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之彼岸 心之彼梦

☆葬夕十五十七第四章∶花之彼岸、心之彼梦

他头颅顶端开出的花,是这一世心心念念的梦。一片流光划破云层,要带着这朵花去彼岸。

……

我与刘兰林自八年级后就再未说过一句话了。

事情起因是在八年级。那时候每天都要用一本小本子纪录作业,就是每本书要写哪里哪里、几页几页,将这些一一记录在上面,然后晚上拿给家长签字,好让家长知道学校所布置的作业,另一天就会收到办公室被批改。

我当时习惯另一天早上再记,就是晚上先拿空本子给家长签字,第二天再抄上记录。反正我是会写的,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因为刘兰林的签字本上的书写格式同我是相像的,所以我每天早上基本是抄她的。

有一天早上我照旧抄她的,就做在她旁边抄。却不料小班早早地来了,他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对视他,我当时觉得没什么所以我便继续抄。然而小班当场发怒,我于是第一次被小班打脸,也是唯一一次。当时全班都噤声了,他问我抄谁的,我怕殃及池鱼,便说是我抢了刘兰林的来抄。他让我站在后面,然后询问刘兰林。刘兰林却不知为何明明听见了我说的话,却实话跟班主任说了是我要抄她便给我了,并不是我抢的。虽然小班之后并未祸及她,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于是再未抄过刘兰林的作业,甚至再未说过话。我不知道她当时面临小班选择实话实说有没有顾忌我的感受,我选择沉默。

有好几次我们互相看见,我只是淡淡的选择无视,她的表情也很淡然。

这几乎成了我这年的郁结,我不想再沉默了。可现实却打破我的欲言又止,我只能悻悻地收回想法。

…有唯一的两句话。是我因为瓶子等一些原因而对她表白,就两句话,被拒!之后我便再未想要修复关系。

可能直至毕业,我们都还是陌生人!

事实上,却也是在毕业那时她才跟我讲了她的想法。只是因为在那之前发生的诸多事,我已不好再回头看她。

如今在路上碰见以前的小学同学,好多人都当做不认识。若我不跳上去说句hey,我想他们都会只将我当做过路人。

曹余敏曾是被我正视作为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对待的人,可是如今已变作同学,仅仅是前同学。他骑车在路上碰见我却佯装没有看见,我在后面喊他,它仅仅是回头看我一下,并不刹车,好似很怕我同他多说几句话。

现在在路上碰见他,我也许依然会喊他,但我想,他已不配被我真心对待了。

对待他们的生疏,我只是笑笑,时间也许真的能平淡感情。

我要做一个在别人看来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因为我不想被他们看出来我被伤害了。就让他们所有的自以为是都见鬼去吧!

我被小班比作三个词∶冠冕堂皇、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我被这三个词刺得遍体鳞伤,我于是越发的想要爆发,想要反抗。

夏启华说这三个词,班主任就像是在说他自己。我们在这之前也确实对他冠以过类似词义的成语。夏启华让我别在意,班主任那张臭嘴没什么好话。

我爷爷曾塞礼给小班,想让他给我调个好位置。我知晓后写纸条给他,说没必要换。我不管坐近坐远都得戴眼镜,所以没必要因此将前排同学向后调,影响他的学习。我还说我并不反对教师收礼,这也确是我的真心话,但我还有句没有说∶收礼别办事,该怎样还是怎样,最多今后的某些事上多教育一下,对某人看紧一点。我怕因为这而被他着重盯上,那样我再上课讲话就难了,所以我没有说。那时小班因此事而对我印象改观了不少。但之后,爷爷问及此事,我称是我不肯换。爷爷奈我不和,给父亲打了电话。想必是父亲发电到小班那里,应是要求换了吧。小班之后便将我同陈彩萍换了位置,然后几经调理换到了詹紫兰旁边,刘兰林隔走廊同桌的后面。小班之后数天对我爱理不睬地,我想那三个字便是这样来的吧。也许父亲同他说了什么,让他以为我出尔反尔,所以当着全班人的面以这三个词比作我。

在我们这个城市,收礼送礼是很平常的事。且小班虽收礼,但并未很区别对待学生,只是盯着更紧了。哦不,他区别对待了,是依成绩对待,但这是老师们的共性。

我也曾几度写信说一些他治理上的问题,有次说不如把好生和差生间隔坐,不要差生在一个窝里,否则就会很吵,像刘老金杨妍和沈小玉等人就是一个窝,很容易聊起来。小班说我看事情太浅显,他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我提的建议也并未被采纳。我只是笑笑,我并没有神力,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可能我所说的一切都太无用。

