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杨何宇一边刷锅,一边思考怎么进青凤山里的地洞,果然还是抓个洞里的人比较靠谱,可上哪抓啊……
事情没法进展,杨何宇急的一顿抓头,卷毛更乱了,一旁帮忙洗碗的两个女孩见了默默叹气:玄大哥不在,白姐姐坐立难安啊!
气急败坏的小卷毛突然发现定位显示青凤山上冒出个人!有人出来就好办,想招把他绑了!看着定位标注的人离这里较远,杨何宇收拾好锅碗,跟俩女孩子合计对策。
群淑微微皱眉道:“所以说,青凤山宽阔树多,咱修为太低,不好乱闯,最好做陷阱,抓个人问情况?”
杨何宇:“对啊!而且,这么大的野林没有猛兽?应该是有人巡山!所以我的想法是,咱布置个场景,我做诱饵,你们二位躲好,然后……”…………
青凤山不是很高,却很宽广,山中植被杂乱,比较像原始森林。某个山坡上,两个穿着黑色大袍,各背着一只大罐子的人正在比对地图。
其中一人道:“老弟,还是老规矩呗?你负责东边,我负责西边。”
另一人点头:“我说老哥,虽说地图圈画的东西两边范围差不多,但东边山路荆棘丛生,实在不好走啊!不如咱换换?”
“换?也行,反正昨天雨势不小,西边山地不知又塌了多少地方,你说换就换吧!”
年纪小些的黑袍人连忙满脸堆笑:“我说笑的,我知道老哥照顾我,西边山地的工作一直比东边多,老哥您辛苦了。”
“嗯!你小子知道就好!既然知道老哥我照顾你,有没有什么表示啊?”
“呃……老哥,这样好不好,下次我分到采购任务,多给老哥带两坛酒?”
“嗯!说定了,你小子可别忘了。”
“不会不会。”
说完,两人各奔东西,离开山坡。
青凤山西侧,一个背着罐子,身穿黑色大袍的人正穿梭在林中,来到一棵弯曲的大树边,那人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这里没塌。”说完,简单清理树根旁的烂叶泥土,掀起一块木质活门,活门下是一个小小的地窖,地窖里存了不少小号酒坛。
捧出一坛酒,黑袍人跳到树上,自言自语道:“宗门禁酒真是苦死人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虽说巡山补阵的活也恶心……算了!喝完酒干活!”说完,抱着坛子咕嘟咕嘟。
喝多了会被看出来,黑袍修士每次都定量。甜嘴巴舌的喝完一小坛酒,黑袍修士盖好地窖,拎着补漆罐子在林中走着,走到某块大石或是大树旁,仔细查看上边画的隐蔽图案,若是色泽暗淡甚至缺损,就拿出特制毛笔沾罐子的颜料添补一下。
走了近俩小时,黑袍修士靠在树边休息,这时,西边山脚方向竟然飘起阵阵浓烟?黑袍修士微微皱眉,嘴里嘀咕:“谁这么大胆?敢在青凤山地盘点火?”
循着烟走,接近山脚时,前方传来阵阵哭声,黑袍修士面色古怪,小心的朝前走去。
越过树林藤蔓,前方的小空地上,一个衣衫雪白的纱帽白发女子正坐在地上哭泣,面前是个塌掉一半的土包,土包前摆着一个破旧的瓦盆,盆里烧着打湿的黄纸,正在冒烟。
看着眼前背对自己的女子,黑袍修士满脑子都是:这里啥时候多了个坟?呃不是,这里啥时候埋死人了?啊……这好像是一个意思,不是,这女人哪来的?
看那女人气息虚弱,似有似无,黑袍修士走出林子喝道:“哪来的妇人?青凤山地界不许修坟烧纸!快走快走!”
