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的胡红娇现身:“真是有失远迎呀,什么风把您小圣王吹来了?”
九尾颔首:“胡红族长有礼,我是为了叔叔来的。”
胡红娇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听说胡宗族长一只扣着他不放,不过都几百年,他也是气量太小了!”
九尾只是淡淡一笑,不想在这浪费功夫了:“胡红族长可否告知我胡宗族长此时的领地在哪?”
胡红娇笑了笑,“他也算是得到报应了,自从我们分家,他在赤狐族的地位不保,勉强占住了族长之位,但是愿意跟随他的狐狸不多了。族小了,地盘就少,我们合计了一下,把禁地连带着地牢那片地方划给了他。”
那片地方是灵狐山数一数二荒凉的地方了,怪不得过了这些年他也怨气未消。
胡红娇:“需要带路吗?”
九尾:“不必。”他向禁地走去。
迈入禁地领域,一股破败的味道飘来,周围荆棘丛生,连绿色的植物都少。
阿狸:“我记得我们走那会儿还不是这样!”
九尾:“胡宗睿大限将至了。”
阿狸:“这你都能看出来?!”
九尾:“他的气息已败,连仙山都被连累,估计是没几天了。”
此时,禁地山洞内走出一个女子,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衣裙,脸上都是泪痕,对着洞内,“我不走,我死也死在这,在这,我还是族长的女儿!”
说话的女人突然转身,竟然是一张狐狸脸,把阿狸吓了一跳。
九尾倒是泰然:“胡雪媚,好久不见。”
狐脸女人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愤怒,肉眼可见的肩膀剧烈颤动起来,“你,你!!!”
九尾抬起手,在她脸前轻轻一抹,“还是要勤于修炼才好。”
刚才的狐脸已经变成了人脸。胡雪媚摸着,还想跟九尾说话,九尾已经走进了山洞。
洞内,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给一个狐脸男喂食。狐脸男看起来很虚弱,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脸上棕色的毛法显得干涩,了无生气。
听见脚步声,女人抬起头,见到九尾和阿狸显得有些惊讶,“你们?”
狐脸男却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你居然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躲到我死!”
九尾:“理应来给胡宗族长打个招呼的。”
胡宗睿的目光注视了他一会儿:“嗬,三百年不见,你竟然都三花聚顶了,我是否该称你一声仙君。”
九尾并不客气:“三百年前我就已经飞升了,但是我不打算在天庭任职。叔叔在这也住了许多年了,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他接走。”
胡宗睿笑了两声,凶恶道:“我若是不放呢!”
九尾声音温和道:“不管胡宗族长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必会尽力而为。”
胡宗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好,果然有圣狐族的风范!哈哈哈,我要你的命!”
九尾将长袖一甩,“我还有事情要做,命不能给你,不过你若是想出气报仇,我倒是可以奉陪。”
阿狸:“你干什么!”
九尾用手臂拦住他,示意他退下,“让阿狸带走叔叔,我留下任你处置。还有,你要将解药交给叔叔。”
胡宗睿阴险道:“好!”对着身边的白衣女人道:“白影,你将地牢里的人提出来,交给他。还有雪媚的事就这么定了,你带她去胡红娇那里。”
胡白影起身,面色很是平静,对阿狸说了句:“跟我来。”然后拉着站在门口的胡雪媚就走了。
胡雪媚挣扎半天也无法挣开胡白影的手,只能不甘心的离开。
洞内只剩下胡宗睿和九尾。
九尾:“动手吧。”
胡宗睿:“你如今是仙身,我若是对你不利,只怕会被天庭问罪。”
九尾:“你想怎么样?”
胡宗睿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长条形的东西,用尽力气甩至九尾脚边。
九尾拉开长条东西上的白布,火焰蹭的蹿出来,瞬间将他的手脚缚住,火焰透过皮肤燃向四肢百骸。九尾:“胡族长这份见面礼很惊喜。”
胡宗睿:“更惊喜的还在后头。”他颤巍巍的掀开被子,走下床,靠近九尾,伸出一掌向九尾的胸口拍去。
因为火焰的束缚,九尾无法躲闪,也没法用法力对抗,一瞬间他的十条尾巴便自己飘了出来。此时胡宗睿露出阴翳的笑容,“殷凤这老东西死之前还算是做了点有用的事。”
九尾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脱身:“你要干什么?!”
胡宗睿也将自己的狐尾变出,九条干枯的尾巴,像九条褐色的绳子,悉数垂在地上,他突然用力薅下自己的一条尾巴,尾巴握在手中变成一把尖利的弯刀,“我要断你圣狐族的血脉!”说话间,手起刀落,一条狐尾也落下地上,九尾出于本能发出了狐狸的吟叫声。
胡宗睿冷笑,用弯刀再割下他的第二尾。
“凭什么你们圣狐族生来就有十尾?”
“凭什么你们圣狐族天生就多长出一条神根?”
“凭什么圣狐族生来就注定成神?”
“凭什么我苦心孤诣多年,威望都比不上一个初出茅庐的白焕东?”
每一个问题都是一刀,九尾的一半尾巴都已经被砍断,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呜咽嚎叫。
胡宗睿停了手,看看满地的尾巴和血迹感觉无比畅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白焕东,你可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这个下场?!哈哈哈,哈哈哈。。。我斩断他的尾巴,从此天下再无圣狐族,哈哈哈。。。”
九尾因为断尾之痛倒在了地上,剩余的五条尾巴也随之飘落。
此时正在修炼的望月感觉自己的前胸湿了一片,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起身换了一件,继续修炼。没一会儿衣服又湿了,起初她以为只是流汗,现在却察觉到不对劲了。她将胸前挂着的珠子扯了出来,这珠子竟然在一滴一滴流水,好像一只眼睛在流泪,“这是什么宝贝呀?”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间挂在脖子上的,这珠子一直流水,望月觉得麻烦,想将它摘下去,可是无用,无论摘下去多少次,它都会自己飞回来挂在望月脖子上。望月无奈的拎起珠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呀!”
珠子里映出九尾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望月惊讶,“这不是前些天照顾我的那只狐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