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

暮新城想到了梦中手机电话号码定位,或许真的可以。

果真,大了一级别的人物,自己还真的不敢去想,人脉究竟有多广,只不过不是通过这一个方式。

“新城,我的那个人发送了一个短信过去,暮国声收到了,这是定位后的位置,你看看去找找。”

当暮新城看到了地址,愣住了,竟然是墓地。

他想起了一件事,小芋,自己的妈妈。

暮新城很快到了墓地,远远地望去,一座山。暮新城走上楼梯,一步步靠近,小芋的坟墓,越来越近。突然暮新城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有点呛,又有点刺鼻。他心里有点预感,然而随着气味寻去,并没有看见什么,暮新城有些失望。

来到小芋的坟墓前,暮新城只是低了低头,硬要说,其实他对这个小芋没有太多记忆。

突然,暮新城看到了墓碑前有一块泥土,好似新翻过一样。他抛开土坑,里面竟然有点白白的粉末。好奇的暮新城抹上鼻尖一闻,怎么跟刚才的气味有点一样?

他幡然醒悟,开始回到原来气味浓重的地方,寻找着暮国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暮新城在离墓地不远的一个公共厕所里,发现气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里人少,暮新城感觉有些不妙,是什么气味能传那么远?他不敢想象。

暮新城小心翼翼,他怕惊动了什么,当感觉到气味是从这一个隔间出来的时候,暮新城蹲了下去,发现这双皮鞋,很想暮国声的一双。他继续小心翼翼,依靠梦中,一跃而上翻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幕,暮新城再也睁不了眼,他看到暮国声坐在木桶上,点燃了一张纸,然后,把那张纸烧尽了的灰烬,吃了下去。他还发现,那纸张明明显显,还抖落了许多白色粉末。

就是这玩意儿搞的鬼!戒不了!

暮新城稳稳落在地上,发现暮国声还沉浸在里面,根本没发现他!暮新城有些吃惊,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这么大动静都没发现?

他也不管不顾,上去摇了摇暮国声的肩膀。

“爸?爸!”

暮国声依旧无神,暮新城急了,一下打落他手上的纸张。纸张掉落在地上,可是暮国声依旧没有反应。

“我靠!”

暮新城暗骂一声,暮国声毕竟没神,只能由他背回家去,但是还没出厕所,暮新城就想起了什么。回去处理完掉落在地上的纸张,暮新城才扶着暮国声上路。

暮国声恍恍惚惚,没有知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挖出来的尸体。

暮新城直接打了一辆车,目标盛兴小区,到了家里,暮国声的情况有些好转,昏昏欲睡的模样。暮新城有些手足无措,忽而想起了醒酒汤,虽然不是醉酒,不过来点水的话,是不是会好一点。

他很快烧了一壶水,倒在碗里拿到床前,可是暮国声略微挣扎,碗里的水扑通不行。

“乖,别动,”暮新城声音轻柔,可是暮国声根本不听使唤,没有办法,暮新城再加一句:“我是小芋。”

果真,暮国声听话了,还本能的喝水,暮新城缓了一口气。

这一阵仗过去之后,暮国声已经安然入睡,他给周先富打电话报了一个平安,原因隐藏了。然后就坐在床边有些思不得索,暮国声是怎么会上了戒不了的瘾?这是怎么一回事?

闲暇之余,暮新城打开手机,想着这些很烦恼,他强烈要求自己,不去想这些。

桃源又来消息,他没有回复。暮新城有点痒痒,手痒之际,打开游戏,发现正在比赛。

Ktai战队换了一名队员,之前的队员因为他事不能参赛,据说是因为违规。现在是替补队员顶上,等于说没有替补队员。

他们输了第一局比赛,暮新城看懂了,是因为怎么输了,赛间休息,暮新城给了桃源一个建议。

第二局比赛,暮新城清楚发现,虽然自己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但是,建议被采用了。

第二局比赛不出所料,赢了,但是第三局就是白热化,暮新城想了想,他们不需要建议,因为够了。

他把期待放着,关掉了手机,具体赢没赢,自己不用去可以关心。

晚上,暮新城烧开水,正常一点的面无疑,但是这个时候,暮国声走进了厨房。暮新城看样子知道他很迷糊,于是故意甩了一句不屑过去。

“怎么样?戒不了的味道不错吧?”

