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郊区废旧仓库里。
酒瓶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瓶身上沾了些许尘土。
破旧的帘子包裹着一样脏乱的床,男人慵懒地躺在上面,双腿加错搭在那只破旧的柜子上。
黝黑的脸上带着许多胡茬,整张脸显得狰狞凶狠。粗糙的手指握着手机,一脸不屑地听着对方说话。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猛然坐起来,用那粗犷的声音说到:“虽然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是知道信用的,只要你保证爷天天有票子花,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对方语气有些焦灼,字里行间带着惶恐:“不能让冷清昀查出任何东西,钱已经在你账户里,你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
男人这才平静下来,淡淡说到:“放心,当年的事没人知道,我的人更是会守口如瓶,我会尽快安排好所有事情,然后离开这里。”
对方“嗯”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男人起身下了床,走进了隔壁间,对着破败的帘子里喊到:“这几天处理好家是,三天后离开这里。”
几个人异口同声答了一句:“是,老大。”
同一时间,另一空间,厉璟琛的车子停在塞纳河边,独自一人面对河面站着。修长精致的玉手握着手机,脸上虽无表情却透着冰霜。
“璟琛,当年的若欢的事你再清楚不过,如果冷清昀再查下去恐怕会……”
“哥,我有分寸。”
对方沉默片刻又说到:“安然回来了,奶奶大寿她肯定会去,你要不要……”
厉铭晖话还没说完,厉璟琛已冷冷说了一句:“不需要。”
此去经年,物是人非,一切早已是浮云万里,何故不能释怀呢?既然来了也无需回避什么,终究只是见一面多一次伤怀罢了。
“晚安。”
话毕,厉璟琛没有给厉铭晖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冷清昀带着礼物去厉家拜会了几位长辈,然后就去了艺廊。
剩余的两天她也都是在艺廊,白天看店晚上雕刻,然后就在店里过夜。
厉璟琛回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去接机,直到寿宴当天她才回了婚房。
房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冰冷的家具,微风中孤单的窗帘,所有东西都没有温度。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厉璟琛没有去公司,他坐在阳台上,抱着电脑处理文件。
两人本来也就没有共同话题,再加上那天因为继承人的事,两人不欢而散,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远了些。
深知彼此之间的隔阂,她自然也是不会低头去奉承什么的。只当没看厉璟琛一般,自顾自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大约五点多的时候,厉璟琛收起电脑进来,见了她也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自带寒风地走进了更衣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冷清昀已经去浴室换上了衣服。
今天她依旧穿了一套酷似裙子的连体裤,只是这次换成了白色。
两人正好碰上,几乎同一时间对上对方的眸子。
这样的动作僵持了十几秒,厉璟琛眉梢微颤:“看够了吗?”
冷清昀:“……”
谁稀罕看你这张颠倒众生的妖孽脸啊,奇葩。
冷清昀后退半步,扔出一道无奈的目光,绕过他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