那白衣女人银丝翻卷,又乱又多,衣袍宽大,歪着身子坐于坟前,听到呵斥吓得一抖,哭声越发哀怨起来:“奴家命苦啊……生时困苦,死后遭受冤鬼欺凌,如今新搬的家又赶上暴雨,房屋垮塌没钱修善,求来纸钱却被雨水打湿点不着,真是苦啊……”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黑袍修士面色更加古怪了,仔细一想,附近从没见过这白衣白发女子,又是住在坟里的……难道是鬼??不过鬼会白天出来吗?还要自己给自己烧纸??有混这么惨的鬼吗???不会是假扮的吧?
“哪来的疯女人,休要装神弄鬼!”黑袍修士上前几步,呵斥道。
白衣女人依旧哭泣,对身后的修士不理不睬。
黑袍修士心中不悦,大步上前,捏住白衣女人的肩旁怒道:“你这疯女人……”
“咋滴?”充满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同时,白衣女子抬头拨开长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外加翻个四白眼,最令人惊恐的是,这女子并没回头,而是脸本身就在后脑勺的位置。
“哇!鬼呀!”黑袍修士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急忙后撤,没想到身后突然飞来一张大网,外加一个闷棍。
歪坐在地披头散发的小卷毛满脸拧抽筋的表情,慢慢爬起来,趁网子下的修士没醒,拿出麻药撒上。然后扯着衣领道:“反着穿衣好难受!勒死我了。”
群淑此时站在昏倒修士身后不足两米处,抱着木棍的手依旧有些抖,镇定一下,小心的问道:“白姐姐,他……不会醒吧?”
杨何宇:“你放心,这人才筑基期,撒过麻药就算醒了也动不了,不过群淑妹妹打得挺准啊!真是快准狠!”
群淑面色微红,低头不语。雅辞从树丛后钻出来,撇嘴道:“我丢网子也挺准啊!”
杨何宇点头:“嗯!雅辞妹妹扔网扣人有一套,怎么练的?”
雅辞听了表扬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笑道:“小时候家里农场猪仔乱跑,我们追不上,都丢网来扣,男孩子也有扔绳套的。”
杨何宇默默看向群淑,心中嘀咕:您老敲闷棍的本事是靠什么农活练的呢?
雅辞捡根树枝,小心翼翼的戳戳,然后小声激动道:“咱真把筑基修士抓到了?”
群淑严肃道:“这次是偷袭加运气好,若放在平时,就算加上晴专哥也不一定能成功。”
雅辞撇嘴:“我懂,毕竟咱才刚入门,练气还没圆满呢!本身攻击力又差……”
衣服换回正常穿的杨何宇一边捆人,一边说:“小心谨慎是好事,但不能缩手缩脚,必要时刻,管他是不是筑基修士,照样敲闷棍!”
“嗯!白姐姐说的有理,小心谨慎,该坑谁坑谁!”雅辞认真点头,群淑默默捂脸。
杨何宇略显崩溃,心中辩解:这女娃娃学坏了,我是不是又做了反面教材?我不是故意的!
麻药少加捆粽子,黑袍修士被倒吊在树上,脑充血的醒了。痛苦的睁开眼,黑袍修士懵圈的扫视四周,心中嘀咕:刚刚发生什么事?我好像大白天见鬼了,然后是不是有人偷袭我???
“醒啦?”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黑袍修士抬眼望去,只见面前三米多远的地方,整齐的蹲着三个一身白袍,带同款兽骨面具,顶着树枝,白纱披肩的人形。
黑袍修士微微皱眉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将我吊在树上?”
蹲在中间的杨何宇开口说道:“你不认得本尊?本尊自认为很出名啦!”
黑袍修士:“阁下是何人?”
杨何宇同身旁两人同时抱起手臂,道:“本尊乃是吃人魔怪白了个白……咳咳!嘴滑了,吃人魔怪萧白是也!”
黑袍修士皱眉:“萧白?白魔怪?”
杨何宇同身旁两人同时起身掐腰:“想起来了?”
