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农》
金秋时节稻花香,
却说丰年飘四野。
鱼虾螃蟹多势众,
硬往人家餐桌来。
鸡鸭鹅禽市场销,
百姓厨房满鲜味。
小孩跑到我面前,
手抓大虾往嘴食。
富贵之门在于和,
团团圆圆满满意,
快快乐乐呵呵笑,
曾经拥有好心情,
现今生活不用愁。
人是铁骨饭是钢,
一顿不吃闹饥荒。
乡村野草不知饿,
雨水调和自会肥。
颗粒无收人恐慌,
满山遍野多土匪。
苍穹之光无处照,
一片狼藉在人间。
若是寻得开荒主,
满地皆是大粮仓。
人生没有多余路,
成功也许在明天。
三宝来到了青龙山的背后,设格村里的人称那里叫“童家海子”因为那里有两百亩左右的土地,都是三宝的爷爷“童祖安”买下的一块良田,田地虽好,就是畔田的路太难走了,都是要靠人用“挑箩”与“粪籍”挑出来的,这里的庄稼非常茂盛,因为这里的土地非常肥沃。
有些地块有时候会被洪水淹没,稻谷就会减产,三宝家的佃农就会没有粮食交租子。
这一个童家海子土地非常平整,只是靠下面的山脚,有二三十亩地非常低洼,而且竟然没有一条宽阔的道路,牛马车根本进不去,所以农民们畔田,跨度有点大,人们都是用挑箩,挑着出来主路上的,更为重要的家是哇地那里又淹水了。
有几个农妇在地里面哭,那哭声非常悲伤,三宝听见其中有一个人哭着说道:《哭粮》
春扩肥床育秧苗,
秋高气爽谷灌浆,
大米面膜到嘴边,
一夜北风卷雨来,
乌云不知辛酸泪,
暴雨如注似虎狼,
夺走一年口粮钱。
农妇自然是不会这样哭了,我是用诗来介绍粮食对于庄稼人的期望,就像人们说的:“我们的希望就在那田野上。”
其实农妇哭着说道:“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我活呀!我家里的孩子怎么活啊!一家几口人就指望着田里的粮食。”她一边哭着,一边往田埂子上走,田地里到处都是红色的水,根本望不见稻谷在哪里?一眼看到边,上面的稻谷绿油油的旺长,下面的稻谷从水里面钻进去了,只要再多泡几天,稻谷就会被活活的淹死了。
三宝脚穿布鞋,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往弯弯曲曲的埂子上面走着进去,他想看看被水淹着的稻田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妇女,站在下面的埂子上哭呢?怪就怪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
三宝看见哭着的人,尽是设格村的贫穷人,他上去欲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哭呢?其他地方还有田地吗?”其中“苟合堂”的老婆“胡阿莲”哭着说道:“你们是大户人家,自然不同我们这些贫穷人家的生活起居,这些稻谷是我们的命根子,这下淹了,叫我们明年怎么活啊?”
三宝说道:“这年头连老天爷都跟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作对,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它,我看这里地势低洼,为什么不在田边开一条深沟,把多余的水引到巴江去。”
胡阿莲哭着说道:“那是要很多人滴,我们可是没有那么多钱呀!怎么请的工人来挖沟渠。”
三宝说道:“工钱,应该我来出,你们只管畔好田。”那些妇人听见三宝如此说,心中充满着许多希望,大概是因为三宝回来的所作所为,让村民们对他是十分信任。
三宝说道:“别哭啦,别哭啦,赶紧回去吧!再怎么哭也是被淹了,等到洪水退后,我就会召集人来改造所有田地。”
几个妇人没有哭了,她们沿着田埂上匆匆忙忙的离去了,三宝看着那洪水,就如同猛兽一般,在那个年代,什么都是靠庄稼地里的粮食,甚至有些人吃着上顿无我下顿的饭,穿着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虽说三宝有心帮助村里的人,可是也要分时机,毕竟一个人撑不起一片天地。
此刻杨树生与童星来了,三宝回过头看着杨树生,笑着说道:“杨大哥,你的伤好多了吗?”杨树生回敬道:“承蒙这几天的照顾,如今我的伤势并无大碍,今年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天天下雨。”
三宝回敬道:“云南的天气就是这个样子,十里不同天吧。”杨树生听后笑了笑说道:“这里的稻田听说是你家的,想不到三宝兄弟还是一个土豪。”
三宝说道:“我问那里算是什么土豪?这些都是我爷爷买的,我以最低廉的租金,租个乡里的普通百姓,他们无钱无地,又拖家带口,不租给他们,他们就没有什么生计。”
童星说道:“今年把土匪打跑了,是件好事,听说前几年才刚刚打好的谷子,晾晒在晒场上,土匪也是算着时间,等到谷子晒干后,他们便来抢了。”
杨树生叹叹气回过头看着没有被洪水淹过的稻谷,然后说道:“如果社会好一点,老百姓既能得到温饱,还有充足的粮食可以变卖,这样生活过起来就会觉得非常充裕。”
童星说道:“这些年我们都是在昆明,很少回老家,这些田地都是租给我能信的过的村民,我父亲心地善良,见不得穷苦人没有饭吃,在这设格村里面,越是贫困的人群,我父亲就越把田地租给他们。”
三宝说道:“你们说起这田地,勾起了我心里面的一桩心事,我就是想把这里的田地变成良田,我们只要手上有良田,还怕没有饱饭吃吗?”
