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开始?红衣男

时光匆匆流逝,正如白诺所说,这几日那些躁动的学生终究是失了兴趣安静了下来。

平静的度过最后的安宁日子,匆匆而来的就是九曲学院15年一次的大考招生。

对于这次大考,金元宝与李查桃二人倒是半点不慌,因为有内定名额的缘故,他们只需要度过三场考核即可,而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的九场。

由于考核内容次次都会有所变化,所以在开始之前都不会对外公布,只能依靠着猜测与历年来的考核内容相对照而进行押镖,猜测哪种最有可能,来进行考核前准备。

考核当天,提前一天就去领了考核牌子的几人神神在在的安心坐在客栈中,等待着考核开始。

牌子在手,便相当于一个凭证,在考核开始前所拥有牌子的学子只要年龄符合身在九曲城中,便会被传送至第一场考核地点。

至于特殊人群二人,则是早就有了的,从家门出来就带着的与白诺几人一样却又不同的金色牌。

清晨将至

看着各色学子在客栈中匆忙穿梭,大呼小叫自己又又又忘了什么,几人淡定的喝茶,啧啧摇头。

金元宝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金色牌子,肥肉抖动,笑的一脸嘚瑟:“瞅瞅瞅瞅,现在做准备有啥用?就不能淡定点喝点茶,安安静静等考核开始嘛?吵吵嚷嚷的。”

“你嘚瑟个什么劲儿?!”林灵芝翻了个白眼,这特码肚子上的肉都快抖到她这儿了:“不就是有内定名额吗?万一三场考核你都没过,呵,那才有你哭的。”

“放屁!”金元宝一拍桌,努力的瞪大自己毫无变化的双眼,让自己闲的凶一点。

“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过?不过是三场考核而已,就是九场!我金元宝都能安然过去!”

挺胸抬头,肥肉继续摇晃,看的人老眼昏花。

林灵芝嗤笑,撇了撇嘴别过头不想再去看这车祸现场,盯着白诺看着对方抬手,抚杯,微笑,一举一动犹如画卷:“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啦?紧张吗?”

“罢了,总归要考的。”白诺淡然处之,一杯清茶入喉嘴角是永不散去的微笑:“能过不能过,也只有等考过了才知道,不是吗?”

林灵芝嗷嗷点头,支着下巴,看着白诺双脚在桌下晃悠,眉头紧皱:“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啊,据说这次因为魔族的缘故选拔有所调整,会比之之前难很多。虽然我对自己很自信啦……但是,我们毕竟近距离的接触过魔族。”

俗话说,人心叵测,更何况他们近距离接近过拥有魔种的魔族。

若是上方师长长老们认为他们体内拥有魔种,那么到时候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任凭他们如何努力获得如何的成绩,都会被一掌打回原样。

就算他们自己说没有,但不知他们当时如何与魔族接触的师长们,自然不会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挠了挠头,林灵芝还是愁啊,愁断头。

“担心什么?”

白诺不慌,为何呢?因为早有人跟她提起过这事儿,魔族事关重大,因为她们这件事情,上方九曲学院的长老也有为此开过大会。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各自持半。

但是说到底,他们都是无辜的。

此事发生在九曲城中,是他们发现的,也是他们提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出现,虽然此事对九曲学院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是,总比魔族操控大量被下魔种之人攻击九曲学院事后死伤严重造成的影响力小吧?

所以,在得到开会结果后的第一时间,白洋柳就派了人来传达讯息,告知她不必担忧,正常考核便好。

抬手安抚了一下躁动的林灵芝,摇摇头,外界日落已升,三声钟响响彻九曲城。原本喧嚣的四周安静了下来,随着一道道的白光出现,待在城中的学子一个个的消失不见。

扯过身旁谢筹的衣角,还未知考核之际,仅有这样能让他们最好被分配在一起不至于分开。

白光掠过,刺眼的光芒让白诺不禁闭上了眼。

待睁开,入眼之时,便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扯了扯手中的衣袖,白诺看着满满的人山不自觉抽了抽嘴角问到:“这么多人,这得等到何时?”

对考核的印象,白诺还停留在当时在下界时排排队的一个个来的影像。

当时村中也就四十来人倒也罢了,然而这一眼望去,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吧?这等全部测试结束,不得等个十天半个月?更别说九样考核了。

“你说话啊,谢筹?”

半天没等到回应,白诺皱眉又扯了扯,你说好歹嗯一声呗,不然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有多尴尬啊!

“谢筹?”

然而,还是没人理她。

回眸,伸手准备给某个人一脑袋镚儿,却在看到自己拽着的人时,楞在当场。

一身红衣如火,一手被她拉的高抬起,一手背在身后。俊郎的模样艳红的唇角包含无奈的苦笑,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她,微微眯起,睁开时那双眼似乎会说话,诉说着自己的无可奈何。

愣了一瞬,白诺赶紧丢下对方的衣袖,后退几步红了耳。

“抱歉,我以为……”

“不必抱歉,在下能够理解。”红衣男子摆手含笑,长相明是妖艳模样,一举一动却又如同文雅君子,冲着尴尬不已的白诺颔首,比之其高了一个头。

“想必这位公子也是与同伴走散了吧?这玉牌虽说是用来传送的,但是每个人传送的地点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同,也是为了避免有人作弊的现象出现。”

男子轻笑,修长的指半遮唇,轻晃间,露出白皙爆满的耳垂,上一颗红色的宝石耳饰闪闪发亮。

搁下手,双手放在胸前冲着白诺行之一礼:“在下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姓莫名枉,不知公子名何?”

白诺回礼,又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白色面具遮面,露出的唇也勾起同样的弧度,垂眸应答:“在下姓言名诺,乃是无名之士不足挂齿。放在多有得罪,还望莫公子莫要见怪。”

互相礼貌,疏远文雅,远看一道白一道红,犹如两种不同的风景线,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