谁知暮国声嚼了嚼干瘪的嘴,眼神躲避着,其实呢,还没过瘾。

“吃多少。”

暮新城不再看他,血淋淋的教训用不着多言废语。

“二两。”

一碗热腾腾的干面是暮新城的“拿手绝活”,他故意稍重放到暮国声面前,声音炸开了脚。暮国声抬起头来,这是在开玩笑吗?

而暮新城的就不是如何干,他看到暮国声的奇异眼光,眼神干净利落。

“干嘛?戒不了也是这么干巴巴的,你就爱吃。”

暮国声很幽怨,没有办法的事,上瘾了真的抓耳挠勺,当初许明囡是怎么逃离这么魔掌的,他想不通。

暮新城瘪了一口气,还是把碗中许多的面汤给了暮国声,边倒边说:“我就好奇了,你是怎么染上的。”

暮国声没有说话,他生得一副愧疚样,虽然没有低头,暮新城却发现,竟然学着许明囡盯着桌面!

“吃饭吧,老爹!”

暮新城拍了拍他的肩,坐在他的对面,虽然一副毫不在意,但是心里想着什么,都是紧靠痛苦的边缘。

许明囡是一个,暮新城害怕,这最后的亲人离开他。

在梦中,后遗症是多么可怕的存在,然而现实却再一次重演。

他吃着吃着,想着想着,有什么如同行人般匆匆落下,直到自己抽泣着,他才反应过来。眼泪不经意之间,不是染了发梢,不是沾了衣襟,而是点动了面汤。暮新城看到了一幅熟悉的面容在水里随着荡漾出现,那是梦中的许明囡。

暮国声惊呆了,暮新城的前一秒无所谓,究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吗?

“新,新城。”

暮新城从来都是忍耐,童年匆匆光阴,从许明囡逝去开始,从来没有耍小孩子脾气,而这次,他歇斯里底,仿佛像一个小孩。

“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你必须戒掉,听到没有,必须戒掉!”

“我……。”

暮国声却犹豫了,他想起了什么,埋下头去:“一个人不可能戒掉,因为,”他渐渐抬起头,那一年的往事,“你知道我是怎么染上的吗?是帮助许明囡戒掉戒不了的时候。”

“这个东西,一个人根本无法戒掉,但是如果暮新城你要来帮我,我害怕你也会染上。”

暮国声摇着头,他说不出的苦痛,那一年美国,他为什么不让许明囡和暮新城住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害怕暮新城也染上。

他试过切掉戒不了源头,可是许明囡一上瘾她自己根本就没有理智,身子灵活竟然逃脱了。

暮国声知道,这一切都是许明囡不愿意的。

“戒不了为什么叫戒不了,因为根本戒不了啊!”

暮国声见过许明囡很多模样,就如同这样的怒吼,许久,许明囡安静下来,蹲在地上。她看着地上像是自言自语,但又不像。

“我什么都可以忍过来,可唯独,这戒不了过不了。”

没有希望,暮国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他后悔当年的一场策划,他决心帮助她。

“好!你戒不掉,那我陪你!”

说着,暮国声把戒不了使劲往嘴里涌去,许明囡抬头看着,下一秒拼了命地上去阻拦,可是已经晚了。

戒不了过了暮国声的咽喉,被推开的他,已经在忍不住咳嗽。

就是这样,染上的。

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

……

暮新城听完暮国声的话,陷入了沉思。

“可是,许明囡就真的戒掉了吗?”

“对呀,不然,我也不会让她和你住在一起。”

暮新城突然地一句话打破宁静,面已经沉淀在碗中,没有动过。

暮国声一口咬定,他可是没有看见过,随时随地搜查也没有发现戒不了。

“呵呵,老爸,不然她半夜出去干什么呢?”

暮新城苦笑着,他想起了回到国内的第一天,那个宾馆,许明囡上演“大变活人”。

暮国声怔住了,他也想起了,有一次晚上,他碰见暮新城偷偷摸摸去许明囡房间里面。

“其实,那次根本不是后遗症,是我害死了她。”

暮新城又忍不住,怎么办,他想哭。

对,是他干的,不小心又怎么样,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暮国声越听越疑惑,直到暮新城再次哭了出来。

“那天晚上是我发现她出去了!平日里我看不惯她那个模样,就是想锁锁门吓吓她,让她以后不要出去,但是,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呆了多久!”

暮新城怒吼着,这些年,自己还妄想让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