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色色的,让人浑身发毛,声音嗲的能滴出水:“既然如此,要不今晚夫君就以身相许一个?”
“咳咳咳……”
江殊一口气没顺上来,咳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要挪位。
算了!
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他抱着被子,从床上下去了。
苏洛美滋滋摆了个大字型,哎,独占一床的感觉真好!
秒睡!
她做梦了,梦见一只巨大的蜘蛛,正死死的缠住她不放,吓得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江殊抱在怀里,见她扭来扭去,男人很快将她松开,并且恶人先告状:“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又找机会占我便宜!”
苏洛简直惊呆了:“大哥,昨晚你明明睡在地上的,我才是在床上的那一个!”
“半夜里你滚下去了,反正床都空着,我就上来了!”男人面不改色,“谁知道一觉醒来,你又上来了!”
苏洛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不可能吧!”
“你自己睡觉是个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吗!”男人一脸的嫌弃。
这么一说,苏洛有点心虚了,她睡觉是挺不老实,滚来滚去的,掉下床是常有的事,这样看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她摸了摸鼻子:“我掉下去了,你也不该爬上来!”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难道让床空着,咱们都睡地上?”
哎呀,这男人很嚣张啊!
苏洛活动活动了筋骨,从前懒惰不愿意跟爹娘习武,从今往后,是不是该捡起来了?
先一步起来的江殊从铜镜中看到了苏洛沮丧着脸在张牙舞爪,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青衣已经听到内间的响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来,一见苏洛还躺在床上,马上将她拔起来:“小姐,你快点起来,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再耽搁下去,午饭就赶不上了!”
回门是大事,苏洛也顾不上其他,忙起床梳洗打扮,先去拜别老夫人,老夫人知道今日她回门,又拿了根金晃晃的簪子插她头上,苏洛嫌俗,偏偏还不能拔。随后去了平宁郡主居住的潇湘院。
苏洛挽着江殊一进门,就看到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一干的亲戚也在。
她眉毛一挑,看来是要搞事情啊?
平宁郡主看着江殊,一脸心疼:“殊儿你大病初愈,不能奔波劳累,还是先歇着吧,这次就让媳妇自己回去,下回你再一起!”
苏洛瞪大眼睛,一脸疑惑:“下回?难道我跟夫君还要再成婚一次,回门一次不成?”
平宁郡主脸色一僵,江殊一口气堵住,捂着嘴又开始咳,一边咳一边说:“没有亲自迎娶,已经是我国公府的不周,现在还不陪着回门,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国公府架子如此的大,我理应去一趟的,母亲!”
三夫人摇着扇子:“世子夫妇恩爱,当真是羡煞旁人,嫂嫂你就别棒打鸳鸯,当心新媳心里不爽快!”
平宁郡主笑笑,没有再坚持,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到苏洛手里:“本该给你准备丰厚的回门礼,但你也知道,国公爷的俸禄不高,国公府的进项也少,之前置办聘礼的时候,花了不少的影子,你看,有些我还是赊账的,昨日才刚刚将这些钱还清楚,将欠条收回来!”
说着,平宁郡主挥了挥手里的欠条:“哎,别看咱们是高门大户,也有高门大户的难处。你们侯府送进来的嫁妆是不少,要不,就从嫁妆里先挑几件,等回头我手头宽裕了,再给你补上?”
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平宁郡主脸不红气不喘,虽然极力压制,但苏洛仍然看出,她的心情此刻十分的好!
苏洛简直要哈哈大笑。
自己这婆婆也真是太极品了吧!
从嫁妆里挑一些做回门礼,这要拿回去,父亲母亲岂不是要爆炸?
苏洛接过那一沓欠条,一张张看过去后,问道:“一共是二万三千两?母亲竟然给我置办了这么多嫁妆?”
平宁郡主一怔,不过昨日苏洛已经展示过自己的算账本事,所以此刻她也不是特别意外,点头道:“的确,这可是国公府小半年的开支了!”
苏洛轻笑一声:“可是父亲却跟我说,那些个嫁妆都是虚晃不值钱的玩意,母亲,您持家多年,该不会给外面那些人给骗了吧?”
三太太摇着扇子,一脸的不快:“小殊媳妇,你怎么能说这话,你母亲为了你们的婚事,可是殚精竭虑,唯恐哪里有不周全的地方,你一个晚辈这么质疑就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