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所谓的大魔王吗?大魔王又是谁?
看向不知所谓的白诺,黑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距离白诺一米的距离稍稍拉近,不动声色的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周围,防备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
而就在此时,极北寒气侵蚀之地的另一边,同样的也有人踏入了这片草地,只是两边距离较远,互不知晓。
而另一边的,不是别人,正是本该意外身死却又被神秘白衣人救下的林灵芝,以及其三人。
面色羞红的林灵根跟在白衣人身后,中间隔着两个侍从,不断的想要靠近,却又被侍从扯开。
来来回回,周而复始。
“那个,你等等我嘛~我确实认识言诺,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他什么关系呀?这样的话,我也好之后帮你问问言诺对吧!还有还有,你是跟我们一样的学子吗?”
见凑不到跟前,那便使用魔音大法不断的询问,势必要问出此人的具体情况。
毕竟这人虽然冷漠,但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既然身为救命恩人,又怎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呢?这样之后怎么方便报恩呢?
这么想着,林灵芝再次羞涩的看了眼白衣男子,那淡薄俊雅的容颜,每看一次,就会让她的心脏加快跳动。
“你别不理我嘛~你看哈,我认识言诺,等之后找到他了,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不是?不要这么冷漠嘛!”
强行避开拦截自己的侍从,直接一把抓住了白衣人的衣袖的小角,两颊通红,眼巴巴的看着突然停下步伐转头看向自己的男人,看着他开口,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冷情至极:“若是在耽误我时间,那么我便杀了你。”
手一抖,捏着他衣袖的手松开,却又在下一刻紧紧捏回,看着男子,脸色难看但却笑容依旧:“你在开玩笑吧~若是想杀我早杀了,你救了我,又怎么会再次杀了我呢?”
“若不是你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觉得我会救你?”男人眯起了眸子,危险的看着林灵芝,眸光略过脖颈心脏,像是真的在考虑杀了她的可能性。
林灵芝愣了,也傻了眼,惨白着脸松开了他的衣裳。
那眼神,确是杀人的眼神,可也只有在提到言诺时才会有一丝丝的温柔流露。
“所以,你当初....”
“是。我当初本不打算救你。你挡了我的路,本该死,可你叫了她的名字。”垂眸,看着无比震惊的林灵芝,他从未想过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本身,她就是该死的,但是她叫了她的名字。
言诺?是她现在的假名,亦或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路途中他已然知晓,那个名为言诺的人就在这秘境之中,而且身份与之他一样,也是参加九曲学院考核,即将进入雪原之中的学子。
知道这点,也就足够了,知晓她还活着还好好的,他就满足了。
至于林灵芝,他知晓这些讯息后本想让她离开,可她却一直不愿,死皮赖脸的跟到了现在。
“这样啊....”林灵芝,咬紧了唇,眸光闪烁,点点泪光从中溢出,看着男子,声音哽咽:“可,即使如此,我也依旧很感谢你救了我。”
“不必。”
男子拒绝,长袖一挥,懒得再看林灵芝女子般娇柔模样,冷着脸往自己的目的地前去。
感谢?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需要。
身后,两位侍从由始至终毫无反应,见着他走了,便也带着自己的扇子与伞匆匆跟上,徒留下林灵芝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远方的男人,缓缓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男子冷漠的模样令林灵芝有点寒心,手指轻轻地触摸向自己的手腕,上方还有淡淡的还未消去的灼伤,半个月前,也是他悉心照顾自己,将自己从面目全非的模样恢复到了如今的状态。
被烈火灼伤,近乎毁容的模样就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
可是他却没有,看向她不论何时目光眼神都是同一种模样,没有歧视没有厌恶,有的只是平淡而已。
本以为,他就是这般的一个人,处事不惊,淡雅平和。
可如今看来,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泪光盈盈,眼看着那道身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你,到底跟言诺什么关系...为何,她在你心中这般的重要。”
然而,她的话语终究是无人回应,回应她的,只有轻轻吹过的风,以及带起的淡淡香味。
抬手,狠狠地擦了把脸抹去眼角泪水,红色裙衫被微风吹起,像极了火红的玫瑰,如火焰般的娇艳。
嘴角的笑重新勾起,再次抬头时,便依旧是那个灿烂夺目的霸道女子。
长鞭在手,天下我有。
转身,向着男人所去的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同是深入了蓝色草坪之地,却与之不同方向。
不论如何,那个人都是她的救命恩人,纵使她不知晓他的名字来历年龄,且性情诡异与言诺有所关系。只言知晓他也是即将入学的学子也罢,这般也就足够,不敢奢求太多。
恩,依旧得报。
既然他到达了这处,那么这里定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若是有缘,拿到那样东西,那么交给他她也算是报了他的恩情。
到时,他记着她也好不记着也好,还了这份恩,终是能让她稍微轻松一些,不必惦记。
极北寒气侵蚀之地深处
草原越是往里深入,踩踏的地面,越是软。
像是踩在稀泥之中,却又可以轻易拔出,只是太软会导致半个身子陷入其中。
而根据小狐狸所说,此处是极北地,寒气颇多,理应寒冷无比。
可是如今走了这般的久,不但没有所谓的寒气,脚底反而还觉得有点温温的。
白诺皱起了眉头,停下步子将宝狐搁置在肩膀上,蹲下轻轻地用手按压着脚下的地面。
一下又一下,随着她的压力,轻柔的晃荡,如水,却不会流动,如泥,却无法捧起一点土渍。
如此之怪异,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