有件事,是关于纪律的。我是纪律委员之一,每周负责一天的监督,就是上课记载开小差的人的名字。我却将近不记,原因之一,得罪人;但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小班打人太凶残。至关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小班曾说过,犯纪前三者另学期不让报名。虽然很多人说是唬我们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还是不记的好。

小班打人其实是挺有“原则”的。他专挑老实人打,找那些不会反抗的人来杀鸡儆猴。那些有可能会反动的,不会坐以待毙的人他不打。说白了,就是挑软柿子捏。

对于小班,他就是社会上普遍一类人的缩影。他们站在权利的肩膀上,就无视弱小之人的自尊。在许许多多事情上,凡是对方所解释的有违自己所想的答案;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他便当解释是狡辩,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信!他想听的,是对于这件事,不管是对是错、是真是假,你都一一承认。那样他才会笑着拍拍你的肩∶“不错,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我同班主任的这些争端世事没有殃及他人,与他人无关,我多一一承认了。那些说了就会致使小班找他人算账的,我要么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要么闭口不言。便是这么,班主任对我的第一个定义是不实诚。我不在乎,只要我对朋友够坦诚,没有背后捅刀子,我便是对的。

也许很多人会说我讲义气,我想并不是我讲义气,而是现实的残酷让我学会了明哲保身。

我们许多人,本不会站在一起,本不会有特点,都是生活逼迫我们成为了彼此的后背,成为了彼此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性格。

很多年以前,在我还是个幼小的孩子的时候。我以为我所见的就是全世界,我所经历的、吃过的、玩过的,都是其他所有人都有过的。我以为这世界美好到我可以就这样生活下去,我以为这世界每个昼夜都可以被尽情挥霍,我以为这世界每个人都像是我眼里的那些人一样善良真实。我以为我眼里的就是一切。可是后来生活却告诉我,单纯就是幼稚,善良就是虚伪;还有,笑也不是美好的,它可以是嘲笑;夸奖也不是真实的,它可以是讽刺。还有那些个词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个个在一个个人的头顶映照。

我曾怎么也看不懂《三国》的意义,也曾怎么都读不懂鲁迅书里的隐秘;后来我懂了他们所有的含义,我却不懂了这个世界。虽然这个世界是光明的,可是还有黑暗、还有污垢在蕴藏。我曾以为所有的水都是纯洁的,可是后来我在大地上看到了一条黑色的河;我曾以为晴空万里便是一切,可是后来有太多的日子是乌云蔽日,我曾以为我知道的便是一切,可是后来我会偶尔听到那些人背后相反的议论。还有这世界复杂到令我甘做一只井底蛙,我曾以为这世界诚实到只有是与不是,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中性这个词;我曾以为他们答应的便会实现,可是太多的时间不被提起之后他们把所有承诺都忘记了。

我曾不羁放荡,对一切不屑一顾,可是很多人教会我忍耐服从,很多事教会我珍惜注意。我曾对所有人敞开心扉,可是太多人让我学会了伪装,太多事让我学会了不解释。我曾是拥有一点点便会心满意足的小小孩,可是我如今渴望得到所有,即使有些不该归于我。是生活折断了我的所有锋芒,是现实摧毁了我的所有信心,还有那时间打败了我的所有坚守,以及那黑暗侵蚀了我所有的爱。我不再有一个透明的灵魂,我的躯体装进了太多的肮脏;我不再有一个真实的生命,我的心脏载动了太多虚假;我也不再拥有一个世界,我的生活挤进了太多傀儡。我没有了纯洁的双眼,因为眼眶里藏进了太多的泪。我也失去了一个可以是我整个胸膛能容纳的星海,每时每刻都会有一个极小的、极小的却浩瀚的、浩瀚的星球离开我心里的那片海,因为我的那片海里有了太多的繁琐的世事在游动。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像过去一样生长,我希望每个人的眼里都不会有黑暗,可是我的年轮已经刻上了太多的伤痕,可是我的双眼已经被太多的雾霾遮挡。我终还是这苍茫尘世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存在,渺小的一个凡人。我终还是被现实业火焚烧了魂魄,还有我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躯体。若我拖着残败的身体从深渊里爬出来,我眼里的光会在那一瞬间熄灭吗,我的样子还会有人记得吗,还有人知道我是谁吗,还有人会施舍给我一粒米、一分钱吗,还有人会为我尽心尽力吗?

