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只是听得，便一阵热血沸腾。
百战至巅，封神成圣！
对于强者来说，这四字，无疑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了吧。
所以，到底是什么要命的错觉，会让她觉得，这样一个男人很温柔……
提到这个人，慕鼎风又无可避免地想起一些伤感往事。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在膝上，撑着身子：“当年，莫天涯和你的父亲，被天下灵师并称为当世双杰，昊天一直心心念念，想与他一战。”
“只是莫天涯一向行踪不定，常年在外历练，他一直未能得偿所愿。”
那时，一个刀神，一个斗神！
都是年少成名，傲世群雄天骄，那种孤独感，或许只有他们互相可以了解。
“没想到，倒是被你丫头给遇到了，可惜……”老爷子虽强忍着，但此时明显感觉到，微颤的嗓音近乎哽咽，“那臭小子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儿子，爱子，孙子的接连惨死，是慕鼎风身上最痛的那道伤疤，不管过了多久，一揭便是鲜血淋漓一片。
而且慕昊天若还活着，此时成就，绝对不会比莫天涯差！
慕九歌沉默。
此时她什么都没说，抬手覆上爷爷轻颤的肩头，无声安慰。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沉沉道：“爷爷，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嗯嗯。”慕鼎风拍着宝贝孙女的手，一边哽咽一边道：“你个死丫头，以前整一个缺心眼，幸好，你现在开窍了，也懂得保护自己了，不然，我是死不瞑目啊！”
慕九歌无语白眼。
能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如此伤感的时候，别逼她笑出来好吗！
“没事，爷爷没事。”慕鼎风猛吸一口气，一秒恢复沉稳，凝眉肃目。
慕九歌眼皮子一阵跳，怎么有种被欺骗感情的错觉？
这老头……
上辈子莫不是个演员？
“若说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个人能重铸你的废体，那么就绝对是莫天涯，你能得他指点，是你的造化，你竟不自知。”想到这，慕鼎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孙女的好。
他花了数年的时间打听莫天涯的下落，这死丫头，居然出一趟京城，就给蒙头撞到了。
“哦对了爷爷，我还遇到了一个人。”话都说到这里来了，慕九歌想着，干脆就一起问了得了。
慕鼎风抖着胡须，暗瞪孙女一眼，眸光一阵无奈，又好笑，“你这去一趟别院，到底遇到了多少人啊，说吧，还有谁，都说来听听。”
这连莫天涯都遇到了，再遇到谁，他都不奇怪了。
慕九歌一双天生自带无辜感的凤眸瞪着老爷子，便直接说了：“冥千夜，爷爷你知道是谁吗。”
“冥千夜……”慕鼎风刚一阵激动，此时口干舌燥，便慢悠悠地去拿案台上的茶杯，想要再缓和一下。
只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谁？”在脑子里面过了一圈后，猛地清晰，后知后觉，总是慢半拍的老爷子霎时跟窜天猴一样，蹭地从大椅上立起，“冥千夜！！！”
嗓子都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