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文己是在啪啪打脸中醒来的。
带着浓浓的起床气怒视着眼前这个一边拍自己脸一边笑的臭不要脸的男人,苏文己忍了忍,没忍住,把人踹了下去。
苏文己挽着秦恪,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拜托,太阳都没出来啊!在皇宫都没起这么早过!
苏文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格外端庄优雅,只是眼帘始终睁不开,秦恪坐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只是看苏文己实在太困,才开口道:“乖,等下回去再睡,再忍忍。”
声音听起来仿佛不大,但是足够在场所有人听见。
苏文己强打精神,但是,奈何就是困嘛!
丫鬟端上茶,苏文己想着,要不,喝点茶醒醒神?
才要端,就被秦恪顺势牵着手拉起来:“奉了茶就回去,乖。”
乖你妹啊。
他到忘了奉茶这事了,端起茶走过去,乖顺地跪在秦三思面前:“爹。”
秦三思微笑着点点头,一副慈父地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放在一边:“起来吧。”
“爹,小妃没有休息好,我就先带她回房了。”
秦恪说完,也不管什么,拉着苏文己就走。
苏文己不明所以地跟着,但是高跟鞋实在限制发挥,秦恪干脆又是一个公主抱把人回去,丢在床上:“没事的时候,少跟他们来往。”
“好的。”
莫得感情的听话机器。
在秦府住了近十天,苏文己总觉得这里怪怪的,秦家父子三个虽然对他也算是,满意?总之就是格外纵容,但是秦三思眼里的时不时冒一下的精光,秦贤眼里掩不住的厌恶,还有秦睿不时的吃豆腐,都让苏文己觉得一阵恶寒。
但是,对于秦府苏文己是觉得真的有点怪,所以又不得不出去走走,来到这里白芨就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也不跟苏文己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让苏文己更加紧张了。
苏文己走在后花园,这里的格局,让苏文己觉得格外奇怪,但是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哎哟,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刘姨,阿恪呢?”
秦恪这几天也总是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三少爷陪老爷上山去了。”
“哦。”
苏文己点点头,正准备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二少爷”,顿时头大。
你说摸摸小手,苏文己都忍了,但是你到处摸这就很过分了!
“刘姨,那我先回去了,等下麻烦刘姨叫人给我送点吃的。”
“好的,少奶奶。”
“弟妹。”
苏文己:。。。
转身,微笑:“二哥。”
“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这两天下雨,凉呢。”
秦睿说着,顺带双手扶住苏文己的手臂,捏了捏。
“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衣服,阿恪已经让人去给我做了。说来,确实有点凉,我就先回去了。”
“哎,别急呀,你二嫂身形与你相差不大,不介意的话,先穿你二嫂的衣服?”
苏文己皱起眉:“不必了,我是不介意,就怕二嫂怪罪。”
“不会的,等下我让人给你送来。”
“真的不必了!”
苏文己拂开秦睿的手,转身离开。
苏文己回到房里,不住地拨着手上的手链,低声怨道:“大神,你怎么不理我呀!”
叩叩叩。
“少奶奶,二少爷让奴婢给您送衣服来了。”
苏文己:。。。
打开门,一个外套捧着一个盘子,里面放了三件衣服,都是红色。
“秦家人对红色这么执着吗。”
苏文己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接过:“替我谢谢二哥了。”
关上门,苏文己把衣服放在桌上,开始发呆。
“二嫂?!”
苏文己猛的站起来,难怪说哪里怪怪的,在这里十天,就没见过一个女主人,包括秦恪的母亲也好,秦家两个兄弟的妻子也好,提都没人提过。
苏文己伸手去抓衣服,看上去柔软丝滑的绸缎却意外的有些硬,上面的饰品看着珠圆玉润,却划伤了苏文己的手。
苏文己吃痛放开,手上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隐隐渗血。
轻轻的抚上最上面这件衣服,莫名有种,鳞片的感觉。
苏文己缩回手,取出一瓶伤药擦上,看着伤口快速愈合,小心翼翼将衣服抚平放好,装作无事。
入夜,秦恪回来,一眼就看到桌上的衣服,皱眉:“谁送来的?”
“你二哥。”
“你穿了?”
“没有啊,难看死了,我才不穿。”
“哼。”
秦恪冷哼一声,拿着衣服走出去,吩咐人送回去后,才坐在凳子上:“算你运气好,若是穿上了,指不定现在在哪呢。”
苏文己压下心中的惊疑,满不在乎道:“什么意思?”
“这是专门给你们妖怪穿的缚妖网,看上去与普通的衣物差不多,但你若是穿上了,就能不知不觉间,深入你的骨髓,终有一天,沦为别人的阶下囚。”
“难怪我说摸着硌手呢,原来另有乾坤啊。”
苏文己点点头,随即想到什么,震惊地看着秦恪,摸着自己的衣服:“你你你,你不会也对我做了这个吧!”
“你说呢。”挑唇。
苏文己:。。。
“随你随你随你,反正包吃包住。”破罐子破摔。
秦恪:。。。
“秦恪,你家都是捉妖师啊?”
“嗯。”
“哦。”
。。。
空气莫名很安静。
“哎,那个那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秦恪轻飘飘地瞟苏文己一眼:“你问的还少吗?”
“啊,就是,你娘在哪啊?我来了这么多天了,是不是该去拜见一下。”
“哦?”秦恪一手托腮,戏谑地看着苏文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婆婆了?就不怕婆婆为难你?”
看着秦恪的表情,苏文己讪笑着移开眼:“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故意要让你想起些什么伤心往事之类的,我就是觉得该问问,该问问,嘿嘿。”
“快了,再待几天,我们就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苏文己总觉得秦恪说这句的话的时候,语气虽然轻飘飘的,但是,表情十分沉重?
“喂,你要放我走吗?你家都是捉妖师啊,肯定都知道我是妖怪啊。”
“知道又怎么样?你不挺讨人喜欢的么?”
苏文己一噎,没好气地白秦恪一眼:“那是你哥勾引我,不是我勾引你哥,你阴阳怪气的干嘛呀。”
“让你少跟他们来往,你不听,看来啊,回去还是得把你打回原形,用狗链子拴在门口,你才安分。”
“有病。”
苏文己端过一盘糕点,泄愤似的咬一口,不想在跟秦恪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