黑袍修士疑惑:“传闻白魔怪一身白底花衣,爱扮女人,身边常伴高大黑衣魔修……你们三个是冒充的吧?”
杨何宇同身旁两人一起朝前探头道:“笑话,本尊今日单独路过此地,哪来的三个?你眼瞎了不成?”
黑袍修士疑惑:“你身后两人是谁?你看不见吗?”
“本尊身后有人?”杨何宇同身旁两人同时左看右看,然后古怪道:“哪里有人?你这修士眼花了!这里只有本尊一个!”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看到三人,难道是中毒出现幻觉?反正现在全身酸软不能动,应该是中毒……黑袍修士思路狂奔中。
杨何宇开口道:“喂!问你点事,答得好呢,本尊自会放你离去,若是答得不好,呵呵!本尊最近购得一处古宅,大厅墙上缺幅中堂,把你捅两刀挂上去怎么样?”
古宅挂死人是要做鬼屋的节奏吗?黑袍修士心中吐槽。
杨何宇继续‘自言自语’道:“其实对子也没有合适的,不如将腿砍了,一边一条挂着做对子?嗯!不错!横批就用头代替吧……”
这真要成鬼屋了,而自己就是鬼屋最显眼的装饰!这样的审美除了吃人魔怪不做他想,黑袍修士连忙开口到:“阁下,请魔怪阁下饶命!您要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三个白人形同时抱臂沉默,害的黑袍修士直冒冷汗,终于,杨何宇开口了:“你贵姓啊?”
黑袍修士差点吐血,连忙开口道:“不敢不敢,小人姓辉,名三冠,是黑凤教的弟子,专门负责青凤山内护山阵法修补工作,平时就爱偷喝点小酒,从不欺男霸女,顶多骗后辈弟子替我买酒……”
“哎哎哎!行了行了!”杨何宇连忙阻止,接着说道:“本尊不想知道这些,呃,本尊问你,青凤山有阵法?什么阵法啊?”毁三观?这名字起的。
黑袍修士连忙回答:“防止外人和野兽误闯的迷阵,但此地多雨,林中阵图经常毁损,所以每天必须有人检查和修补。小人是负责西山区的,负责东山区的是小人的后辈弟子,如今同样达到筑基修为……”
杨何宇:“讲重点即可!那么,下一个问题,昨晚本尊路过附近山头,听到歌声,可是你们宗门传出的?”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吓的,答的比问的多很多,倒也不错。
黑袍修士:“是的,本宗女弟子专修声乐功法,宗内有共鸣显像测试,靠歌声引动虚影越多资质越好,最好的女弟子被本宗奉为圣女……”
杨何宇暗中点头,然后问道:“那你们这些男弟子如何修行啊?”
黑袍修士犹豫一下,回道:“我宗女弟子靠歌声引来外地男子,吸纳灵气,若宗内男弟子表现好,会被女弟子挑去双修,赠与高质灵气,助我等快速修行。”
还有这复杂的修法?不过歌声引人的事问出来了。杨何宇暗中点头,继续问道:“你们黑凤教大吗?本尊为何不见宗门建筑啊?既然路过此地,本尊还想给贵教画个门脸什么的……”
黑袍修士连忙道:“不劳阁下费心,因为本教建于青凤山地下,没有门脸,教内弟子出入都是靠传送令的。”
“嗯……”该问的基本都问到了,杨何宇心中点头,走近几步道:“本尊要到附近逛逛,回来再放你离开,你放心,本尊言而有信,你安心等着吧!”说完,不等黑袍修士开口,撒了一把安眠粉。
拍拍手,杨何宇回头笑道:“二位,挺有表演天赋啊!动作丝毫不差,厉害!”
是的,杨何宇身后两人正是群淑和雅辞,因为身高胖瘦相近,所以用白纱包头,穿了同款宽松白袍,扮幻影。
摘了面具,雅辞道:“白姐姐动作不快,咱又事先练习过,这比跳舞好学。”
群淑看了看昏睡的修士,道:“白姐姐,咱接下来要潜进黑凤教吗?”