于是这整个世界成为了我的囚笼,我要冲破所有枷锁、挣脱所有束缚,跳出这世俗,站在宇宙的最高点,去指引更多的人。于是这黑暗再不出现,我与诸多人的名千古流芳!之后在后世,人们依旧能传颂我们的名与功,再不会被遗忘。

每个人生来就是这个世界无与伦比的存在,每一个人的心灵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信仰。可是很多人都要去效仿别人,梦着跟他一样。没有错,坚持去学习是该被赞扬的,可是你的自我就被忘记了,你自己的光就会被隐藏。藏得太久,想要再现就难了!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一片世界,那是其他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最完美的仙土。

每个人的胸腔里都藏着一片海,那是最壮阔的世界。它所蕴生的那颗心呐,每一次跳动都带起一阵浪潮。每一片波澜就是一片星系,成千上万个璀璨灼热的星球所激起的向往,带着每个人去追寻那个梦啊,即使是没有一丝实际可言,它依旧给你带来一阵阵星潮。海的每一次泛滥,都是你的一次心绪。

所以啊,那些自以为愚笨的人呐,你只是茫然的不知道方向,你只是拨不开那包裹自己的迷雾啊。你怕冲动的下一秒会踩下万劫不复的深渊啊!可是即使落入了那在世人认为万劫不复的深渊,你依旧能够一次次的爬上来啊。因为你内心的那片海啊,它给你的不只是一次次的心血来潮,还有那一切的信仰啊,那坚信明天会更好的信仰啊!

所以啊,每一个迷茫的人呐,请你们抚摸胸口那一次次卷起的浪涛吧,坚信自己的所有都是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力量。就勇敢的向前,哪怕你曾经那么的失败,沦陷过,你也要去追逐那个梦啊,谁让你心里的那片海从不曾停止澎湃啊!

所以啊,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记得那颗心的信仰啊,都要坚持那片海的梦啊,要勇敢的大步向前呐,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为自己开天辟地啊,要坚持那个梦啊!不要在下一秒、下一分钟、下一天,就忘了怎么前进啊。你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会被所有人歌颂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啊。至少,你要让你所在的那片地方,在你死后会有很多人记得你啊。如果就那么平平凡凡的离去,你要来这世界做什么啊!那该有多遗憾啊。

你看,这宇宙多么的动荡,每时每刻都有破坏。光只能在这里连成一盘棋,却永远也不能将这宇宙照亮。

这同地球是多么的像,只是地球像被光照亮了,可是永远也不能够将黑暗彻底粉碎。这真正的光像星辰一样,星星点点的撒在大地上。它扩张着,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同样的光点。可是啊,又有一个个光黯淡了、湮灭了,再不会出现了!

那就让我成为一个永恒的光吧,像伏尔泰他们一样,将这整个时代点亮,让越来越多的源与梦燃烧,把这整个世界点燃了吧!即使千百年过去,也会有人像我感应伏尔泰一样,响应身死但神永存的那道光,去点燃自己的路,焚烧这世界的黑暗。就升起足够的灯,让这宇宙发光吧!

就请所有的源,抬起你们的右手,紧握成拳,释放自己身躯里的光,点燃自己血液里的真,去引燃其他人的苗,去点亮这整个夜空吧!

当黑夜被真正点亮,圣贤的源将会重聚,神灵的愿将会实现。

余圣生说∶当你正好好的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跟你说分手,你得多伤心!

我看看他,没有说话。我也是一个感情上的盲人,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后来,他同许朵朵几经分分合合,但是终都各自在彼此的身边,不曾走远过。即使发生怎样的波折,只要他们彼此回头,就能互相看见。

我问他是怎么在一起的,他说是他终于想要表白,于是在QQ上面想要开始。但终还是许姑娘这个女汉子最先说喜欢。在大师要表白的那个晚上,是许姑娘先发了一条信息向大师说我喜欢你。但她可能怕被拒绝,所以在发出之后的一分钟内将消息撤回。只是大师依旧看到了那条信息,但他是大师啊,他问她你撤回了什么?许姑娘说没什么,大师却在沉默之后回了她一条信息∶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然后,自然是在一起了。我想,当许姑娘看到那条信息的时候一定被感动了吧。当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当你想表白怕被拒却收到对方的红心,若许姑娘不是个女汉子,也许会飙泪吧。

许姑娘的眼睛有一丝瓶子的神,但她全然与瓶子不同。瓶子不像她,豪爽、率真,但她有时候会像瓶子一样安静,但她并没有瓶子一样的感觉。最像瓶子的是刘兰林,很文静,在发生同样的事的时候眼神里都像藏着一种难言的感觉,让我感到距离感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发生同样的事就是我表白。瓶子眼里的光让我一直追到现在,刘妹子的光却让我当即走开。因为刘妹子的神带着一种陌生,有一种盲心的感觉。瓶子的神带着一种熟悉,只是这些年我左追右赶却发现回到了原地。

