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燕气不打一出来,本来自己生活就不顺心,现在这俩浑小子还在这里给自己添乱,总之,钟燕很不爽,所以正南与陈古齐齐被钟燕温柔地请出去了。
陈古扛着鱼叉直溜一下便窜出去,再加上一身灰黑的校服,整个人宛若一只大黑耗子。
苏心语停止哭泣,她的目的好像已经达到了,这个小弱鸡受到了相应的处罚,至于身后的那个正南,与自己何干,自己身为学霸,又身为班级的班花,可谓是倾国倾城,身姿又窈窕性感,一双洁白如霜的美腿,即使藏在校服了,也足以观其全貌。总之,像自己这么一个完美的女孩子,男同学为自己服务那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可能是虚荣心亦可能是其他原因,她很享受那种被男生宠爱甚至是争风吃醋的感觉,这让她觉得自己便是整个教室的焦点。
当然作为回报,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第一大跟班,所以苏心语朝着正南递了个令人怜惜的媚眼,正南只觉自己整个魂魄都飞上天了,难道女神早已对我心有所属了吗?那自己可得好好表现。于是正南跨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教室,仿佛一副“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亚子。
令人作呕,陈古对这正南的感观就是如此,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那还算什么男人,作为新时代德智体美劳全面平均发展的五好学生,陈古觉得自己有责任带这正南重返正道。
在此之后,苏心语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桌边男同学的嘘寒问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透过窗户,陈古将一切看在眼里,哎,真是可悲,一堆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孩子戏耍于股掌之间,真是可悲可叹!
陈古看着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的正南,只觉他头上冒着绿光,很高,很高!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然而钟燕老师上课从来都没有课间,于是在隔壁班众目睽睽之下,陈古扛着鱼叉蹲了下来,捂着脸,嘴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
正南倒是无所谓,自己可是为了心爱的女孩子才会受罚,他倒希望这件事能传遍整个学校,最好能出点花边新闻,那便再好不过了,他正南才是心语的良配!
果然事情便若风一般传遍了整个校园,但是故事却令人惊掉下巴,比如:
“你知道吗?那陈古是他们班花的男朋友。”
“不会吧,那小弱鸡,怎么可能有女孩子看得上他。”
“那当然,小道消息还能有假?”
“那你快跟我讲讲!”
“看你猴急的样子,只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
“接下来一周的饭钱,兄弟我包了。”
“兄弟仗义,事情是这样的……”(少儿不宜,此处自己琢磨)
“果真如此,不会吧,那陈古真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肯定是有恃无恐啊!只可怜那正南,当了两年半的跟班。”
“话说,陈古和那苏心语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总之,还不明真相的正南,已经被人当作是小三插足,而陈古则被塑造成豪华大型连续苦情剧《穷屌丝爱上富家女》的男猪脚。
这一切的一切,日后再说。
连续上了四节课的钟燕老师,嗓子早已冒烟,至于为何连上四节政治课,这还得从体育老师如何生病讲起。
所以正南一直没找到机会动手,只能咬着后槽牙看着抱着鱼叉昏昏欲睡的陈古。
陈古倒也睡得踏实,反正没人敢在钟燕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放学铃声一响,人流攒动,陈古一个激灵,扛着鱼叉,直溜一下便跑得无影无踪。
正南傻眼了,按照这小子的秉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校门口等着自己的,反正他的名声早已经烂大街了,但是自己不行,毕竟自己还是要脸的。
原本想跟苏心语说一声,没想到在一众男生的簇拥之下,自己硬是没挤进去去。
正南捏紧了拳头,心里发誓,“心语,这次我便让你看看,谁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于是,正南抄起书包,顺手从拐角处拿个板砖放在自己的包里,虽然陈古瘦精精的,看起来丝毫没有战斗力,但是为了稳妥一下,毕竟对方扛着鱼叉,所以正南决定带上一块砖头。
而陈古作为一个男人,自是不会逃走,他果真扛着鱼叉在校门口等着。
至于在等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古等得无聊了,便有一搭没一搭跟隔壁的保安聊着天。
“大叔,你家女儿多大了?”
“关你屁事。”
“大叔你有点不礼貌喽,会带坏孩子的。”
“关你屁事。”
“你再说这种话,可别怪我陈古翻脸不认人喽。”
“关你屁事。”
“你喵的,我要不是看着你年龄大……”
保安大叔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陈古时,观感特别不错,毕竟这小子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可没想到这浑小子当知到自己年幼的儿子才上小学时,这个坑比竟然当天就去小学把自己儿子蛊惑走了,理由是,“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所以他儿子就是我儿子,乖,叫爸爸,爸爸带你回家。”
幸而这浑小子还算有点良知,把自己儿子安全送回了家里,否则这事绝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可也把自己的母亲气个半死。
所以从那以后,甭管陈古这小子说些什么,保安大叔坚决不答话。
没想到今日这混蛋又把心思打到自己女儿身上了,她才堪堪上了大学啊,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所以保安大叔怒了,“关你屁事!”