杨何宇点点头,摸到黑袍修士的令牌,挠头道:“刚才忘了问被歌声引过来的人怎么带进去了,估计应该是被这些黑袍弟子领进去吧。”
群淑:“有可能,白姐姐应变好,扮黑凤教弟子,我和雅辞扮被迷的人。”
雅辞隐隐透着兴奋:“怎么扮?怎么扮?还扮男的呗?”
杨何宇:“这次好扮,还记得凤迎镇那个锁自己的大叔吗?二位保持那个呆滞状态就好……”
说扮就扮。班家的格子衣服本身不太分男女款,群淑和雅辞只要换了男款发型,再低头驼背,就基本看不出是女人了。而杨何宇则是包好杂乱的卷毛,扒下黑袍修士的袍子套上,尺寸有点大,为了防踩衣角,腰上系根绳。
戴上黑袍的大帽兜,杨何宇想了想,拿了根麻绳隔着袖子绕住群淑和雅辞的手腕,两个女孩演戏的认真,一言不发,低头发呆。
小卷毛将令牌递过来,群淑没反应。杨何宇苦笑道:“群淑妹妹,进了黑凤教再认真演不迟,现在帮忙激活令牌啊!”
“哦!”白姐姐没有灵气,想起这事的群淑连忙捏住令牌,输入灵气。
光芒亮起,三人面色严肃,准备潜入黑凤教。
看清周围时,附近光线昏暗,三人身处一个近十平的地下空间内,似乎是某条地道的尽头。面前的地道内,一个刚从房门出来的弟子见了,古怪道:“你怎么传这来了?”
之前杨何宇看过地洞地道的分布,整体呈十字,难道每条地道和尽头的阵法用途不同?
那人见杨何宇不回答,再次上下扫视一圈,连带杨何宇身后跟的俩‘男子’也扫了两眼,然后嘲笑道:“小子,刚入圣教的?”
有台阶就好,杨何宇立刻拱手:“前辈慧眼。小人入教时日尚浅,又是路痴,时常搞错方向,让前辈见笑了。”
那人嗤笑一声,道:“行了行了,快把灵储带到西枝去,练气期的灵储,房间别锁错了!”
杨何宇再次行礼:“多谢前辈指点。”说着,拉上身后二人,朝前走去。
看到锁人的是麻绳,那个黑凤教弟子再次笑道:“我说你这小子也太马虎了,灵储要用灵锁束缚,你……你不会蠢到把灵锁都弄丢吧?”
杨何宇连忙傻笑道:“回前辈,灵锁我怎么敢丢,今天是小人第一次出去接灵储,着急忘了带灵锁,让前辈见笑了!”
那黑凤教弟子摆摆手,满脸瞧不起道:“看样我教迷香散你还记得带,行了,你快去送灵储吧,不然一会儿人家清醒过来,揍不死你!”
