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如其人（Style Is the Man）

这是法国博物学家乔·路·布丰伯爵（GeorgesGLouis Leclerc，Comte de Buffon，1707—1788）的格言，原文是“Le style c'est l'homme”。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正面引证过。 1842 年2月，马克思在他写的第一篇政论《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中写道：“真理是普遍的，它不属于我一个人，而为大家所有；真理占有我，而不是我占有真理。我只有构成我的精神个性的形式。‘风格如其人。’可是实际情形怎样呢!法律允许我写作，但是不允许我用自己的风格去写，我只能用另一种风格去写!我有权利表露自己的精神面貌，但是首先必须使这种面貌具有一种指定的表情!哪一个正直的人不为这种无理的要求脸红，而宁愿把自己的脑袋藏到罗马式长袍里去呢？至少可以预料在那长袍下面有一个丘必特[古罗马神话中的最高神，相当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引者注]的脑袋。指定的表情只不过意味着‘强颜欢笑’而已。”（2 版1卷110-111页）

恩格斯在1840年4月写的文学评论《现代的论战》一文中写道：“整个现代风格表现得或明或暗，别具一格而又恰到好处，有笼罩着它的彩虹般的富有诗意的霞光。在这种情况下关于我们的作家就不仅可以说： le style c'est l'homme，而且可以说： le style c'est la litterature[风格即文学——引者注]。现代风格，不仅像路·维尔[德国“青年德意志”文学派别成员、政论家——引者注]不久前所指出的那样，带有以往的文学巨匠们各种风格相互渗透的烙印，而且带有艺术创作和评论、诗歌和散文相互渗透的烙印。”（2版2卷127-128页）

显然，他们均认为，每个人都会构成自身精神个性的形式，风格如其人，就像一滴露水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现出无穷无尽的色彩，不应规定单一的表达方式。（陈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