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你看着。”他从杂物堆里拉出一个满布疮痍的木人桩。
望月:“你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九尾费劲的拉着桩子:“就从外面捡的。”
望月觉得这桩子像是前两天被行严师兄打爆头的那个。
九尾把木桩放好,自己离开了一段距离,把铁盒放在地上,自己寻了个小石头,对着铁盒侧面轻轻一敲,铁盒中射出一个铁片,飞向了木桩,直接削断了木桩下盘,木桩倒在了地上。
望月没想到破铁盒竟然有这种功能,目瞪口呆。
九尾:“这个就是我随便坐着玩的,你不要见笑。”他把木桩又拖回来杂物堆里,把铁盒放回了原处。看了望月一眼,跑到床上,拉出一个蓝灰色的布包袱,在里面翻来翻去。
望月:“你找什么呢?”
九尾自顾自翻了一会儿,翻出一个瓷盒,捧到望月面前。
望月瞪大眼睛:“这也是杀人利器吗?”
九尾摇摇头,把瓷盒子妥善放在自己的床上,“这是我叔叔给我带的吃的,你吃吧。”说着打开盒子。
里面装了少许精致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分了四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放了四个形态各异的糕点,有牛马羊,猪狗猴,龙蛇鼠兔。。。各各都惟妙惟肖,中间一个圆形,格子放着一直小狐狸。望月一个个仔细看下来,发现一个小刺猬型的糕点上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九尾也看到了,马上盖住,心虚道:“可能是老鼠咬的。”
望月心想,这小狐狸连说谎话都不会,这么密封的瓷盒还会有老鼠。“嗯,那应该是法力高强的老鼠精。”
九尾尴尬点头。
望月紧接着说道:“你不舍得吃?”
九尾的眼肉眼可见的变红,“不是,没有。。。我。。。”
望月狡黠一笑:“我们修仙之人从不摊这种口食之欲的,你留着吃吧。”在盒子的角落里有只紫色的小猫高点,和另外一只棕色的小马糕点挤在一起,望月皱皱眉,觉得这紫色小猫十分碍眼,想把它捏出来,“这糕点还挺精致的。”说话间看见九尾死死盯住她的手,眼神紧张又害怕。他自己都舍不得吃,还是算了,望月将手收回来,“挺精致的。”
九尾像是松了口气,把瓷盒子又塞回了包袱里。
望月:“你刚才那铁盒子,厉害是厉害,但到底是干嘛用的?”
九尾:“我准备把他放在衣服里,做机关。”
望月:“这么大的盒子,挂在衣服上?”
九尾挠头:“我准备把这个盒子做的更小一些,嵌在盔甲里面,多放一些,又敌人近身攻击的时候就可以。。。”
望月:“一刀致命。。。可我们修行之人不能轻易伤人性命的。”
九尾抿唇不语。
望月看着九尾的表情,干咳了一声,“时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九尾:“谢谢你帮我抓萤火兽。”
望月摆摆手,刚准备起飞,就想起自己身体不适,只得走路回家。
隔天,望月照常去禅房打坐,不过今天执勤的师兄不是行善而是行严,望月默默的挑了挑眉,踏踏实实的念了一上午的经,连瞌睡都没打。
中午,大家都去去吃饭了,行严叫住望月。
望月嬉皮笑脸:“行严师兄,我今天心经默背了50遍,一个字都没错!”
行严颔首:“跪下!”同时他手里变出一根长棍。
望月:“师兄,你们干嘛?”
行严:“伤好了就要领罚。”
望月:“我伤还没好,现在连法力都使不出。”说完撒腿要跑。
行严掐个诀将人定在原地,“偷跑下山,十棍,屡教不改,十棍,诓骗师长,十棍,伤害百姓,十棍,念在你救了狐狸,给你免去十棍,你可有不服?”
望月翻着白眼,心道不服有用?!
行严:“没有异议,我这就行刑了。”说话见棍子夹杂着劲力打在望月的背上,疼得她额角冒汗,她咬紧牙关忍着。
三十棍打完,行严解了望月的定身法,收了棍子,“吃饭去吧。”
望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饿。”
行严也不理:“别指望行善师兄会送饭,他下山历练去了。”
这句话好像压死望月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突然跪在了身下的蒲团上,双手撑着地,“行善师兄怎么就这时候下山了呢!”这种棍刑最恶心了,打得生疼,却一点伤痕都没有,连行怡师兄都没有法子缓解!
“给你。”
望月眼前出现了一个胖乎乎的小手,递过来一个白馒头,“怎么是你?”
九尾面团一样的脸颊泛着红色,“我。。。我。。。”
望月已经接过了馒头,九尾的手还举着,在想应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望月把他的手按了下去,咬了口馒头,看着他说下去。
九尾:“我顺路。。。”
望月看看手里的馒头,“食堂离得老远,清心洞也不在这边,你顺路?”
九尾更加窘迫:“我。。。溜达溜达。。。”头上都出汗了。偏巧这个尴尬的时刻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他一上午没吃过东西,好饿。
望月被他的尴尬样子逗的大笑起来,把手里咬了一办的馒头分了一半给他,“哈哈哈。。。一起吃吧。”
九尾尴尬的接过,表情非常的生无可恋。
望月揉了揉他的头,“你怎么这么腼腆呢!”拉他跟自己挤坐在同一个蒲团上,大口咬着馒头,用力的吞咽。
九尾双手举着馒头,小口的咬着,默默的吞咽。
望月:“今天食堂只有馒头吗?”
九尾:“哦,还有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展开,递到望月面前。
望月:“豆干,最近吃得挺频繁吗?!”
九尾:“你不爱吃吗?”
望月愣了一下,“没有,爱吃,”顺手捻了一片放进嘴里,“你是不舍得吃吗?”
九尾红着脸点头:“很好吃。”
望月:“没事,敞开吃,看在你半个馒头的恩情上,以后豆干管够。”
九尾摇摇头,“不。。。”用了。
望月已经把馒头消灭了,“走,我们去食堂!”
九尾:“你没吃饱?”
望月:“跟着我就对了。”说完她潦草地把油纸包卷卷,塞进九尾的衣襟里,“我来报答你。”然后拉着九尾的手,脚尖轻轻一点,俩人飞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