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献一起在早点铺上班的日子,虽然辛苦,但也挺快乐,在这几个月,黄一飞也有一笔小小的收入,他拿这笔钱,去开了一个股票账户,正式开始炒股生涯。
由于太忙,黄一飞也没空去细心研究,当时听说运输不错,他就听人劝,买了一支运输类的股票-铁龙物流。
这是黄一飞买的第一支票,所以映像较深,但这支股并没有为他带未收益,而是让他亏了一笔。
第一次小亏,黄一飞也不在意,当是交的学费,只是暂时停止买卖股票,一心一意帮张献卖包子。
“向阳瓜子”不再来早点铺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由于每天起的太早,黄一飞的鼻炎开始犯了。
黄一飞的鼻炎是遗传的,他父亲黄仙宇也有鼻炎,一般时候,也不会发作,只是在天气特别冷的时候,黄一飞才会犯鼻炎。所以黄一飞最不喜欢冬天,除了冷,还有鼻炎这个大麻烦。
做餐饮的,鼻炎是大忌,一个喷嚏,就可能将店里的客人吓走,客人会认为脏,吃着恶心。
但是张献很喜欢黄一飞,就算知道他有鼻炎,也不愿解雇他,还给他买了口罩,让他带上,尽可能的减少他的鼻炎,给早点铺造成损失。
也不知道是因为黄一飞鼻炎的原因,还是因为天气冷,早点铺的生意越来越差,每天的包子、馒头都卖不完。
张献不急,黄一飞先急上了,他觉得生意不好,自己是白拿工资,吃白食。
“献哥,这生意不好,是不是因为我的鼻炎的原因。”黄一飞心里愧疚,他觉得是自己的鼻炎,拖累早点铺的生意。
“不关你的事,现在是数九寒天,天气冷,又快要过年了,附近这些厂里的订单少了,很多员工已经离职回家。本地人,天气冷,早上都不起床,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他们早餐、午餐一起吃,早点铺的生意轻淡一点都不奇怪。每年都是这样,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张献安慰黄一飞。
“既然生意不好,为什么不歇业一段时间,过些时候等天气好了再开?”黄一飞没开过店做生意,不明白其中的问道。
“那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做生意没有一直赚的,总有亏本的时候。但亏本的时候,也不能不做,就像现在,天气冷,生意清淡,清淡归清淡,但也不是没人来。如果我此时歇业休息,那些老顾客,来一次见没开门,来两次也不见开门,他们会以为我不做了,以后就再也不来了,这样会让老顾客流失,不利于长久经营。”张献笑着说道,他跟黄一飞聊天,从来都是交根交底,不藏私。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愿歇业,为什么不缩减成本?”黄一飞又问道。
“缩减成本?房租、水电、市场管理费都是固定的,怎么缩减?”张献内心也是想缩减成本的,但现实是缩减不了。
“比如说,减少员工,节省工资支出。”黄一飞是在提话头,让张献开除他,降低运营成本。
黄一飞的优点是帮人考虑得多,缺点也是,他只为张献考虑节约成本,却没想过自己一旦被开除,就又要面临实业。
“兄弟,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这么做。生意好,忙的时候需要人手,找人帮忙吃苦;生意清淡,比较清闲的时候,就裁员清人,以后谁还愿意帮我。像我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员和信誉很重要,我不是高科技,没有核心竞争力,要活下去,只有靠信誉。”张献说道,他听明白了黄一飞的意思,但他真的很喜欢黄一飞,想一直把黄一飞留在身边,所以说了一篇大道理,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献哥说的也有理,就算你现在让一飞卷铺盖走人,你有需要,只要一飞有空,一定会来帮献哥。”黄一飞也明白张献的用意,索性将话挑明,让张献开除他。
张献对他很好,他是不好意思跟张献提辞职的。
