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有着一双金色的眸子,与多杰克的眼睛较为相似,但墨茗可以肯定他并不是长大后的多杰克。
他的笑容温和,像是江南的潺潺流水,但比之墨茗曾见过的莫林,他的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和软弱。
他本身就好看,搭配着浑身的书卷气,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我已经死了吧。”墨茗揉揉眼睛,发现即使在黑夜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格外清晰,自嘲地抿了抿嘴后笑道:“按照狗血定律,我恐怕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拥有那双金眸的人没有回答,却示意她看悬崖对面。墨茗仰起脸,顿时下意识地倒吸了口凉气。
那个画风严重出境的世界,是她原本的世界。
“这里是彼岸……”那个人在她身边说,“我们在此岸。”
“我不明白我们的世界为何会以动画的形式被你们的世界呈现,但已经不重要了。”墨茗的面前突然亮起,她看到了一双好看的手,以及面前面带微笑的青年男人,“这两个世界将会彻底分离,你的世界会重新诞生按照正常轨迹进行的平行世界。”
墨茗下意识地张开口想要询问,但男人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话。
“请转过身。”他微笑。
墨茗异常听话地转过了身子,面前呈现出的场景是寒冰的结界,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穿梭其中。
那是“墨茗”。
那也是瑛寒。
斜剑劈出,瑛寒目光冰冷地将周围的幻影咒一一斩断,步履平稳地向着多杰克走去。
“把战机当枪使的感觉怎么样。”女子冷笑,随意地摆了摆好似和自身融为一体的长剑,她问。
“你有杀人的勇气吗?”
多杰克混身颤了一下,在瑛寒的目光下愣是没回过神来。
“没有?”瑛寒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那就麻烦先把你的师傅牵制住,我并没有以一敌二的胜券。”
“等等。”多杰克反应过来,连忙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杀了哈吉老师和鬼伯爵吗?”
“没错。”瑛寒笑着转过头,对上了那双难以置信的眸子。她停顿了片刻,随后就好像在看笑话那般“噗嗤”笑了出来。
“果然吗,你们这些孩子根本没有要把自己带入凶手的概念。”
墨茗看着面前的场景,看着瑛寒的剑影忽地叠加,看着冰与雪共眠,天与水同色,看着瑛寒信步走在一片冰雪间。
“他们根本没有杀人的概念。”男人重复着瑛寒的话语,“即使他们杀了鬼伯爵,所用的词也是‘消灭’。”他席地而坐,保持了个比较舒服的坐姿。
“这个世界是被设定好的,不该存在的就要抹去,而且是用正当的理由抹去。”
墨茗有些发愣,一双眼睛傻傻地盯着男人。面前的人有着瓷器般的皮肤,柔顺的黑发,过长的刘海下那双眼睛闪烁着耀眼的金色。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有点眼熟?
墨茗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脸,终于将目光转到了瑛寒身上,耀眼的剑光顿时死死攥住了她的眼球,让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流畅的动作出自她手。
眼见瑛寒又是一个弧度劈开黑魔法的封锁,对面的黑色人影突然缩小,转变成了一名身着华丽的男子翩翩落地。
是鬼伯爵,但不是墨茗记忆中的那个鬼伯爵。
他继承了鬼伯爵的风格气质,但面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枯瘦的脸颊变得丰满,酒红色的头发蓬松地垂在耳畔,皮肤由暗青转为苍白,画蛇添足的小胡子也被剃个干净。
“哟,变成十多年前的模样了?”身边的人嘲弄着,嘴角忍不住勾起。
十年前?墨茗咽了口唾沫,根据之前整理到的狗血哈吉黑历史,十年前不是鬼伯爵和哈吉刚刚合作的时候吗?
所以他刚刚陷入单相思的时候是长这样的??
……
为什么感觉长的…挺帅的????
一身华丽的礼装落地,此时的鬼伯爵好似中世纪画中走出的俊美吸血鬼。
鬼伯爵,吸血鬼伯爵?虽然墨茗承认自己的脑洞打开得很不合时宜,可可可可可这个鬼伯爵长得也忒好看了吧。
“好久不见啊。”鬼伯爵的笑容在惨白的脸上稍纵即逝,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下一秒就会点燃他的皮肤。
幻影咒——回春阳灭
瑛寒并不答话,瞥见多杰克果然听话地与海小眉和哈吉对峙着,突然蹿上几步欺身上前,手一抬,转眼就将一物递到鬼伯爵面前。
——那是一杆长剑。
鬼伯爵早有防备,双掌一招战机在手,黑洞洞的发射口对准瑛寒的冰剑。
“公主殿下…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天。”
瑛寒不答,蓝影一闪,长发飘散在空中的女子绕至对方身后。冰魄化为剑影,长剑已为无形。
“战机是用来比赛的,而不是杀人的利器。”她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传至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不过,我看你们用的倒很熟练。”突然收招,女子的身子直接扑到了鬼伯爵的怀里。鬼伯爵桀桀一笑,刚想继续操纵自战机延伸至瑛寒身体的操纵术,下腹却传来剧烈的疼痛——瑛寒反手持剑,剑柄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反身横扫,速度宛若雁落惊鸿。等鬼伯爵反应过来,少女的左腿已贴紧了他的脑门。
飞踢!
“我一直想不明白。”她轻声说,“既然她用的是我的身体,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永夜城。”
被瑛寒这么一提,墨茗浑身突然打了个哆嗦。
等等,她一开始是只套了件披风其他地方一丝不挂出现在了永夜城没错…但原剧情的莫林可以看出鬼伯爵在原剧情中的确拥有了瑛寒。
通过瑛寒这个玛丽苏设定的角色一直没出场可以暂定她的身体是半路失踪偶然被她借着还了魂。
那如果鬼伯爵同时得到了圣剑和身体。
“你想复活我吗?”瑛寒冰蓝色的双眸像是能参透一切,她冷笑,“也不先问问那个老头对此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