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前夜

蒙在鼓里的赵鲁并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心事重重的他回到棚户区,跟已经能下地走动的巴顿打了个招呼,就想先回自己帐篷。

“鲁鲁!等等!”巴顿叫住他。

赵鲁上下打量着他,说:“嗯?有事?”

“呃,谢谢你!”

“哦!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赵鲁挥了挥手就又要走。

“我觉得今天那两个人在演戏!”巴顿没再废话,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赵鲁终于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他们战斗结束的太快了!以我对四王子实力的判断,他远远没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出来,而敢跟四王子叫板的那个纳达尔,也肯定不止表现出来的水平。况且,最后在四王子的火焰中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狼崽子笑了,说:“这就是你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子,还要跑出去看影像的成果?”

“我想至少能为你做点什么!”

“谢啦!”赵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弯下腰,逗了一会儿狼骑,丢下一句话后,再头也不回地进了帐篷:“好好休养,比赛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奇怪,这家伙好像自信满满的样子啊!那他刚才摆着一副臭脸做什么?”祸金挠了挠脑袋,百思不解。

“不知道,”巴顿表情复杂,低垂的双手握成拳,捏得死死的。

赵鲁忧心的是啥?自然是系统啊!从演武场回来不久,系统就提示欠杂毛狐狸的金额在不断上涨!刚开始赵鲁还没反应过来,但突然间,系统提示欠的钱一下增加了五千!

那时,城主夫人正出手教训大祭司派来监视赵鲁的地刑者。要是她知道自己一次出手的价值只有五千金币,估计还会跳脚。要知道,雇佣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高阶月下妖姬的费用单位可是按万来核算的!

“该死的!这臭狐狸又自作主张什么事了?老子天生欠她的啊!”这完全不在掌控的感觉很难受,他今天也有听到传闻说青丘城来了一队人,但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也不知道杂毛狐狸是否也在其中。也许这才是令他烦躁的原因。

就在赵鲁恼火的时候,伊芙琳也在发脾气。她不满地朝城主夫人叫道:“放走他干什么?他刚才亲口承认是针对狼崽子的啊!”

“伊芙琳!你是不是真的被那狼崽子迷住了!那地刑者说的话你没听清吗?”城主夫人难得地叫出自己女儿的名字,这代表着她真的生气了:“是大祭司派他来的!”

小狐狸语气一滞,强辩道:“那又怎样?”

“怎样?只有将全身心献给帝国的人,才能成为大祭司!而现在,这个人要杀狼崽子!”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贫民而已!”

“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啊!”城主夫人怜惜地捧起女儿的小脑袋,轻声说道:“不过我宁愿我们不知道。那个狼崽子绝对不简单,如果不知道,我们还可以保护他。怕就怕大祭司真的跟我们摊牌了,我们就再也……”

“我不管,那我也要保护他!他救过我的命!”伊芙琳扯着耳朵说。

“我明白,这也是只有我们而不是你父亲过来的原因。毕竟,我们是女人,可以不讲道理。”城主夫人宠溺地看着小狐狸说:“你要相信,我们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但女儿你也要体谅下我们,尤其是你父亲。”

“父亲怎么了?”小狐狸抬起头,问。

“我们青丘一族向来把持着帝国最重要的经济命脉,这是帝国对我们狐族智慧的认可和褒奖,同时,也是系在我们脖子上的枷锁。”

“在以前我们还比较纯粹,或者说是实力不足,有人觊觎我们,但会受到其他人的掣肘。最重要的是,比蒙之王当我们是帝国的造血机器,不会让外人染指。虽然时不时也会有一些兽人仗着实力强横,来伸手多要一些就是了。”

“但自从你那父亲出生后,一切就变了。你父亲有天纵之资,又骄傲无比,这样的人,怎么甘心任人宰割?从他成为狐族族长,不管是在南方战场,阵斩人族九环武士;还是收服罗格里斯那些天才,重组凌烟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令那些家伙胆寒。”

城主夫人提起这些来,仍然无比自豪:“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抱有一丝幻想,可现在,你父亲成功晋级九环,所有明面上的敌对势力都被清空了,我们总算可以昂首挺胸了。”

“那不是很好?”

“当然好,只是树大招风,要面对的压力也更大了。因为你父亲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比蒙王族,他们的态度很模糊。所以,我们要立威,才选了狮族,你父亲拆了狮王宫;但我们也要适当服软,所以我们才会来到帝都。”

见小狐狸虽然气鼓鼓的样子,但没有发作。城主夫人松了口气,只感觉心累。这才哪到哪,万一后面她知道了月狐之泪的事情,真怕会被折腾个天翻地覆。

莫索隆酒馆里,狮王后正对着纳达尔发脾气。

“混蛋!你知不知道差点毁了我的计划?”

纳达尔没有回话,只是不屑的表情已经替他做了回答。

“呵!你以为你还是贵族的身份?”狮王后抓着纳尔达的脖子,将其按在墙上:“你父亲的爵位已经被撤销了,就算你成功进入帝都学院,跟那些贱民没有区别!要想救你那废物父亲,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场比赛中替我办好事!”

纳达尔终于低下了头,挤出一个字来:“是!”

把纳尔达狠狠地丢在地上,狮王后厌恶道:“要不是今天大祭司出手,你现在已经死了!青丘狐族已经来到帝都,大祭司会保证她们不能插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明天的战斗,无论如何不能出错!听明白没有?”

“是!”纳达尔爬起来,单膝跪地。身上针扎似的难受,他知道,那是房间的另一侧,一脸得意坐在椅子上的四王子蔑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