家的电钱?磨损我们家自己的车?你这是在负责任吗?”
陈晓琴这时看到英丽的男人在用一点卫生纸在捏着那男孩的耳垂部位。
原来不是脸上破了,而是耳朵上破了,脸上的血迹是抹蹭过去的。
“也不知我儿子被伤到了什么程度,耳朵聋了可怎么办?”英丽嚷。
“止住了,不流血了。”英丽的男人说。
“那也要去给我们送医院去看!”英丽说。
“对!开你们的车去吧,我给你们100块钱的车费。”陈晓琴说。
“这还差不多!”英丽说着,就拽了她的孩子送上车了。孩子的爸爸和另一个男孩也上了车。陈晓琴就抱兰兰也去上车。兰兰哭着挣扎:“我不去,我们回家!”
“没给小朋友去上药呢,怎么能回家呢?我们去一趟医院,很快就能回来的。”陈晓琴劝着女儿,拼了力想把她往车上抱。但车门关了。陈晓琴就抱着孩子和英丽在下面步行。
孩子已经上一年级了,很沉,又光往下拼命挣,陈晓琴累得一身大汗。旁边英丽还光不停地说兰兰:“我就想狠狠揍你一顿!”吓得兰兰更往下挣了。
车没去大刘庄医院,去了东陈庄村医务室。东陈庄和西陈庄大街连着,跟一个村一模一样。
到了东陈庄医务室,兰兰在院子里说啥也不进去。英丽就骂了兰兰一句脏话,兰兰回了一句。
英丽疯了,过来踢了兰兰两脚。陈晓琴想说话没说出口。
英丽的男人和孩子进去了不久就出来了。陈晓琴说:“花了多少钱?我拿。”
“医生没要钱。”小伙说。
兰兰还在哭着往西拽陈晓琴。陈晓琴边蹲着搂着阻挡着女儿,边说:“那我们走了啊,对不起了,再见啦!”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啦?你要留下两万块钱才行,做押金的,也算给你留个教训,长长记性,注意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这钱多退少补,如果孩子耳朵不留后遗症,我就把钱退还给你,如果留下了别的毛病,该追加多少追加多少!”
“医生说啥事也没有。”英丽的男人说。
“你懂个屁呀?你闭着嘴!”英丽训斥她男人。
这时兰兰的姥娘和葱婶等人已闻讯赶来。老太太问清了情况,和英丽吵了起来。
英丽一边高声说着自己的理,一边抽冷子又去踢了兰兰两脚。
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就去撕英丽。
“都是你个老不死的惯的,惯了一个不熟的精神病女儿,又开始惯疯子外孙女儿!”英丽一边躲避和还手,一边骂老太太道。
“你个精神病!”英丽婆母也赶来了,过来削陈晓琴。
陈晓琴实在受不了“精神病”那个字眼了,就躲闪并推了那老太太一下,那老太婆就躺倒在地上装死讹人。
西陈庄村逐渐就来了好多人,把陈晓琴围困住。英丽就逼陈晓琴掏钱,涨到至少3万,不然插翅难逃。
谁来救我呀?陈晓琴欲哭无泪。
这时英丽身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英丽。
原来,原体能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一的美婆变成个没人认识的陌生婆娘遛弯路过,看到热闹过来看,看到了陈晓琴遇到难处。想到晓琴的妈妈每天给她扎毫针,想到晓琴时常过来关切她,给她送过好吃的,这个女魔头也是懂感恩的。她就变成了英丽的模样,然后狠狠打了真英丽一巴掌。
俩个英丽打起来,巴掌一个比一个抡得圆。
聚众起哄的人傻眼了,他们谁也分不出哪个是真英丽,哪个是假英丽,再也不敢笑话唐僧分不清真假孙悟空了。
躺地上装死的英丽的婆母也复活了,不躺着了,急得一个鲤鱼打挺。虽然挺得僵硬丑陋,但也算复习了幼年时练过的武术基本功。那时在武术班里学习挺棒的可惜学了两年后家长舍不得给掏学费了,也就半途而废了。
老太婆看到了陈晓琴趁乱要逃逸,就扑过去,要重新捉住她。
这时,有人突然像看电影似的,看见天空有一个碟形飞行器神乎其神盘旋一大周,然后扯了一大块乌云向这边疾速驶来。
到了头顶上方,飞碟将冰雹向人群抛洒,活人和刚才那个假死人纷纷腿脚功夫了得,比被苍鹰追击的兔子们还本事,一跳仨垄地往家里奔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