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媚愈加满意,“先前还不知道你有这等手艺。”说着一只手盖到了九尾手背上。
九尾眉心一跳,声音听不出波澜:“一直也没有机会。”
胡雪媚咬了下嘴唇,“今晚留下来吗?”
九尾:“小雪想我留下吗?”两缕青烟从九尾的手中飞出,被胡雪媚吸入,胡雪媚软软靠在了九尾身上,睡着了。
九尾松了口气,甩开了胡雪媚的手,用了法术把胡雪媚弄到了床上,把阿狸叫了过来。
阿狸直接从窗口冒出来,“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在胡红娇眼皮子底下迷晕她干妹妹。”
九尾没有回应,取了他手里的药就要出门。
阿狸:“你就直接去?”
九尾:“帮我看着她,睡一天一夜应该没问题。”
阿狸:“等等,你刚才的用药手法没见过呀。”
九尾:“望月教的。”随后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阿狸:“真是着急呀,这种移行术最费法力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地方。”
九尾果然在山脚下就露了行迹,顺便吐了口血出来,他擦净自己的嘴角,心中暗道自己没用,随后徒步上山。
到了山洞,望月还在睡着,小昙不知哪里去了。九尾法力不够,结界又隔绝声音,他只好使用幻术,望月手腕上的狐眼手链慢慢浮起,连带着望月的手臂一起飘向空中,望月眉头轻蹙。望月的手臂被手链带着上下晃动,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九尾在洞外手舞足蹈,吸引望月的注意力。
望月全身疼,只是微微抬头,看见是他又躺了回去,假装没看见。
九尾知道她在生气,继续用法术操控手链。
力道很轻,望月不觉得疼,只是不想理,她把手链从手上拉下来放在床头,手链还是上下浮动,望月干脆闭上了眼睛。
“望月,让我进去看看你,你怎么伤得那么重!”
望月睁开眼睛,手链就浮在空中,上面映出九尾的担心的脸。
望月:“不用你管,骗子,你走吧!”
九尾:“我来就是跟你解释的,我很担心你,让我进来好吗?”
九尾的头发乱了点,额头有汗,白衣上有血迹,望月心软了,手掌对着门口的结界一抓,结界消失,九尾跌了进来。
望月坐起来,伸手凭空一拉,一个石凳被拖到床前,“坐下吧。”
九尾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在桌上,“知道你师兄医术高明,我给你买了些吃的,凡间的年轻姑娘爱吃的零食。
望月别着头,低头看地,双腿别在一起,搭在床前,前后荡着,不看他。
九尾紧张的搓手:“我。。。对不起。”
望月:“又不是你打伤我,对不起什么?”
九尾:“你好点了吗?”他能看见望月颈上浅浅的伤痕。
望月:“嗯。”本打算冷着他的,想到他衣角的血迹,“你受伤了?”
九尾莫名一瞬,看看自己的衣袖,刚才不注意沾了血,“嗯。”还把拳头挡在嘴边咳嗽了两声。
望月终是不忍心,看向他,与他四目相对:“被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妻伤得?”
九尾听到这话,脸上浮起笑意:“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望月瞪了他一眼,别过头,“骗子!”
九尾:“我承认,我没挨打,是我着急过来见你,法力用过头了,你别不理我。”
望月从项链上取下一颗药丸,扔过去:“吃吧,行怡师兄说可以提升法力的。”
九尾听话的吃下,“我。。。我其实是圣狐族白焕东圣王的儿子,我本名叫白疏逸。”
望月听到,脑子一瞬间短路,反应过来以后反手一挥,恢复了洞口的结界,想想还是不够保险,又走过去灌注法力,加厚了好几层。这些做完,她回到九尾对面坐下,皱眉对他说:“这种话你怎么这么草率就说出来了。”
九尾专注的盯着她:“不想再瞒你。”
圣狐族圣王千年前因为坠入魔道,被天庭诛杀,其妻没多久就追随他去了,他唯一的儿子,原本的圣狐族新圣王被囚禁在灵狐山,永世不得出。
望月看他的眼神更加复杂:“你。。。”真的太可怜了。
九尾却笑了:“不用可怜我,我已经看开了。”
望月:“你现在能自由,是因为要娶那个小狐女?”
九尾:“我不会娶她,但是我的自由确实与和她成亲有关。我们圣狐族与九尾狐族不同,我们有十条尾巴,其中一条是神根,就是你见过的我那条黑焦的尾巴。”
望月:“所以,你们生来就是神。”
九尾点头:“所以我们不需要修炼相貌,我们和人一样,生来就有自己的相貌。”他看着望月眼神一刻不离的跟着他,心里跟撒了蜜罐一样,嘴角微扬,继续说道:“当年我还小,父母都灰飞烟灭,只有一个叔叔,他怕胡宗睿要加害我,所以拼死把我送去花果山,向佛爷寻求庇护。我当时只想报仇,求佛爷叫我法术,佛爷说我身上戾气太重,六根不净,不肯教我,还不许我下山。为了报仇,我私自下山,就是你第一次救我的时候。”
望月:“当时的紫衣人阿狸,他是想救你走是不是?”
九尾:“是,他幼时被我爹所救,后来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他灰飞烟灭,他回了灵狐山,对胡宗睿假意投诚。直到我被送走,他不放心出来找我,你记得我的那盒点心吗?”
望月点头。
九尾:“那其实不是我娘做的,那是我让阿狸买的,他就变成小紫猫藏在里面,保护我。”
望月恍然,她总觉得那个小紫猫眼熟,果然是认识。
九尾:“后来那次跟你们一起下山除妖,我执意要跟着去,是因为阿狸告诉说胡宗睿放话要是我再不回去就要杀了我叔叔,我没有办法。本来跟胡红娇说好了,她带我回去,没想到你又来救我。”他看向望月,“所以抱歉,你这两次受伤都是我害的。”
望月抿着嘴,眼里数不尽的怜惜:“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我也许能帮你。”说完她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没什么意思,当时是她自己说自己还不够强大,但是九尾已经不能再等了,眼里又变成了言不尽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