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悦风淡云轻的讲着过去,像讲别人的故事。
可是陈子昂听得心里一片荒芜,原来她的五姐不是和别人私/奔的,如果当初家里的人多给她一点关心,远离家乡的陈子悦也许不会那么无助。
她的父母亲只想着生多多的孩子,却没有想到怎么样的教育他们的孩子,给他们孩子安全和保护。
陈子悦跟着陈松年离开了。
陈子悦还怀着孩子,陈松年在当天晚上就和陈子悦住在一起了。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陈松年原来就不是个男人。”
陈子昂不理解姐姐的这句话。
“要不然蔷悦就保不住了。”五姐接着说了一句,在很多年后陈子昂理解了陈子悦的话。
陈松年在学校闹得很不好,美其名曰给陈子悦报仇,其实是他本身就和老总有积怨,陈松年被关进去就是因为陈松年在学校扰乱秩序,被老总告的。
陈松年带着陈子悦离开了他们那个小县城,到了省城。
陈松年就是一混,到省城也没有什么工作,就找了一个朋友,朋友在一家酒吧当主管。
那个年代的酒吧遍地开花,人们的精神生活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也就是唱唱歌、跳跳舞。陈松年就让那个朋友给他找了一份酒吧的工作,陈松年长得帅,在酒吧也会被一些女孩子喜欢。
开始陈松年有一段时期对陈子悦还算是真心,带着陈子悦在酒吧显摆。
陈子悦长得漂亮,有一次被一个客户看上,要陈子悦一起唱歌。
这个客户酒吧老板不能得罪,可是又怕陈子悦不干,毕竟陈子悦不是在酒吧上班,
老板就找到陈松年:
“松年啊,你看你在我这里上班吧,我对你也没有什么要求,而你轻轻松松的就拿着工资,而且老婆也经常在这里,说实话,我这里有没有你其实都一样,只是看着你老乡的面子。”
陈子悦和陈松年静静的听着。
“这样啊,你要是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话,你得为咱们考虑一下,你老婆本来呢不是我们酒吧的工作人员,可是你经常带着她到我们这里来,我倒是不说什么。
小姑娘们不满意了,她长得好看啊,比我们这里的小姑娘都好看,客人经常看上她,我都一次一次的给你挡回去了。弄得客人不高兴,姑娘们也不高兴。”
“老板,就这事啊,明天我就不带她过来了,让她在家里好好呆着。”陈松年以为是多大点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反正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唱唱歌,还能得到费用,你们两口子的收入也会大一些,到时候挣点钱,买个小房子,不比现在强吗?子悦你说呢?”
“可是......”陈松年犹豫了一下,他可不想看着老婆给他戴帽子,虽然他没有和陈子悦结婚。
“又不让她干别的事情,,就在大厅唱唱歌,倒倒茶的,每次挣个50-100的,我让人多安排几次,比你一个月挣的工资多多了。而且你都看着呢,怕什么?”老板继续诱惑着陈松年。
陈子悦心里有些害怕陈松年答应,唱歌她不怕,但是她可是看见很多客人有些不雅的动作。
“子悦,你觉得呢?”陈松年问子悦。
“我不想在这里上班,我什么都不会。”陈子悦坚决的回绝了。
“不想,你们现在就离开吧,别在我这里呆着了,我养不起你们。”老板站起来就准备走。
“老板,我答应,子悦不就是在这里工作嘛,你放心,我看着呢,有谁敢动你我要了他的命。”
“松年,我什么都不会。”陈子悦哀求陈松年。
“你也没有必要什么都会,看着别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都是人啊,别人能做你也能做,而且你歌也唱得好啊,不比他们差啊!”
“我要回家!”
“回家?你回得去吗?你这一辈子就好好在我身边呆着吧。”
老板说的对,陈子悦这么漂亮,他听过陈子悦唱歌,一定能赚到很多的钱,赚到一些钱,他们也可以改善一下住宿条件。
老是住在旅馆也不行,把陈子悦一个人放旅馆他也不放心。
这个女人太傻,太懦弱了,长得太好看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他也不能那么快就哄到手。
“松年,你看我是和你在一起啊,你怎么能让我去唱歌呢?”
“子悦啊,你看我们还年轻是不,我们俩个都没有工作,老板说的对,趁年轻赚点钱,我们可以买一套房,然后安顿下来了,我们可以做一个小生意。
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子悦,就这样决定了啊。“
陈子悦心里对陈松年充满了怨/恨,可是她又无能为力。在当天晚上,她偷偷的跑出去了,她想要离开那个充满腐朽气息的酒吧。
她可以去餐厅找份工作,哪怕是洗碗拖地端盘子总比呆这里强。
陈子悦没有跑多远,就被陈松年带着酒吧的几个人将她抓回去了。
“陈子悦,你咋就没有没/脸/没/皮的呢,要不是我将你带出来,你能来省城?这才几天你就想跑?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陈松年混/混的本质露出来了,他抓住陈子悦的头发说。
“要不是你,我还在学校读书,wo干嘛要来这个地方啊?“
“哟,还学会犟嘴了啊,你现在回去上学啊,去啊!”陈松年一巴掌摔在陈子悦的脸上,摔得陈子悦眼冒金星。
几个人连拉带拽的拖着陈子悦回到酒吧。
陈子悦知道她跑不了了。
陈松年将她身上的钱搜刮一空,连一毛钱也不给她留下,她身无分文,陈子悦无奈之下就在酒吧呆下来了,她一直都在等机会,等挣到一些钱她就离开陈松年。
当晚,她开始登台唱歌,她的歌声清脆悦耳,再加上她的遭遇,使她的歌声透着一股淡淡的悲伤和忧愁,客户都喜欢听她唱歌。
她要努力,努力的让自己强大一点,她要回去找李强。
李强说过,要她等他的,况且,她现在还怀着李强的孩子。
陈子悦轻轻的摸/着她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阵凌乱,一阵柔软,陈松年并不知道陈子悦怀孕的事情。
陈子悦在酒吧里干了下来,这一干就是5年。
5年啊,一个花季少女的青春在纸醉金迷、在颓废萎靡中度过,几个月之后,她生下了蔷悦,也是为了蔷悦她才和陈松年一直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