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入魔

  • 一人之帝
  • 安团
  • 2045字
  • 2019-10-22 12:50:34

匆匆别过,叶韵松了口气。独自一人抚着琵琶,坐在满是花草的凉亭中,正细细弹唱着一曲相思。

深院空闻燕语,满园闲落花轻。

最后掬一捧相思泪,收拢时间的碎片,将此间愁绪,写在音符上,带着丝丝落寞。

然后天刚破晓,行走一夜的江哲,终于遇见了来寻他的刘长卿。

“属下拜见太子殿下,请殿下速速回宫。”

“现如今局势如何?”江哲扶起了刘长卿,焦急的询问道最近的边关局势。

“殿下,此刻局势不容乐观,契丹铁骑已经踏破边塞,此刻十万火急,陛下令我等立即寻回太子,似欲御驾亲征。”

“父皇!”

此刻朝堂之上,一改往日颓废的江修,连同诸位朝臣纷纷跪伏在地,人人带着焦虑之色,想方设法劝谏陛下不要御驾亲征。

“陛下,老臣有事请奏。”御史大夫站了出来,对着朝堂之上的皇帝,跪伏下去。

“周爱卿,不知所为何事?”

“陛下的安危乃是国之根本,切不可以身犯险,置江山社稷与不顾。五皇子久在军中,深的陛下宠信,老臣认为不如先派五皇子前往北部军营坐镇,必定能够稳定局势。”

“老五?”江顶天略有些犹豫。

“陛下,臣等附议。”台下左右分别站立的十几位大臣此刻纷纷跪下。

此时的江修陷入了思索中,假若五弟去了北部军营,那以后就再也压制不住他了。不过自己不胜武力,在朝中根基也是不强,又该如何处理呢?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老三,你有何建议?”

“父皇,儿臣认为太子殿下更合适前往北部军营!”

“为何?”江顶天看着殿下的三儿子,有点出乎意料。

“太子是父皇最亲近之人,此刻父皇打算御驾亲征,儿臣认为太子殿下一定愿意为陛下分忧,以太子的才智,定能守卫边疆。”

“老三所说在理,就让哲儿去吧!”

台下以御史大夫为首的一行人,目光时不时投向太傅大人,似有期盼之状。

“陛下圣明!”没等到太傅开口,军部的大将刘田东高呼万岁。

“陛下圣明。”无可奈何,最后的决议便是让江哲前往平息骚乱。

三殿下府中。

“殿下,请恕我等愚昧,不明白为何殿下将太子推了出来?岂不是将功劳送给太子?”失去了赵江流的三殿下,此刻身边又围着一批门客,为首的便是赵江流的胞弟,赵水长。

“如今契丹兵力强盛,这功劳岂是好拿的!但是如果让五弟去了北部军营,以后我就再也压不住他了。”

“殿下远虑,臣等佩服。这次朝会,至少让我等明白了御史大夫还有诸多朝臣早早地投靠了五皇子,我等不得不防。”赵水长用笔圈出了几个名字,然后对着殿下说:“殿下,臣以为应该先声夺人,率先打压这些异党。”

“放手去做吧。”台上的江修端坐在台上,对于这赵水长这个人,用的异常顺手。

泰山山顶,本是一片庄严肃穆的正泰殿,此刻陷入了沉寂之中,原来有一门下弟子遭遇到了一种奇怪的毒症。

“宗主!这伤口好似蝙蝠咬伤,可是蝙蝠可不会有如此毒素,难道是有人陷害?”左护法宁道人看着大殿之上的一具尸体,很是疑惑。

“宁老,这伤口可不是动物所伤,明显是人为!”济世堂堂主周诺将这张发青的脸颊扭到一边,露出脖子上的伤口说,“我看到他腰间还有脖颈上的淤痕,明显是被人伏击,吸血而亡。”

“怎会有如此残忍的人物!”宁道人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了什么:“血魔大法?”

“血魔大法!”整个正泰殿忽然陷入了一种冰冷的死寂之中!

“怎会是血魔大法!”丘刻然似乎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师傅,血魔大法师什么?”在大殿上的大师兄宁秋疑惑的发问。

“这世间有三种邪恶功法,第一种名为吸星大法,主要吸收别人内力;第二种名为嫁衣神功,主要嫁接他人境界,第三种便是这血魔大法,主要吸收他人气血。”

“为何江湖上少有传言?”宁秋第一次听闻这几种偏门的功法,很是疑惑。

“那是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这怎么办!”宁秋很是无措,面对着如此邪恶的敌人,忽然有点胆怯!

“传我命令,将找到尸体的那位弟子寻来。”丘刻然心中突然有个念头,只不过感到难以置信!

“是,宗主。”宁秋走出了大殿,寻找那位弟子。

“宗主,如今三大邪功已出其二,整个武林要大乱了啊!”宁道人看着尸体,忍不住说。

“最让我担心的却是吸星大法啊!”丘刻然坐了下来,“如果三大邪功问世,那对整个武林而言,就是灾难啊!”

“幸好吸星大法藏于九龙窟!”宁道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慰众人说。

听到宁道人所言,几位纷纷点头。

“不知道诸位是否记得那个传闻?”宁道人神秘的对着几位,声音很细,“集齐三大邪功可长生不老。”

“怎么可能?前朝邪教的传闻你也信!”

“是啊!”宁道人洒脱一笑。

周诺此刻低着头,脑海里重复着一句话:“吸星大法藏于九龙窟。”

吴颜下了船,整个船舱之中只有吴用一人。

他睁大着双眼,脑海中翻搅成了一片凌厉的血红,凌乱的光影混乱的思潮叠浪而来。恍惚之间回忆起那个夜晚,他第一次杀了人。

似乎是被欺骗了的,意识中极力隐藏着这段记忆,只不过到了月圆之夜,血气涌动,一种滔天的邪恶牵着吴用,似乎要在此路上越走越远。

“不!”吴用嘶吼着,最后的良知在呼唤着他的灵魂,只不过心灵中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他:“只要承认是这样的,只要服从了这样的认识,就可以摆脱痛苦。”

“不!”吴用艰难的在这个月圆之夜挣扎,末了,东边泛起了鱼肚白,这场血脉涌动才结束。吴用躺在船舱之中,整个人如同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