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赵王氏追问道:“并非如此?那你们这静观其变是何意思?我们墨都城近半年死了太多的人,到处人心惶惶,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请你们过来,可请你们过来就给了我们这‘静观其变’四个字,恕我们接受不了,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们请你们来有何用?”
迟遥瞧了这妇人一眼不禁佩服,她的话虽然不中听,你却气不起来,看来这赵王氏还是有些手段的,最起码说话让你抓不住把柄,可是……
迟遥抬眉扫了上座的三位门主,不禁拙舌,在三大门主面前这赵王氏竟可以随意开口,看来这墨都城真如传言所闻,颓败的可以啊!
赵王氏巧言善辩,我们二师姐可不是吃素的,迟遥及以厚望地注视着二师姐,期待着二师姐的反驳。
谁曾想二师姐只是微微一笑,那双狐眼惹人流连。
她淡淡然开口只说了一句,“夫人何出此言?”
“你还问我何出此言?”那赵王氏的语调倏然变得尖锐,许是察觉自己说话欠妥,又停顿半刻纠正坐姿后,恢复了方才慢吞的语气。
“我倒是问问你们,我们请你们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这倒好,半天了,你们就想了个静观其变四个字,你说你们有何用?”
妇人此话一出,引来赵庄主的阻拦,很显然这赵庄主的地位实在不高,妇人一个犀利的眼神就将他瞪了回去。
迟遥瞧着眼前的状况不禁鄙夷,什么墨都三大家族,完全靠一个女人说话,先不说那白家了,就连同为仙门的庄家也是瞧笑话的心态。
“夫人。”二师姐的声音再次响起,迟遥压制住情绪,仔细听二师姐道来。
“那依照夫人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做?”
“我若是知道,还请你们来作甚!”二师姐的话显然激怒了赵王氏,她突然变得暴躁起来,迟遥坐在一旁看起热闹,敢情这赵王氏的沉着冷静都是装的啊!
众人皆是不语,看二师姐如何处理。
“既然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做,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反而自己在这胡搅蛮缠?”
眼见妇人又要插嘴,二师姐故意提高音调道:“更何况,三位门主都不曾发表言论,你一妇人为何在此耀武扬威?我们是各位门主请来的贵客,不管我们做或不做,单凭我们的身份也不是你区区一个妇人可以胡乱编排的。夫人,人贵在自知,别高估了自己的身份。”
二师姐话落,引得迟遥一阵追捧。
二师姐帅气!她若不是顾及着二师姐的叮嘱,早就拍手叫绝。
“你!你!你一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那夫人气的脸一阵黑一阵白,那圆滚的眼睛似要把二师姐吃了一般。
“哦?小丫头片子?”二师姐轻轻挑眉,挑衅道。
“是,我当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敢情就请来一狐媚的小丫头片子来这做主,幸好我今日跟了过来,否则三位门主被你蒙蔽了双眼还不知道!”
赵王氏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黑脸,迟遥再也按捺不住。
对!她二师姐确实是狐媚,但是她二师姐绝对不是一小丫头片子,勉强说是一老丫头吧,毕竟都已经四万岁了。
不过这在九尾狐族,是小了些,有时候她还在想,四万岁的二师姐为什么脑子抽筋了会拜在四百岁的虚陵真人门下,一打听才知道,他们的师傅虚陵真人曾经救过二师姐的命,所以说二师姐忠心耿耿不无道理啊!
这些暂且不去回忆,但是,她二师姐也绝不能被你这区区三十多岁的妇人指着脸骂“小丫头片子”!
迟遥蹭地站起,她打抱不平的话还没说便被坐在最右边的白门主打断。
“行了!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登时,那赵王氏不敢再语,而赵门主的脸色也甚是难看,倒是一旁坐着的庄门主还是一副悠闲自得,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白庄主向迟遥看来,冲她意味深长一笑,转向二师姐,道:“上仙莫要跟这妇人一般计较,你且说说你的计划。”
二师姐绝非斤斤计较之人,只冷眼睨了那赵王氏一眼,向三位门主道来:“今晚我们四人会在这墨都城上先设下结界,每人各护一方,待十日后的月圆之夜,但凡墨都城有异样,都会触动此结界,到时我们便会顺着此结界找到其位置。”
白门主问道:“上仙,此法我们不是没用过,只是这匪人实在是高深,每到我们寻去时,人已经被掳走,而且,就算你们找到,人不是已经……”
“这个白门主请放心,我们设下的结界绝非寻常结界,它会连同我们的意识,一但有发现,我们会立刻到达,至于被掳人的安全,想必白门主和赵门主、庄门主都清楚,这些失踪的男子绝非是死在家中,而是被掳走后藏在了某个地点,被集中毒害致死。”
这不就跟雷达差不多么,这里的人真是麻烦,若是在现代,一个监视器一个雷达齐活!
迟遥不禁在心中无奈,她穿到这里不只是升华了还是退步了,单说这查案,就真是太落伍了。
迟遥直摇头引来白庄主的注意,他忙笑道:“迟遥姑娘可是有另一番见解?”
白门主的话音刚落,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迟遥,迟遥一怔,忙瞧了眼二师姐,还好二师姐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忙摆手讪讪笑道:“没,没,我只是坐久了有点累,活动一下颈椎,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啊。”说着还象征性的动了两下脑袋。
众人信以为真,继续听二师姐详细的布置,只是那白门主望着迟遥若有所思的一笑。
接下来谈论的事,迟遥实在是提不起性质,听不懂不说,也着实很乏味,无奈她只能坐在原地东张西望。
当然并不是她一个人这样,坐在末座的郑泽秋也是一脸茫然。
迟遥瞪着两双大眼睛在庁内来回搜索,不久她的目光被他们身后雕像吸引。
她瞧着正在议事的几人,见他们都不曾留意自己,她也放开胆子转身查看着身后的雕像。
这雕像雕刻的是一名男子,从他的衣着和配饰来看,是一个身份地位极高的人,当然能把雕像立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他的地位之高。
他雄姿英发单手拖着一奇怪的东西,只身一人立在云海之上。
只是......
这个人未免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