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邢贵的出现,再一次让滕秋精神绷紧,她知道这个难缠的人是不容易甩掉了。
寇书晓为滕秋挡下邢贵的攻击,他疼得眉头紧锁,腹部被打的很痛,滕秋急忙忙从包里拿出水枪朝邢贵的脸上喷去,邢贵猝不及防,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
滕秋拉着寇书晓跑了。
夜晚。
窗外下起绵绵细雨,滕秋做了个梦,从梦中惊醒,再也没有睡意,她坐在床头好一会儿,梦中的画面让她意犹未尽,叹了口气。
她起身打开灯,来到桌子前下意识打开抽屉,望着抽屉里的八音盒,不知不觉,仿佛悦耳的声音已经响起,当捧起八音盒时,她的脑海忽然想起寇书晓的表姨娘的脸,心头一惊,梦里的叫声像悲凉的哭声。
“我这是怎么了……”滕秋抚摸着胸前的金色圆环,心里不踏实起来,她不知道为何如此,也许因为邢贵的出现而太紧张了吧。
天亮后,滕秋进入郑先生的公司实习,在公司里,滕秋遇见了邢贵的父亲邢瑞斯,邢瑞斯见了滕秋依然是满脸的歉意,滕秋觉得这位老父亲实在是个正直的好人,为什么他会有邢贵这样令人讨厌的儿子呢。
“邢叔叔,您的儿子邢贵回家了吗?”滕秋问道。
邢瑞斯回答道:“不,他没有回家,这小子估计是跟我干上了,还耍着脾气呢。”
滕秋心里直嘀咕,这令人讨厌的邢贵像个可怕的深渊里的恶魔,他不是跟你干上,而是与我啊!滕秋本想告诉他,昨日遇见邢贵一事,可是见邢瑞斯与郑先生交谈甚欢,又因工作上的合作而愉快着,故而没有再说话。
滕秋接到万医生的电话,她走了出去,在电话里她得知英蓉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英蓉与滕秋说话,声音也充满了精神,更令滕秋惊讶的是,万医生竟然亲自去往了英蓉的家里,帮助她对抗病魔,一起恢复身体,一同出游,在家乡游玩散心……
“只要你开心,能好起来,就是幸福了。”滕秋心情很好,知道英蓉的状况,心中非常愉悦,她走出公司,来到街头,想去买点儿菜回家晚上下厨,当经过一家玩具店时,无意间看到了寇书晓的表姨娘,古女士。
古女士转身也看见滕秋,二人对视,微微而笑。
古女士走了出去,她的手里捧了一个崭新的毛绒玩具,滕秋礼貌道:“表姨娘好!”
“你好,滕秋姑娘。”表姨娘莞尔一笑。
滕秋望着她,看见她总觉得那么亲切,而古女士也同样凝视着滕秋,眨眼之间抚摸了怀里毛绒玩具,对滕秋说道:“多年没有来过这里,倒是有些生疏了,滕秋你知道哪里有桥吗?可以带我去的看看吗?”
“我带您去。”滕秋说道。
二人来到一处桥边,这里杨柳飘飘,湖水在阳光的喜悦下已微波粼粼,湖边的风很轻柔,站在这里能让心去享受一种平静。
“表姨娘,您喜欢湖水?”滕秋问道。
她点点头,目视着湖水沉默不语。
滕秋也没有太多打扰,就那么静静地陪她看着湖水,好一会儿,古女士对滕秋问道:“你还在念书吗?”
滕秋回答道:“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在我父亲公司里打下手呢。”
古女士笑了笑:“我觉得你是个聪慧的姑娘,女孩子小时候都很可爱,长大也好看了。”她说着话,可是若有所思,心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滕秋疑惑,对她问道:“表姨娘,我想您也有女儿,是不是?”
古女士点了点头,告诉滕秋,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若是还在,也有滕秋这么大了,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看到滕秋一时感慨万千,她抚摸着手里的毛绒玩具,长叹了一番,走过去将毛绒玩具递给了滕秋。
“表姨娘,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问。”滕秋道。
古女士说道:“好奇怪,你这孩子,也许与我上辈子有缘分,咱们也许是老朋友,自那天在书晓的庄园里遇见你,我就总能想起你,一想起你,看见你,这心情很开心。”
“真的吗?”滕秋笑了:“我也是如此,看来我们真有缘分,我哥开了餐厅,您有空可以去坐坐,吃吃饭,一定会合您得口味。”
“好啊!那我有空一定去看看。”古女士心情好了许多,与滕秋说话,只觉得有精神,看着她那笑容,仿佛走在了云朵里似的温柔。
不久,滕秋受到孔云恒的来信,与父母回到了家乡,开始了新的生活,他说同时也遇见了英蓉,英蓉已经放下自己的心结,与万医生成了知心人,在他的帮助下,接受新的事物,重新开始,而孔云恒自己为父母努力工作,过起了安稳的日子。
“祝福你们。”滕秋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在,走在马路上,凉风习习,也觉得温柔。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商店,一个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与滕秋撞上,那一刹那,她惊讶着,哑然失色,对面的女人忽然冷笑了起来,向滕秋走了过来。
滕秋忐忑不安,转身跑了,一口气跑了很远,再回头却见那女人还在追着,心慌意乱之下,只觉得晕眩,突然被人拉住狂奔入一条巷子去了,滕秋来不及多问,就跟着她跑出了巷子,穿过几条街,来到一所大厦门前。
“你,你是谁?”滕秋气喘吁吁。
“是我,邢珺。”她转过身来。
“邢珺?”滕秋松了口气,忽然惊恐的拉住她的手,张望四周:“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女人,她!是邢娇,是邢娇啊!”
满头大汗的滕秋,身子直颤抖,邢珺拍拍她的肩膀道:“滕秋!那不是邢娇。”
“不!是她,是她。”滕秋恐惧的眼里,仿佛陷入深渊,她说邢娇笑了,笑的很恐怖,她又回来了!
“你清醒一点,滕秋。”邢珺按住滕秋一阵摇晃:“邢娇已经死了,那个人不是她,是别人故意来害你的。”
“害我?”滕秋突然褪去乱投的头,她叹了口气,稳定心神,对邢珺问道:“你今天是特意来救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方才那个是谁?她到底是谁?”
“是谁不重要,但是,是有人要害你。”她回答道。
“邢贵,是你的哥哥,邢贵是不是?”滕秋面色已经平静。
邢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