“一飞,你的好意我懂,但我不能干那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要人的时候,求爷告奶,不要人就一脚踢开。”张献谢绝黄一飞的好意,张献坚持,黄一飞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献虽一心想留住黄一飞,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也许是黄一飞不是为卖包子而生的,就算卖包子的张献怎么用心去挽留,上天还是安排黄一飞告别包子生涯。
黄一飞最终决定离开,也是源于他的鼻炎,说真的,要不是因为鼻炎,黄一飞是真不愿意离开张献。跟张献一起的日子,他是很开心的,开心的程度,仅次于与水笙儿一起的时候。
自这次谈话以后,黄一飞的鼻炎日渐加重,重到一天要换好几个口罩,还好年关将至,店里的生意很清淡,影响也不是特别大。
早点铺也放年假,从农历的腊月二十八,放到正月初四。店里生意不好,黄一飞也想回家过年,去看看年迈的父母和高龄的爷爷奶奶。
在腊月二十五这天,黄一飞向张献请假,准备回家。张献很爽快的应了,反正这两天生意清淡,有没有黄一飞帮忙,他都能忙过来。
黄一飞走之前,张献给他发工资的时候,给他多拿了一个月工资。
“献哥,您给多了。”黄一飞接钱在手,目测一下,觉得不止八百块钱。
“没拿多,这是一千六,八百是你的工资,另外八百是给你发的红包,这几个月辛苦你了。”张献说道,小小的早点铺,给员工多发一个月的工资,当过年红包,这事很少见,偏偏让黄一飞遇上了。
“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我知道,个体经营没有年终奖这一说。”黄一飞要把多的八百退还张献。
“拿着吧,兄弟!这些年你不容易,你没什么积蓄,过年回家看老父老母,买礼物要花钱。给侄儿、侄女发压岁钱也要花钱,走亲串友也要花钱,献哥能力有限,只能给你这么多,你就收下,不收下就是看不起献哥。”张献把话已说到这份上,黄一飞不好再推辞。
“谢谢献歌,我先走了。”黄一飞提上行襄,就准备离开。
“一飞,等等,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张献叫住黄一飞问道,他还希望黄一飞回来帮他。
“看鼻炎恢复的情况,鼻炎恢复的好,我就回来,如果恢复不好,也许就不来了,我有鼻炎怕影响您的生意。”黄一飞说道。
“好吧!回去好好治治鼻炎,早点回来。”张献还盼着黄一飞回来帮他。
“好的,再见献哥。”黄一飞挥手跟张献道别。
黄一飞用张献给他钱,为爷爷奶奶和父母亲各买了一套衣服,他自己什么也没买,剩下的钱,准备给侄儿、侄女发压岁钱和串亲戚用。
黄一飞与家人一起开开心心,过了一个年,年过了,黄一飞打针、吃药鼻炎都不见好转,转眼就快到正月初十,张献等不及了,给黄一飞打电话,催他回去。
“喂!一飞你怎么还没回来?”电话那头的张献语气有些急促。
“献哥,不好意思,我鼻炎还没好。啊嚏!啊嚏!啊嚏!”黄一飞带着浓浓鼻音的话,还没说完,又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你的鼻炎好像更严重了,你没买药吃吗?”张献关切的问道。
“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太见鬼了。”黄一飞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能好?”张献还是不想放弃黄一飞。
“这个不好说,我这鼻炎是遗传的,治不断根。”黄一飞说道。
“那好吧!你不能来,我只有再找个人来代替你。”张献惋惜的说道,心中很是遗憾。
“不好意思献哥,不能帮您了。”黄一飞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说那些,先挂了。”张献挂断电话,还在为黄一飞不能再来帮他摇头叹息。
而挂断电话的黄一飞,也在为没能去帮张献,感到愧疚。
说来也怪,自从张献打来电话,黄一飞跟他说不能再去帮他以后,黄一飞的鼻炎就开始慢慢好转,过了十来天,就不流清鼻涕,也不打喷嚏了。
鼻炎好了的黄一飞,成都不想去了,思考再三,他决定南下,去广东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