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把苇禾送去了医院,医生为他处理了伤口,还留他住院。我在他的病房里看到他终于睡下才舒了一口气。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苇禾也错过了伟创投资的招聘考试,那些要债的人真是害人不浅啊!
我站在病房的窗前,回想这几天的情景,好像最多的记忆就是苇禾心酸的大笑和痛苦的大哭,然后就是无法安慰的拥抱和没有力量的语言。才短短的几天,一个人的生活和命运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苇禾的未来会怎样呢?
这时候,护士进来查房,看到苇禾睡得不错,就过来对我嘱咐几句;“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但是病人从昏迷中苏醒之后,情绪一直很激动。我们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他才能睡着。按照镇静剂的剂量,估计他明天中午才能睡醒。”
“嗯。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他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我感慨着。
护士离开后,我打定了一个主意,明天上午,趁苇禾睡觉的时间,我得把那200万送到债务公司去,至于钱……就用澳洲留学的学费吧!这是解决这件事最快的方法。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了那家“信贷公司”。
“真的是地产大亨的女儿啊!200万对你来说毫不费力啊!”昨天那个揪着苇禾打的男人看到我递给他的支票,笑眯眯地说着。
“账清了!”我转身要走。
“200万是本金,加上利息,至少是250万。”男人又开始凶神恶煞了。
“我只有200万。如果你一定要那50万的话,可以找我爸要。反正像你们这样的人,我爸也养了不少。”我盯着男人的眼睛。
“威胁我啊!小姑娘,不送,慢走。”男人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帘。
下午回到医院的时候,苇禾已经醒来。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我看到他正穿着病号服站在窗口,脸却冲着门的方向。他的表情很凝重,双眉紧锁。
“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您的。”苇禾这样说着。
“还钱?你拿什么还?一个家里破产、大三还没毕业的学生,你拿什么还?上次给你200万,你不要,这次非要让灿灿挪动她的留学费用。要不是债务公司一个电话打到我那儿,说还有50万的利息要还,我还不知道这事儿啊!”说话的人,是我老爸罗翔。
我马上推门进去,看到老爸正怒气冲冲地站在苇禾的对面。
“爸!你怎么来了……”我真是低估了那些放高利贷的,他们居然把电话打到我老爸那儿去了。
“50万利息,我也替你还了。如果你还有点骨气和尊严的话,就立刻离开灿灿!我也很同情你。不过,别把她搅和到你悲惨的人生中去。”老爸轻蔑地看了苇禾一眼,摔门离开了。
“苇禾……”我尴尬地看着他,他也愤怒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帮我还那200万?你走吧!如果还想让我在这悲惨的人生里有点儿尊严的话。我求你,离开我吧!”苇禾依然眉头紧锁,昨天被打的地方,瘀青和紫色都更加明显了。看到他那个样子,真是不再忍心和他争辩什么。也许,这时候让他静一静才是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