杨何宇点头哈腰的离去,听着那位弟子远远的喊:“有空找管事换件制服吧!自己瘦小还领那么大号的,穿着难看……”
偷偷叹了口气,杨何宇用自己的长袖子盖住麻绳,拉着群淑和雅辞继续朝西枝走。西枝,应该就是西边那条地道。
走出朝南修建的地道,是整个黑凤教最大的中央空场,此时空场内零散分布着切磋和闲聊的弟子,聊的内容零星传进小卷毛的耳朵,好像说的是采灵日临近,灵储不足一类……四周墙壁还挂着一条条木牌,上边写着教内弟子贡献前十名、最受女弟子喜欢前十名、还有采灵日期倒计时……
抓来的灵储要先存放养着,待固定的日期集中放到阵法内释放灵气,供女弟子吸取。有这个消息,前一天被抓到的晴专和家驹应该安全。杨何宇偷偷晃晃绳子,表示安慰。
靠边低调的前进,外加跟人说话点头哈腰的贱相,空场内大半弟子对杨何宇这个弱小的新人不予理睬,因为在男弟子看来,这个弱小的瘦子一脸蠢贱,女孩子不会喜欢的,对自己也构不成威胁,所以没空理睬。
一般时间,西枝地道除了定点送饭,黑凤教的弟子不会靠近。杨何宇一路靠大帽兜遮住眼睛的光,按照定位勾勒,顺利摸进西枝。
西枝地道跟之前走过的南枝地道结构一样,不同的只是光线更加昏暗和房门的款式,南枝只是普通石门,西枝这边都是小窗铁门,像牢房。
越走越黑,杨何宇回头看着发亮的空场方向,小声说道:“我来盯着,你俩分头找晴专和家驹!”自家人找的快。
群淑和雅辞点头,褪下手腕松散的绳子,轻手轻脚的挨屋趴着小铁窗张望。
地道两旁一侧关着练气修士,一侧关着筑基修士,每间屋子十平左右。关着晴专的屋子率先被发现。雅辞小心的招手,将杨何宇和群淑叫过来。
石屋内,对药物多少有免疫的晴专当天下午就清醒了,因为手脚都栓了灵锁,灵气无法运转。不明情况的晴专虽听外边其他石屋内偶尔传来谩骂声,但也继续低调的装晕。几小时前新丢进来一男子,目前还在昏迷。晴专靠墙打坐,想等这个‘室友’醒了再说。
杨何宇扫了眼石屋内的状况,又看了看空场那边没人注意这里,摸出一根铁丝,撬锁!铁丝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古怪技能。
微弱的咔嚓声响过,杨何宇轻轻的拿掉锁头,推开铁门。
晴专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开门的黑袍人,本打算继续装昏迷,但看到黑袍人后边跟那俩一身格子衣服时,顿时瞪大眼睛,同时从地上爬起来。
没等晴专出声,群淑和雅辞同时扑抱过来,杨何宇嘘了一声,伸头望风。确认依旧没人注意这边,轻轻关好门,走过来帮晴专‘开锁’。
晴专看着白枭哥带着堂妹们来救自己,一时间话太多堵了脑子,杨何宇小声道:“有话过会儿再说,先找家驹。”
悲惨的晴专储物袋被没收,被抓时又是晚上,所以目前只有一身睡衣,小卷毛脱掉黑凤教弟子的黑袍,递过去道:“凑合穿一下。”晴专比杨何宇高些,黑袍穿在身上尺寸正好。
自己白衣显眼,杨何宇又翻出一件黑斗篷罩上,然后开门,放穿戴没有破绽的晴专出去找家驹。
群淑之前已经看过一半的屋子,晴专只要看剩下一半就好。杨何宇跟俩女孩在石屋内等待。
看着屋内地上昏迷的修士,雅辞拽着群淑的衣角,小声道:“姐,是他……”群淑看了眼,也愣住了。
杨何宇回头望去,小声问:“怎么了?”
雅辞指指地上那个修士,用嘴比划:“咱见过的。”
杨何宇仔细一瞅,哎呦,真是缘分,地上昏的正是之前饭馆调戏自己的那个胡茬壮汉,敢情昨晚没出现是被抓这来了?
雅辞一脸:怎么办?管不管?群淑摇头,一脸:这不是好人,咱不管!
这时,晴专站在斜对面一个铁门前,朝这边偷偷比划,找到家驹了。杨何宇张望一下,回头嘱咐:“地道人多目标大,我去撬门,等我回来你俩再过去。”
群淑和雅辞点头,杨何宇弯腰小跑过去,快速撬掉门锁,等晴专开门进去后,快步跑回来望风。群淑和雅辞轻手轻脚的摸过去,小卷毛留下锁门。
离开前,看着地上仍旧昏迷的壮汉。杨何宇嘴角一翘,拿了个储物袋打包。呵呵,虽说这家伙不是好人,却是好粮啊!不能浪费,毕竟节俭是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