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离哭了几分钟后，抬手擦掉眼泪，抽噎着说，“妈，我的病是不是会传染？”
莫妈妈心惊，“谁跟你说这些的！”
莫妈妈嗓门大，吓得莫念离一愣一愣的，不禁有点确认她听到的是真的。
莫念离不安的看着莫妈妈，抓着莫妈妈的衣角问，“是，真的吗？我的病真的会传染？”
莫妈妈看莫念离的表情，心想估计莫念离在学校听到她同学乱传的流言蜚语。
莫妈妈用拇指抹去莫念离脸上的泪，“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的病才不会传染！”
莫念离低下脑袋，小小声道：“不会传染吗？那为什么他们都恨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是我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话吗？”
莫妈妈心脏隐隐发疼，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念离，你没做错什么，也没说错什么话，他们躲你是他们不对，不关你的事。”
莫念离小也许什么都不懂，一颗童真的心让她理解不了这些。
可莫妈妈是个成年人，还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她虽然只听了莫念离的只言片语。
却能知道那些躲着莫念离的人为什么躲着她，无非就是因为莫念离病了，不敢让自家孩子靠近她。
莫念离抬起头，睁着一双泪眼道，“是这样吗。”
莫妈妈摸着莫念离头发，温柔一笑，“当然，念离你告诉妈，是谁在背后乱传你的病的！”
莫念离抿紧唇，整张小脸埋进莫妈妈怀里，声音闷闷的说：“大伯娘。”
莫念离在莫妈妈怀里寻求安慰，呼吸着莫妈妈身上的味道，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消散，慢慢变得安心温暖。
不知不觉，莫念离在莫妈妈的安抚下，睡着了。
她好累，不仅仅是身体累，心里更累！
莫妈妈目光发沉，等她好不容易哄睡莫念离，替莫念离盖好被子。
莫妈妈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心里的怒气几乎压不住。
莫妈妈刚走到大院，就迎面碰上凤霞，扯唇冷笑，火药味极重：“哟，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凤霞刚从地里回来，看到莫妈妈冷着一脸闯入视野，不明白这女人是吃了什么火药味，脸色这么臭。
莫妈妈抛去以往的温柔性格，撕开平和的表面，战斗力十足，气势强悍地与凤霞争吵。
更确切的说，是莫妈妈单方面跟凤霞吵，凤霞乍一听，心里微惊，惊讶于莫妈妈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莫妈妈双手插腰，“说吧，你对我们家念离的病了解多少？”
凤霞沉默不言，把肩上抗着的锄头放到工具房。
莫妈妈步步紧逼，火气冲天，继续阴阳怪气道，“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不知道我家念离的病会传染？”
凤霞保持沉默，装聋作哑。
“说话啊，你这会儿怎么装起哑巴了，你不是挺能说会道吗？”莫妈妈双眼几欲喷火，她在这里这么多受委屈没关系，但她的女儿念离绝对不行。
莫妈妈实在想不通，她的女儿才多大？九岁吧？她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诅咒。
一想到这莫妈妈的怒火再上升一个度，飙出脏话：“凤霞，你他妈一大把年纪欺骗别人，乱传我家念离的病，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莫妈妈的满腔怒火通通化成怒吼，“凤霞我告诉你，你特么再让我听到你胡乱编造我家念离的病，我让你好看！”
莫妈妈的嗓门大，整个大院的人都听见了她的声音，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莫爸爸在客厅沉默地抽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
刚入睡的莫念离被吵醒，脑袋懵逼中，耳边是莫妈妈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