不知是谁将大师和许姑娘在一起的事告给了小班,所以小班轮到大师值日的那一天才会对他说∶“余圣生,今天你管是吧?你只能看前面,不能向后面!”还对许姑娘说∶“你只能看黑板,不能乱瞄!”但小班并没有挑明他知道什么,只是有几次暗示他知道大师与许姑娘的关系。我不知小班是否有采取什么措施,但是这些日子的曲曲折折他们依然还在各自身边,这也是我失意人的一个安慰。我还能相信,这世界是有爱情的。

大师很喜欢许姑娘,只是许姑娘太汉子,没有一颗细腻的心。

冯梅雪与大师是蓝颜的关系,有次误打误撞坐到了一起。许姑娘便以为他们之间有“奸情”,于是要同大师分手。大师为此而同刘文杰换了一个位置,与冯梅雪隔了一个位置,冯梅雪却怕破坏他们的关系而同意了小班与最后的周小胖换了位置,坐在了刘小锋的旁边。

还有一次许姑娘同沈国杰玩大冒险,沈国杰输了一局之后许姑娘让他放学在黑板上写∶我喜欢你,许多多。沈国杰用湿抹布在黑板上抹了一条横,在上面写了,因为水迹的原因笔画很淡,但还是有很多人看出来了他所写的。大师为此夺门而出,沉默了半天,许姑娘却没有发现大师的异样。

许姑娘有跟别人说大师不会吻人,站那一动不动,就是她在那动。我们为此笑大师装纯,大师却厚着脸皮回答说他伸了舌头。我们只能咬牙切齿的骂他重色轻友。

我和曹子淇等人很久以前就知道大师喜欢一个叫王文慧的前同学,我们也曾见过她一次。那是很久以前,在大师还没有同许姑娘挑明关系的时候,有次统考考试。有个女生在我们班本来是坐在第一排,却将桌子搬到了最后面,于是前面就有了一个缺口。我到教室的时候许姑娘正在吼着嗓子大骂那个女生,就差动手了。大师小声叫她留点情,我也让许姑娘消消气,然后旁边曹子淇就告诉我那是王文慧,我于是懂了大师为什么说那句话,只是我当时还以为许姑娘发那么大火是为了本班呢,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喜欢余圣生了。将骂街的许姑娘拉走后,不管我们怎么说王文慧就是不肯让将桌子搬回去,我们当她同大师认识没有用强,只能是最后让那两列的考生同学都将桌子往前拉一排。然后到许姑娘和余圣生走到一起,我便懂得了,原来生活中的很多事都是有伏笔的!

只是许姑娘身上的光太强烈,到最后也许会灼伤大师;我想大师也一定已经感受到了,但他却选择无动于衷。我于是知道他是真的爱许姑娘,不是其他某些人的游戏。若是大师坚持到最后能够众望所归,我也能有了坚持的信念吧。可是如今,这么多的事,我的坚守被摧残了太多次,我是否能走到最后,又是否能心得所愿?

我们这世界人太多,若不紧紧抓住,一旦走散,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去守候。我怕被汹涌人流淹没,怕你再也找不到我,怕我没了你!可我,从不曾拥有,说什么害怕。我于是落在这世俗,也没了自己。

对于早恋这些事,本人是不反感的。遇着喜欢的人就去追,只是年纪早了点而已。

可能对于一些大人而言,恋爱是污浊的,但是我们这个年纪,并没有那些顽念,我们是真真正正的喜欢着一个人,真真正正的在守候着对方,是纯洁的。

不过,我觉得我要骂一些人,那些把感情当儿戏的人。因为脸而在一起,说分就分,想好就好。

我讨厌虚情假意,不喜欢那些非喜欢而在一起的“情侣”。

我们很不容易才可以有个人陪伴,有些人却非要当游戏。即使不喜欢一个人,但你们若是在一起,那么就一定要守护好她。她喜欢你,你应了,就不能伤害喜欢你的人的心。否则,是你无义。

我们在这人世里忙忙碌碌这么多年,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就一定要珍惜。否则,又为何有那颗鲜活的心脏?

这整个世界的沉默,都是为我们选择的啊,这整个世界的茫然,都是为我们铺的路啊。

你还要,负了那心么?

有情相守,当至死不渝!即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一定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握住对方的手啊!

——写于2017年7月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