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尧乘坐滇越铁路上的火车,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昆明后,童三宝与杨树生却浑然不知昆明的事情,因为他们离开广东的时候,顾品珍大概还在GZ省的毕节一带准备出发KM市。
杨树生可是出生在穷苦的农民家庭,他自幼就跟随着父亲他们租田耕种,一年辛辛苦苦所得的粮食,除了一大都分交给地主做租子,剩下来的粮食,可以说所剩无几了,当时的杨树生一家人,过着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悲惨生活。
清朝末年国家处于一个动荡的时期,清兵可以说是抓兵,派款,逼得杨树生一家人背井离乡,四处飘零,后来在1909年辗转来到昆明城外定居,以小本生意为业谋生。
其父让他在云南讲武堂上学,据说是和童三宝在一起入学,还是同班同学,所以和三宝的感情交往非常深。
杨树生,生得是身体剽悍,据说在军事方面也是很卓越,在战场上自然是骁勇善战了,据说他的枪法很准,可是他为什么得不到唐继尧的重任呢?可能是他不爱巴结人,就是这么一个忠诚的人,可是心里面对唐继尧也很不满。
三宝与杨树生来到了河口站,船才一靠岸,就听说顾品珍倒唐,身后的船早就被顾品珍派人过来监视了。
无奈童三宝与杨树生只得离开河口县,路上有人赶马车路过,三宝举起手来招呼道:“老人家请你的马车站一下。”
那人停下了马车欲问道:“你们两个小伙子在这里干什么?现在这个世道很危险。我干妈说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路上就有人把我围了起来。”
三宝笑着说道:“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革命军人。”老人是“石屏县”的人,他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伙子天天闹革命,连滇军的第一总司令都被顾品珍打跑了,闹革命还有什么用?你们上来吧,我就带带你们,可是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地方?大意带反了,那不是枉来坐马车了吗?”
三宝说道:“没有错啊!我们就是要去石屏县。”一边说一边就上了车,老人说道:“这个世道消息也太灵通了,为主就是唐继尧在临走的时候,给驻守在滇南的龙云与胡若愚通过电。”
三宝拜敬道:“老人家真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你怎么会知道呢?”
老人笑着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的儿子就是在部队上。”
三宝听后更是感兴趣,他又拜敬道:“我也是在部队上,你说来,我听听嘛,也许我还认识他。”
老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儿子告诉他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因为这个世道非常的乱,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有证件吗?人家说我空口无凭。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们呀!”
三宝往衣裳口袋里面掏出来了证件。然后杨树生也是一样,证件往老人眼前一亮,那老人笑着点点头说道:“果然是官家的人,老朽老眼昏花,差点把你们当成了坏人。”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了,三宝一看,哦……原来是前边有一家爱包子的小店,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屏边县与河口县的交界地。
三宝知道老人的意思,他下了马车去,买了三十多个包子,然后又回到马车上了。
老人说道:“我有好久没有吃过‘粑粑’了,说来不怕你们笑,我家祖祖辈辈在居住在石屏县靠务农为生,现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帮着张宝昌老爷家赶马车,从石屏拉货到河口去。”
三宝把手里的包子递了几个给老人,然后欲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姓甚名谁?等你们以后有时间上了昆明城,一定要来我家,我家就住在五华山脚下。”
老人笑着说道:“一定啊!我姓秦,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是我父母也叫我秦老三,我的儿子秦峥,你们肯定知道,因为刚才我看到了你们的照片,我儿子那里也有,现在我还装着他的一张肖像。”老人怕他们不信,所以就又往衣裳口袋里面,把那张照片掏了出来。
三宝即刻热泪盈眶,心里面非常激动,因为现在的三宝与杨树生,已经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他们不敢随随便便的问人,因为一旦问错了,就是死路一条。
秦老三回过头说道:“在河口县我把马车站了下来,你们以为我是做好人,行善事,其实你们错了。”
三宝说道:“是啊,在这个乱世的年代,谁都害怕呀,万一我们是土匪,老伯肯定是人财两空。”
此刻前面来了几个人,看样子就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进了村子里面,三宝要下马车去看给究竟去,秦老三说道:“大侄子不要多管闲事,你如果下车去,这样子就是送死去,我看为了安全起见,不如你们两个分开走,有什么消息才不会被敌人重视,秦峥这几天倒是回来了,说是什么回来剿匪。”
顾品珍清缴匪患的事情,一时之间在云南的土地上传得沸沸扬扬呢,当时匪患猖獗的滇南有一股土匪,盯上了杨树生。
杨树生与童三宝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分头离开,临走的时候,杨树生说道:“我们这次离别,不知道为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可是不这样万一两个人都被抓捕到,连一诉苦的地方恐怕都没有呀!”
