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沧衡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阿黛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他都对自己如此无情,就不允许自己说他了吗?
而且他这个请求实在是,恕阿黛无法接受。
抱着那一对潋霜剑,阿黛小碎步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自己住处的的时候她反倒松了一口气,好像解脱了一般。
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阿黛心里想着,去上课,去学习,去认识新的同学!不要束缚在这天宫之中,天族和青鸾族的联姻根本限制不住她的!
匆匆洗漱完成,阿黛把剑放在床边,心中想着,好不容易从沧衡手中夺来了,就一定要好好守护住,不能再让沧衡寻个理由再夺取,这不光是简单的一对剑,更是青鸾族在天族面前的尊严!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阿筱看着阿黛奇奇怪怪的样子,有些疑问。
阿潋还以为阿黛和太子闹别扭了,喊着阿筱不要去火上浇油了,让阿黛好好静一静。
这阿黛一闭上眼睛,便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她坐着小船,在海中起起伏伏,寻不到出路。
她努力摇着船桨,却好像进入了幻境,怎么也出不去。
“有没有人啊!”阿黛无奈的呐喊。
远处突然传来了古琴声,声音沉重,从尽头缓缓传来,阿黛觉得很有吸引力,便顺着那个方向游过去。
一男子悬空而坐,那琴声似乎不太友好,见她的小船驶来,那琴声便化作刀刃武器,硬生生穿过阿黛的身边。
她没有防御,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只见那琴声化作的刃已经穿透了她的胸膛。
“好狠。”阿黛只觉得胸口有点疼,低头想看看伤口却什么也没有。
“来着何人?”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但是看到阿黛之后,却是硬生生愣住了。
阿黛恭敬作揖:“小辈无意穿入此地,想问问前辈如何出去,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这是我的梦境,你却如何能闯入?”那男子忽的一下飞来,站到了阿黛的小船上。
阿黛这才打量他,鹤发童颜,脸庞略微显得稚嫩,一时她竟是看呆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这人不就是战神宸宪吗?
她年少的时候还曾经暗恋过这样一位大英雄,对于这样一个国民偶像,闺房中还藏着他的画像,但是画像中却是黑发,表情却是凶狠,手持着长杆枪,时刻准备杀敌的那种。
但是在梦境中第一眼见到他,阿黛就认出来,他是她年少暗恋过的战神。
一时,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不说?我把你打出去好了。”那男子
“我不知道,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暴力…….”阿黛小声恳求道,虽然在梦境里面不疼吧,但是被这古琴音震得实在是脑壳难受。
“不可以,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我都不屑用别的方法。”说罢,宸宪便抬手想要继续弹琴,阿黛胆子大,鬼使神差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诶?奇怪,怎么什么也碰不到?”阿黛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穿过的他的胳膊,像是不在一个时空。
“你好烦,我不喜欢别人触碰我。”宸宪皱着眉头,硬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是碰到了什么的脏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黛赶紧道歉,态度非常的良好:“但是,既然能在这里相遇便是缘分,您有何必急忙帮我赶走呢?”
“嗯,虽然很久没有人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宸宪陷入深深的沉思。
阿黛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和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说上几句话,自然是能多说几句,就是几句。
“请问您的梦境为何是一片汪洋大海?”
“果然,烦死了,问东问西的!”宸宪把琴一横,抬手准备工作。
“我可以坐在这里,不说话,不会打扰到您的,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着急把我赶出去。”阿黛一边着急,用心恳求道。
宸宪似乎有些犹豫,他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如实回答出一个,便留你在我的梦境中一炷香的时间。”
“好。”阿黛点点头。
“你是谁?”
这个问题倒是人生的哲学问题,不过阿黛没想那么多,只是简单的回答:“我叫阿黛。”
“阿黛?”宸宪有些疑惑。
“黛色的黛。”阿黛主动解释道:“我是青鸾族的,大名叫青黛,也是一种颜色。”
“哦。”宸宪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这个问题算是结束了,阿黛便可以在这梦境之中多留一炷香,可是两个人干坐着,大眼瞪小眼属实无聊,阿黛又主动搭话道:“那您现在认识我了吗?”
“我,不需要认识你。”宸宪有些傲慢,却说得也是实话:“你只是无名小辈,我只记得住我的对手的名字。”
阿黛点点头,果然战神的想法就是不一般,不愧是自己暗恋过的大英雄。
“那,您可以介绍一下您自己吗?感觉您很厉害呢!”阿黛还是想确认一下,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心中暗恋过的战神宸宪。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宸宪说的振振有词:“你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面,我随时可以把你赶出去,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因为你没有资格向我发问。”
“哦。”阿黛有些郁闷,宸宪一点都不温柔呢,不过也可以理解,对待自己这样一个陌生闯入他梦境的人,凶一点也是正常的。
他又不说话了,悬在空中,闭上双眼闭目养神,遗世而独立。
阿黛又忍不住,主动说:“那您的梦境还有其他地方吗?我想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宸宪缓缓睁开眼,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胆子太大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有种莫名的力量拉扯着自己,想要去接近她了解她。
自从阿黛出现在他的梦境,他就开始思索,能进入他梦境之中,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只有他愿意倾心相待之人才能入梦,二是需要一种外物作为媒介,他亘古无聊的生命之中,愿意倾心相待的只有一人,可惜她已经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