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A小姐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以为没事了。

她又开始利用假期悠哉悠哉的到处搜寻单纯又好看的男生。

奇怪的是,不管所到之处的男生好看还是难看,A小姐只要一走近他们,这些男的就好像看见怪兽一样,立马都逃走了!

A小姐心想,我还没耍流氓啊!你们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的?

直到突然一阵大风将地上的一张传单掀起来吹到她的脸上。

她拿下传单正准备扔,突然正面一张熟悉的人脸映入眼帘。

这传单上怎么是自己的照片?!

A小姐再一细看底下描述的文字,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上面赫然印着六个加粗大字:女色魔!请远离!

这特么谁干的?

难道自己真的作恶太多被某一任前男友报复了吗?

按理说不能够啊!

每一段恋情结束的时候,A小姐都是想方设法逼着男生受不了主动提分手的啊!怎么可能有人报复呢?

A小姐在恋情里是“受害者”啊!是被抛弃的人啊!凭什么被报复?!

那如果不是前男友们,会是谁这么见不得自己“性”福呢?

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天齐浩南给她下的命令:不许去沙滩,不许亲别人!

难不成真是那个傲慢自大不讲理的家伙?

可是他又何必呢?自己是有几分姿色,但远远达不到令他那个级别的富人,费哪怕针尖那么小的一丁点心思啊!

看着满大街散落在地上自己的大头贴,再看看路人特别是男生们那又想偷看她又怕她突然跑过去抓住他们的鬼鬼祟祟眼神,A小姐气的头疼。

她调转方向,准备算了算了,回家睡觉去。

躲在街边咖啡店里看好戏的齐浩南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拨通了A小姐的手机。A小姐看到是不认识的号码直接挂掉。

他又给她发了短信,只有三个字,咖啡馆的名字。

A小姐回头看了看街边咖啡馆,正好对上了齐浩南得意洋洋的眼神。

果然是他!

这个神经病!不是都亲了你了吗?还要怎样?

她气呼呼的进到咖啡馆,一屁股坐到齐浩南面前,看到他那张冷峻傲慢的脸,涌到嘴边的质问顷刻间怂成了一句简短的问候:“齐先生好雅兴啊!”

“怎么雅了?”

“窗外热热闹闹传递我的大头贴,窗内您悠哉悠哉看笑话。”

“不看笑话你又得给我戴绿帽子。”

“齐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我要你,就今晚。”

“……不给!”

“你不怕失业吗?”

“怕。”

“那你还……”

“免费加班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还要把身子搭进去,那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二十万。”

“呃…啥?”

“知名嫩模一晚才五万。”

“……谢谢您抬举我,我不挣快钱。”

“哈哈哈”齐浩南扶额大叹:“你真当自己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吗?”他掏出一张信用卡扔给A小姐道:“这里面有五十万的额度,没密码。晚上我让司机去你们公司楼下接你。”不等A小姐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A小姐忍不住想爆粗口。

到了晚上,她早早等在公司楼下,司机如约而至。

齐浩南已经洗好了澡,下身裹着浴巾,上身肌肉线条凹凸有致,水迹未被擦干,遍布其间星星点点。只见他一手擦头发,一手开门,准备把A小姐让进来。

呆立在门口的A小姐看到齐浩南这香艳的装扮,咽了咽口水,把信用卡双手奉上,说道:“我想齐先生是误会了,我不是不爱钱,是不敢挣快钱。一辈子还长着呢,一旦让我尝到挣快钱的甜头,以后还怎么老老实实上班?”

“你多挣几次不就好了。”

“哪能次次都有这样的好机会,再说,人活脸树活皮,怕误入歧途后家里长辈知道了以我为耻。”

“你玩弄少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能说玩弄,我也付出感情了,只不过抽离的比较快。”

“……所以说我睡不到你了?”

“……您不拿钱砸或许还有机会。”

“你真是朵奇葩!”

“奇并快乐着。”

“说吧,我怎样做你才情愿?”齐浩南随手扔掉手里的毛巾,一把将A小姐拉进怀里。

“追我。”

“做梦!”说完就要不管不顾亲上去。

“那我回去睡觉了。”A小姐边挣脱边说。

“等等,我……我不会追女孩。”

“电影电视剧里面套路多的很,您跟着学。”说完也不等齐浩南作出反应,扭屁股就走人了。

说一点儿都不喜欢齐浩南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好看是充满侵略性的张扬,比不得那些纯良天真的小鲜肉,A小姐怕自己驾驭不了他。

第二天,一大束玫瑰花送到了A小姐的办公桌上,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齐浩南准时打过来电话。

两人应A小姐的提议,约在干净整洁的地方特色餐馆,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随便吃餐便饭。

齐浩南看着坐在对面,正跟他津津有味分享日常琐事的A小姐,一股孩提时代的温暖回忆渐渐溢满了全身。

他童年时家里还没这么有钱,父亲在机关单位做小职员,母亲是那个时代少有的女大学生,因为成绩好,留校任了老师。

每个周末一家三口都会其乐融融的找个小苍蝇馆子打打牙祭。那时候餐桌上的氛围就是像现在这样既轻松又琐碎。

他贪恋这琐碎。

可是随着单位效益越来越不好,学校经济也捉襟见肘,父亲和母亲的工资经常是这个发了一半,那个却连一半都发不足。母亲是个热爱学生的好老师,尽管自己的孩子已经一个月没吃过肉了,却还是偷偷资助山里来的苦学生。

后来实在挨不下去,父亲终于随单位的一部分激进的同事们下海了。母亲却因为有学生爱戴她,请她吃了一餐并不是很丰盛的谢师宴,而被人举报收受学生贿赂,给不及格的学生开后门,给学校的清正廉洁之风公然摸黑,被迫下了岗。

从此为了讨生活,父亲半年见不到一次,母亲也是早出晚归的摆摊做生意。

这颠沛流离的生活足足过了二十五年。

现在父亲名下有八家公司,遍布生活的各个方面;母亲参股十二家企业,汇集日常的衣食住行。

而齐浩南已经三十三岁,却依然向往童年时的家庭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