杨树生笑着一把手拉住三宝的手,然后说道:“土地是国家的,也是人们的命脉,谁掌握土地谁就拥有财富,可是土地要如何做,才能增值呢?这需要老百姓自费改造,还是需要国家出台政策。”
三宝回敬道:“如今国家尚未统一,各地都有土匪出没,百姓没有安全感,就不能安心工作。”童星说道:“我们还是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先把国家大事搁一边,因为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平头老百姓该操的心。”
三宝刚想斥责哥哥,可是他想想哥哥说的还是有点道理,只要能够为老百姓造福,在哪里做都是一样的。
他笑着说道:“是啊,是啊,大哥今天说的话我最爱听了,如今我哪里也不去,也不闹什么革命了,只想把这里的土地改造好,让租我家地的佃户有饱饭吃,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这才是硬道理啊。”
杨树生说道:“国家大事还是要国家说了算,人民的心声要向国家倾诉,当政者如果能够了解人民需要什么,这就是智者,可是智者千虑,还会必有一失,然后足成千古恨,就如同我们这信赖的总司令顾品珍。”
三宝说道:“杨大哥回到昆明以后,千万不可再提此人,虽然这些天我不在昆明,可是现在云南发生的事情我是一目了然,我们可不要被政治与军阀,蒙蔽了双眼,我真心的告诉你,我还是真的希望,你去GD省,找孙中山先生去吧!中国要想成功,只有孙中山才能够引领,咱们的革命也才能够胜利。”
杨树生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来上次我和三宝兄弟去了一趟广东,还是让三宝兄弟收获不小啊!当然啦,在我的心目当中,我也是只认可孙中山先生引领的国民政府。”
童三宝说道:“依我之见,杨大哥还是应该回一趟昆明,还是要把现在的唐总司令的关系搞好,如果我们去了外省,在滇军之中没有一点点威信,就算我们投身革命也是站不住脚的。”
杨树生有些听不明白,头松开手三宝的手回过头面对三宝,然后说道:“为什么呢?我一个人去找朱培德将军,我想投入他的名下。”
三宝说道:“现在广东的局势尚不稳定,北方有北洋政府把持着,虽说他们的世界不和谐,可是他们的军事实力非常强悍,不可能轻易的就被推翻了。”
三宝说道:“推翻一个称职的王朝,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一个不称职王朝在历史上自然而然会垮台的,王朝灭亡之时,总会有很多事情发生。”
杨树生说道:“如此说来,我真的感到很惭愧啊,今天我就离开设格村,省的我在这里听你唠唠叨叨的,莫非是有点讨厌我?”
三宝听后非常恼火,这是杨树生和他开玩笑,可是三宝一向很认真,他一手拉住着杨树生的衣裳领子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童星要上来拉三宝,杨树生笑着说道:“三宝心里面还是放不下一些东西,看来我猜的非常清楚,治理国家就像治理庄稼一样,庄稼地里面的农作物生了病,如果舍不得把它拔掉,它只会传染其他农作物,国家走向灭亡,他不是被侵略的,就是被打碎的,他好比一个厉害的人,虽然看上去不错,可是在重兵的围剿之下,一个人的力量也是等于零。”
三宝说道:“刚才是我太过冒失了,杨大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呀。”
杨树生说道:“难得见到三宝会如此发脾气,看来你心中还是装着国家,我要离开了,我就听你的话,先去昆明。”
三宝说道:“要么再住几天又走,你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够再见面。”杨树生却笑呵呵的说道:“人家常说有缘千里来相见,无缘对面不相识,你我这份知子之心,是牢不可破的,如果我及时是回昆明,我还怕有些小人在此中使坏,尤其是我在红河一带打死了几个土匪,如今土匪立了大功,唐司令为了表扬这些土匪大大封赏。”
三宝说道:“这也是啊!那吃完早饭再走吧,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童星站在他们身旁,什么话也没说,脸上只是露出来了笑容,他们三个人王稻田地埂子上,慢悠悠的走出稻田地。
婉婷在家里抱着子清喂奶,忽听门外有声音,她昂头一看,原来是三宝哥哥,他们回来了。
屋里的饭菜都做好了,朱家豪昨天离开了,今天杨树生又要离开,婉婷出门说道:“三宝哥哥,你们吃的什么地方?怎么到吃饭的时间也不见回来。”
三宝笑着说道:“昨天晚上下的那场大雨,我去看看田里面的庄稼,有些田里面的庄稼被淹了。”
婉婷说道:“庄稼被淹,村民们又受了巨大的损失,本来就没有多少剩余的粮食,有些家庭还指望着田里的谷子作为口粮。”
童星说道:“弟妹不用担心,我们村里的粮食都是藏在山洞里面,各家各户都有粮食,这是为了防止土匪进村呀,所以村民们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出来。”
窦华萍说道:“饭菜都快凉了,你们快进屋吃饭吧。”三宝看了看怎么不见小妹与妹夫,然后欲问道:“童莲她们去了哪里?”
窦华萍说道:“今天早上在你去田里的时候,就离开了,小妹还告诉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三宝笑着说道:“看来都要走了,这我也非常明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情要做,我也留不住他们呀。”三宝走到桌前,拿起来了筷子,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婉婷刚要说话,童星眨眨眼睛,婉婷明白大哥的意思。
一时诸人都坐了下来吃饭了,都没有怎么说话,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天气还变得格外的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