陈古翻了一下白眼,真没情趣,小爷帮你接送孩子上下学都不愿意,一点不把自己当兄弟。
不知何时,陈古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静静地等着。
得到风声的学生们,早已寻找好最佳的观影位置,等待着一副好戏上演,虽然结局早已注定,但是他们非常欣赏陈古这种委屈自己、娱乐大家的勇于奉献的精神。
吃瓜群众已经就位,但主要演员还缺少一个。
以迅雷不及掩耳想叮当仁不让之势,只见正南一个跃步提着搬砖来到陈古面前,表情戏谑,“没想到你还真有胆子留在校门口,我倒是小瞧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只见正南宛若提小鸡似的,一把将陈古提溜起来。
陈古表情非常无辜,十分无辜,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汪汪。
众人只觉非常乏味,原以为这陈古会反抗一二,没想到终究是一场闪现送马。
“那个,正同学,你真的要拿板砖狠狠地砸在我的脑壳上吗?”陈古面若死灰,丝毫不凡康,“砸吧,祸不及妻儿,这是道义;所以待我死后,记得照顾好我家的大黄。”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反正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弱鸡,自己就算杀了人,家里除几个钱,打通一下关系,那自己依然会什么事都没有,到时候还能夺得女神的芳心,这样一想,这波买卖不亏!
心中一横,一板砖便要朝着陈古脸上挥去,保安大叔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惊雷骤然在正南耳边炸开,“放肆,你竟然敢在学校前行凶,你眼里可还有校规,可还有国法。”
此刻,一柄纯阳剑凌空而来,一举将正南手中的板砖削得粉碎。
正南表情大骇,“纯阳剑,‘林屠夫’。”
陈古恍若一个小白,“纯阳剑,吕洞宾,老师他也不像啊!”
一个大腹便便、头上光明顶的中年油腻男子,这之间的种种,无论如何,陈古也联想不到老师的真灵乃是千古一剑仙-吕洞宾,看起来反倒是净坛使者更贴切一些!
也有可能是自己想象力太过匮乏的缘故!
正南缓缓地将陈古放下,按照往日的习惯,“林屠夫”不应该早就回家吃午饭去了吗?怎么今日如此反常,好巧不巧地出现在这里。
“林屠夫”一把将陈古拽到身后,颇为威严地说道,“正南,今天下午叫你家长来学校一趟,还有准备三千字的检讨书,听清楚了没。”
正南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没办法“林屠夫”掌握自己的生杀大权,不得不从。
“还有藏在暗处看戏的同学,我已经记住你们的样子,别妄想能逃过一劫,都自觉点,我就不要求你们请家长了,但是三千字的检讨书,一个字都不能少,否则后果自负。”林小凤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清晰无比地传到各自的耳朵里。
一阵声响,各自仓皇而逃,其中包括垂头丧气的正南同学,没办法“林屠夫”凶名在外,还是乖乖回去写检讨书吧!
待众人离开之后,林小凤一把将想要偷偷溜走的陈古拽到身前,脸色铁青,“我说你这小子这次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师你那纯阳剑呢,我拿三尖两刃刀跟您换如何?”陈古肩上扛着鱼叉,在林小凤面前一阵摆弄。十分卖力的样子。
“滚犊子,别嬉皮笑脸的,老师看见你就来气。”林小凤一拍脑门,这他娘教的都是些什么学生。
“老师,我决定了。”陈古一本正经的样子,令林小凤非常感动。
“决定好好学习了是吧,虽说离高考只剩半年,但是凭借你小子的聪明才智,只要肯静下心,未必不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林小凤真心实意地说道。
“不是,老师,我决定以后跟着你混了。”陈古一脸朝圣的模样,他也想御剑飞天,而不是下海扛着鱼叉捕鱼。
林小凤言简意赅,“滚!”一个“滚”字道尽多少为师长者的心酸。
“好的呢。”陈古扛着鱼叉落寞的离开。
“算了,你回来,顺便到我家吃顿饭,你师娘天天都在念叨你。”林小凤实在是没得办法。
“不行,大黄看不到我回家,它会着急死的。”陈古摆了摆手,显得颇为洒脱。
林小凤使出必杀技,“今天你师娘做了排骨汤,还调了秘制的酱料,可惜了某人不想吃啊!”
“排骨,大黄,排骨,排骨……最终排骨以大比分胜出,老师,我决定了要去看望一下师娘。”陈古非常有骨气地掰着手指头,他可不是为了排骨。
“对了,老师,皮卡丘在家不?”陈古一把跳上林小凤的“凤凰牌”自行车,一辆带杠的老古董!
“你师姐她啊!她在家啊!”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往昔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古怂了,“老师,快放我下车,我不去了。”
“我的车也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吗?你可抓紧了。”
“嗖!”的一声,风驰电掣。
陈古只觉自己灵魂出窍,“快放我下来,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陈古哭喊着、哀嚎着、鼻涕横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