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百口莫辩

  • 渠问
  • 阿贝阿壳
  • 2198字
  • 2019-09-23 12:03:57

一日,他们早早起来,又是开始一天小日子的忙活。旌尘到院子后面劈柴,小土到河边浣衣。

突然一位帅气的富家公子路过河边,上前向小土搭讪。

富家公子说,她年轻貌美为何落魄在这小山间,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嫁给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土礼貌性拒绝。

富家公子继续追击,说只要小土离开她现在的相公,想要什么都能满足她。

小土依然不为所动,甚至感觉到他的居心不良,衣服都不洗,便抱起来,匆匆跑回家了。

小土觉得这纯粹只是一个路人,等他走了就没什么事,所以也没这事同旌尘讲,免得他担心。

又过了数日,一个声称是旌尘家中人的嬷嬷,来到他们的小木屋来找旌尘。

旌尘没有让小土回避,那个嬷嬷见到他就说有多想他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去看她,是不是已经忘记她这个奶娘了。

还说青梅竹马的表妹天天到家等他回去,他府上已经乱套了,需要他回去管理,不然就要被隔壁的几个弟弟都霸占去了。

嬷嬷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为之动容。

可旌尘也只是好好安抚嬷嬷一番,怎么也没有答应回去,最后嬷嬷无奈地,失望而归。

此事,在旌尘委婉拒绝中过去了。小土怕会影响到他思念家人的心情,没有在他面前多说。

他们以为这些都是偶然之事,很快就会过去,然后二人依然可像以前那样过小日子,直到没过多久,凌公子又来访。

他一进门还是如先前一样没脸皮,开口道:“怎么样,又见到我出现在这儿,你们高兴坏了吧?”

“当然。你来,我们随时欢迎。”旌尘客气到。

正巧,他们二人该日都没出远门,晚膳做得比较早,凌公子到来之时,刚好赶上饭菜上桌。

“凌公子,你来了。今天刚好饭点早了,你来得真巧,这回可得赏点脸面,试试我们的手艺了吧?”小土招呼到。

“行行,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儿我就在你们家吃完饭再回去。”

旌尘见难得来一客人,便把他私藏许久的酒拿出来,打算和凌公子畅饮一番。

晚膳开始,旌尘和小土一同举杯敬凌越,并说到:“凌公子,这是我们第一次充满仪式感地感谢你。这杯酒是我们二人敬你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完,他们二人一同饮尽。凌公子看上去本不想喝,但碍于礼貌,也小酌一下。

接着,又是第二杯。“这也是我敬你的,谢谢你的成全,给我们留了这个好地方。我们成亲的那一天没能请到你,现在补回来,希望感激之情和歉意你都能收下。”

旌尘说完,便一饮而尽。

凌公子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忙问道:“你们成婚那一天,我们认识了吗?对了,今天让我来这儿,就为了说这些吗?”

酒过二巡,旌尘已有点晕头转向,晕乎乎地说:“这些是我一直想对你说的,只是先前一直没合适的机会说,你也不常来,好像挺嫌弃我们的样子。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自从我回来时看见你把我娘子救醒那一刻起,我打心底儿就开始信任你,把你当成我的好兄弟。”

“言重了,言重了,我不过举手之劳,也是我医者的本分。看到你说到这份儿,我虽不喜酒,这杯我也干了。”

“你们俩不要光顾着喝酒,也得吃菜,多吃点,都是今儿新鲜打来的。”小土一边说,一边把菜放靠近二人面前。

一时间,三人开始欢乐地吃起来,有说有笑,还时不时举杯互碰,谈天说地,聊民间趣闻。

没过多久,他们相继倒下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今晨的阳光好像格外刺眼,小土迷迷糊糊地,很难睁开眼,脑袋也巨疼,稍作侧身,发现自己枕着个又软又硬,还烫呼呼的东西。

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只手,以为是自己的手;再摸,碰到一张脸,这次确定不是自己的了。

不是她自己的,那一定是旌尘的了,她想现在应该是躺在他的胸膛上睡的了。

小土懒洋洋地叫到,“阿尘,怎么你的怀里这么硬邦邦的,不如先前睡得舒服了。”没有任何回应。

她接着,又说“是不是我们睡太久了,睡到腰酸背痛,该起床了?”

“阿尘,阿尘.....”小土叫了又叫。

“谁在说话,好吵。”总算听见了旌尘的回应。

但她分明听见那是从较远处的距离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像在自己耳边响起的。

小土努力睁开眼,却因强光照射,挣扎了好一阵子都没缓过神来。

“你们俩这是.....喂,是不是该起来了?”旌尘的声音又是从另一边传来,小土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土努力起身,终于睁开眼,却发现旌尘已站在她面前茫然地看着她,而她趴着的男子竟是凌公子!

她惊慌失措地起来,这时衣衫敞开的凌公子也醒了,睁眼恰好瞧见她在他怀里。

两人慌忙起身,旌尘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场面甚是尴尬。

小土倍感窘迫,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啊,我脑袋好疼。”凌公子先开口。

“我也想问问你们发生了什么,我一觉醒来,就看见你们俩一起躺在地上睡。”

旌尘满不在乎地说,眼神不停地在屋内转来转去。

小土听着他假装毫无在乎的言辞,内心像是有千万个蚂蚁在骚动般难受。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一条裂缝,好让她钻进去,不在这丢人现眼。心想:我怎么可以躺在凌公子的身上睡着了呢,阿尘看见表面看起来无事,内心一定气急败坏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想起了一些,昨晚我们一起喝酒了,大家应该都喝醉了吧,然后三个人不知不觉就都趴下了。”小土怯怯地开口,试图解释些什么,顺便惶恐不安地瞥了一眼旌尘。

可他好像没把她说的当回事,自己一人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再看看凌公子,也没在听她说的话。

“阿尘,你要相信我,我断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小土羞愧地看着他,鼓足勇气去争取他的信任。

“姑娘你是在叫我吗?”旌尘疑惑地望着她。

“啊?”小土愣了一下,接着说:“对,我是同你说话。”

只见他的视线又离开了她,在屋内来回踱步,自顾摸他的脑袋。

不知道他是真的头疼,还是装模作样想回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