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际的海面上,航行着成群的豪华邮轮,上面众星云集,正在举办盛大派对。
气温炎热,女明星模特个个都穿的很清凉,海风吹拂在身上,十分惬意。
最气派的邮轮之首,是皇族一号,上下总共有四层,灯火通明,一眼看不到边际。
所见之处皆是歌舞升平,折射着奢靡和璀璨。
这里聚集着不仅有明星贵族、商界精英,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上流圈子的焦点。
纪雨筝一袭素雅的长裙,端着酒杯,靠在栏杆上,漫不经心欣赏着眼前的海景。
她与周围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自饮自酌。
如果不是公司的经纪人说,要介绍大导演给她认识,她才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只要能接部一炮而红的好剧,那她爸爸的医药费也不用愁了。
正在纪雨筝陷入沉思的时候,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和导演搭讪,突然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纪雨筝,你还真是有手段,居然能混进来,是想浑水摸鱼,借机会傍大款对吧?”
纪雨筝皱了皱眉头,转过身,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不耐烦地吼道:“纪雪菲,你胡说八道什么,管好你自己的嘴!”
纪雪菲闻言,目光恨不得在纪雨筝身上挖几个洞,冷嘲热讽的哼了哼:“装模作样矜持什么啊,这个圈子谁不知道你是个破鞋!”
“纪、雪、菲!”纪雨筝咬牙切齿怒道。
“怎么,恼羞成怒啊,怕我把你的那些丑事全都抖出来,让你今晚找不到金主给你注资新戏?不过,好妹妹,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介绍几个爆发户给你认识,他们口味比较重,依你的胃口,应该消受得起,哈哈哈——”
纪雪菲嘴角扬了扬,双手叉腰,仗着高跟鞋的优势,倨傲睨着纪雨筝,从头到脚都在宣示着要360度碾压她的气势。
“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你污蔑我不要紧,败坏纪家的名声,你也捞不到半点好处。”纪雨筝捏紧手里的高脚杯,厌恶地瞪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如同看垃圾般。
旋即,转身离开。
可好狗偏偏要挡道,纪雪菲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还一个劲的跟她作对:
“啧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纪家的二小姐,有凤凰命呢?连亲妹妹的未婚夫都敢抢,结果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搞上了,还弄大了肚子…现在居然敢让我闭嘴,纪雨筝,你要不要脸,装什么纯情,我告诉你,这里水深着呢,可不是你玩潜规则的地方!”
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从小纪雪菲就喜欢跟她抢东西,还经常诬赖她闯祸。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纪雨筝用力挣扎,拼命想甩开手腕上那只讨厌的爪子。
偏偏纪雪菲使劲的抓住她,指关节都开始泛白,几乎恨不得掰断她的骨头,狠厉地说道:“还装,真不愧是个戏精!十九岁就能做的事情,现在不是更得心应手吗?
不管她怎么冷嘲热讽,纪雨筝都小嘴紧抿,保持沉默。
跟这种人争论,只会拉低你的档次。
你越说,她越来劲。
远处不少人目光都朝她们看过来,纪雨筝不想惹人瞩目,抬起脚,用高跟鞋尖狠狠踩了纪雪菲一下,转身欲走。
“啊——贱人!”纪雪菲疼得嚎啕大叫,“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了?”
她故意扯大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我心虚什么?”纪雨筝站直身子,双手握紧成拳。
她不想跟这个疯子纠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到极致。
就算自己上船居心不良,是为了靠近大导演,多结识些投资制片人,可那又与她何干?
这个圈子谁不是拼了命往上爬?
又有谁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心机的?
“纪雪菲,我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你呢,根本就是纪家的米虫,除了卖弄这张嘴皮子,还有什么好炫耀的!”
童年的噩梦,总是会让她哭着惊醒。
偏偏纪雪菲总是要来撕开她的伤口,一次又一次撒盐,看她苟延残喘才满足。
“呵,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纪雪菲尖酸刻薄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大家快来瞧瞧,这就是和野男人厮混,搞大肚子的纪雨筝,儿子都好几岁了,却整天在娱乐圈里装清纯,想博取粉丝的同情。她今天来,不知道又看上哪个导演了,这种女人,为了上位,可真是用尽手段,大家可得当心点哟,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纪雪菲,你够了,我和你不一样,也没你那么龌龊!”纪雨筝喉咙像梗了根刺一般,疼的她无法呼吸。
狡辩,没有任何意义。
而解释,对这些人压根没必要。
没错,十九岁生日那晚,她鼓起勇气,想对沈修泽表白……
没想到他和纪雪菲早就暗度陈仓,还嘲笑她是个花痴。
她本以为全心全意爱着的这个男人,可以默默守护他一辈子。
没想到,他却成为了伤她最深的利刃。
不管过去多久,只要被纪雪菲不怀好意的提起,她的心脏和脑袋都会像被雷击中一样,痛不欲生,整个脸也苍白的毫无血色……
“纪雨筝,你记性不好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下,那晚修泽哥哥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给过你任何房卡,是你自己喝醉了,跟着陌生男人走了,最后竟然还带着肚子里的野种回来,污蔑修泽哥哥对你图谋不轨,真是可笑,他才不会碰你这种肮脏的女人……”
纪雨筝牙关紧咬,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分明是她从中作梗,导演了那出戏,让自己掉进万丈深渊,再也没有办法抬起头来,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