三宝说道:“杨大哥,想的很周到,什么时候见面老天爷自有安排的,只要咱们司令东山再起的时候,就是我们的见面之日。”然后他们分道扬镳,各自离去。然而三宝依然还是和秦老三坐着马车,去找秦峥去了。
杨树生雇了一辆马车,他坐上马车就往“屏边县”方向去了,来到了“古林箐”遇见当地的土匪正在一个村子里面抢粮食,他赫然掏出来了手枪,当场就打死了一个土匪,土匪见状,只得拔腿就跑,其中有一个小头目说道:“兄弟们快跑,一定是官家的部队来了。”
杨树生这一枪获得周围几十里群众交口称赞,因而被石头山的大恶霸地主何文龙看中,何文龙说道:“此人胆量如此大,你不打听这是什么地方?逼问一番,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杨树生竟然误打误撞来到了石头山土匪控制的范围之中,突然有一群土匪冲了下来,用枪指着杨树生,何文龙走上前仔细的看了一眼杨树生,笑着说道:“长得倒像我遐想中的那个样子。”
杨树生看着何文龙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一身军装,穿起来到好像有点人模狗样。一脸胡子拉碴,头发辫子还没剪去。
何文龙逼着杨树生去当他的贴身保镖,然后装作一副被逼无奈才上山当土匪,他说道:“这位小哥有所不知,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上山当了土匪,只是苦于政府不上来招安,不然有谁愿意上山来当土匪呢。”
杨树生心里面想着也对,自鸦片战争以来,我国就是积贫积弱的局面,国家处在内忧外患之际,百姓受尽了苦头,他回过头说道:“我也是贫苦出身,你们的遭遇我非常同情。”
何文龙叹叹气说道:“唉……只怪我没有读过书,又不认识什么字,所以只能够在家里务农,可是辛辛苦苦的干一年又被,孙老五他们那群强盗抢走了,你说这样的干农活还有什么意思?家里没有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难道要让家人饿死吗?”
杨树生听后有点半信半疑,心里面想着还是与他上山看看去。所以杨树生说道:“自然大当家的如此看中我,我就和你上山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呀。”
来到了古林箐山上何文龙进门,就有人前呼后拥,一眼看上去,都是荷枪实弹,看着何文龙耀武扬威的样子,莫非会对当地百姓是横征暴敛,无恶不作吗?其实他就是石头山的“土皇帝”杨树生后悔了,他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蠢了,信天信地为什么会信这群土匪的鬼话呢?
次日一队人车拉马驮的抢回来了许多粮食,其中有一个刀疤脸,姓“马”名“小雄”说道:“这是陈官村的粮食,大哥我们这次可发了。”
杨树生目睹此情此景,暗自思量:“我也是个滇军官员,为什么要帮恶霸欺压穷人?”朴素的正义感使他下定决心“不能替恶霸卖命。”
不过几天,杨树生毅然不辞而别,心里面想着还是去找当地的滇军队伍,再回来收拾石头山上的土匪,从此遭到何文龙的怀恨。
杨树生来到了一个苗族乡镇里面,正看到苗族男、女青年跳舞对歌,寻偶定亲的场所。
原来是这个村子里面在祭祖宗神灵,乞求祖宗先人来保佑自己的苗族村寨。在这期间要在苗寨里面的大圆场中央竖一棵笔直的松树,松树顶上扎起来一块五彩布,在五彩斑斓花布间,挂上一葫芦好酒。
青松象征苗族同胞永远像青松一样挺拔坚毅,用远都是青春常在,五彩斑斓的花布,象征着苗族人的生活,就像五彩花布一样,总是充满着五彩斑斓的幸福味道。
据说树上挂着的酒,谁能爬上树稍去,然而还能取下葫芦,还能够把酒喝完,谁就是村子里面的好汉,也就是苗族姑娘,心目中最理想的意中人。
杨树生是白族人,被苗族乡村的人拉了进来了,村中间的圆场上鞭炮声音刚落,铜炮声音响彻云霄顶上,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青年人,手里面拿着铜锣、花鼓,欢快的敲打着,这是一种文化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