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后。夏棉和顾南译就分道扬镳,各自忙各自的事了。
夏棉来到解剖室时,就看到沈司晨也在这里。她一愣,礼貌的笑了笑。
沈司晨见她到来,便把放在一旁的小笼包,往她那方递了过去:“这是我在东街买的小笼包,今早我尝过,很好吃。你吃早饭没?没吃的话,要不也尝尝?”
虽然今早她和顾南译都是吃了早饭出来的,但是作为吃货的她,一听说是东街买的小笼包。整个人,就变地饥火烧肠。
还好,今天解剖室里没有尸体。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环境,就像是待在办公室一样。还有那么点胃口。
夏棉点点头。接过了小笼包:“谢谢学长。”
沈司晨站在一边。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津津有味的吃着。他很满足,也很喜欢看到她这般吃货的模样。因为,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相当的可爱。就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白兔,招人喜欢的很。
夏棉吃着吃着,不自觉的就对上了沈司晨那目光凝聚的眼。
她眯眼。半笑:“真好吃。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街的小笼包呢。你为了买这个,应该排了很久的队吧?”
沈司晨暖暖一笑:“没多久。只要你喜欢,天天给你带都行。”
夏棉眯眼,甜甜的笑了笑。
老实说,沈司晨从凌晨5点就开车去了东街。到了那里时,已经5点半了。那个时候排队买小笼包的人不多,但为了带到警局时,还是热乎乎的。他又和老板商量好,七点半的时候再给他。
所以,为了给她带小笼包。今天他在东街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不过,当他看到她吃的这么开心时,一切他都心满意足了。
夏棉吃完了小笼包后。
这时,沈司晨又开口了:“对了晗晗,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接到领导通知,暂时调来你们局里两年。虽然是以顾问的身份,但实际上可能需要你帮我打打下手。”
夏棉点点头。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
一个小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二人正聊的尽兴,陆秦一通电话打来。二人马不停蹄的收拾好东西后,就赶往了命案现场。
……
夏棉和沈司晨一同坐的专车,到达了命案现场。
这里,除了警队的人。她,并没有见到顾南译的身影。
大概,正如顾南译所说。他只擅长于分析变态者的心理。一般的罪犯,他没有兴趣,也不想花时间去分析。因此,当二人赶到命案现场时。无疑,勘验组就成了帮助警方侦破案件的重要部分之一。
从命案现场来看,现场一片狼藉。血迹在卧室内清晰可见。很显然的,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夏棉和沈司晨来到受害者身旁,进行勘验时。
陆秦也开始对报案人,询问着:“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报案人哭泣道:“他是我老公。昨天晚上我加班,一晚上待在医院,没有回来过。今早刚回来,就发现我老公被人杀死了。”
按照逻辑推理,在法医都没给出确切结果前。一般人不可能会知道,受害者死于谋杀还是自杀。于是,陆秦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死于谋杀?”
报案人慌张着解释:“啊?我就是看到公寓这么混乱,而且我老公这个人,也没有自杀倾向。更何况当时,我进屋,就发现外面的门锁有被人撬开过。我连钥匙都没用,就把门打开了。如果我老公不是被人杀死的,那还会是什么呢。”
陆秦紧接着问:“死者生前,有和人结过仇吗?”
报案人摇了摇头:“没有。我老公人很好,没有和谁结仇。不过……”说到一半,她开始支支吾吾了。
陆秦紧锁眉根:“不过什么?”
报案人低眸。显得有些羞耻:“我老公最近有些反常。他以前对我很好,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动不动就骂我。还说,他的那些兄弟都已经离婚了,后来又娶了比他们小二十岁的女人做老婆。他觉得我的岁数大了,带出去不光彩。这段时间,总是闹着,想要和我离婚。就在前天,他还放话说,如果我不和他离婚。就要杀死我。”
许柯突然插话:“所以,你怀疑死者,是被你老公的情妇杀死的?”
陆秦听到不雅的称呼,就瞄了一眼许柯。
许柯见后不以为然道:“头儿,我没说错啊。”
这时,沈司晨和夏棉那边就有了初步结果:“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今天凌晨3:00—4:00之间。凶器是类似于矩形的钝器,从死者头部伤口判断,很明显是被凶手击打头部,导致颅内大量出血而亡。不过,死者的脖子上也有勒痕。手中,还攥着女人的少许毛发。其他的详细情况,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验。”
女人的毛发。
陆秦疑惑。但,一切没有出结果前,他也不好进行推测。所以,只好先回到警局,等待着法医的尸检报告。
……
解剖室内。
夏棉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男尸。虽然,看上去没有之前华萱和田雅静的尸体那么残忍,但,男人脱光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尴尬的低下头。
沈司晨看了一眼她娇羞的模样,忽然想到。不管她是名多优秀的法医,再怎么样也是女孩子。于是,他拿上了块白布,遮挡住了尸体的重要部位。
沈司晨:“晗晗,你对死者的死因。有什么看法?”
夏棉对勘验尸体,基本不怎么懂得。面对这个问题,她只能临场发挥:“我觉得,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有很大的问题。凶手既然选择钝器,把死者一击毙命。为什么还要勒死者?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沈司晨点头:“没错。死者面部及肢体,有挣扎过的抵抗伤,皮下出血和擦伤较多。肩胛部位的表皮剥脱和皮下,肌层出血。这些表明,凶手是有意想要勒死死者。最关键的是,从勒痕和颅内出血判断,两处伤口几乎是同一时间所致。”
夏棉顺着沈司晨的思路,推测着:“我记得,顾南译曾经说过。女性犯罪通常具有间接性。你快看看,死者生前是否服食过药物?”
沈司晨点头。
夏棉站在一旁。看着他一个人在忙碌。说什么,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缓缓走上前,虽然很恶心这具已经被解剖开的尸体,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让沈司晨察觉到她半点的不对劲。
正当,沈司晨需要手术刀时。她就伸手,递了过去:“给。”
“谢谢。”他伸手接过。
这时,沈司晨的手无意间抓到了她的手。她眨了眨眼,显然气氛有些尴尬。正当她想要收回手时,他却用了点力气,想要紧紧的抓住她。
夏棉看着那双温情似水的眸子,她的脑子忽然变地空白。
不过还好。顾南译刚掐准时间,进来了:“知道的,是以为沈教授要忙于解剖尸体,需要助理帮忙递下工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拿工作时间,企图坑诱警局唯一优秀的女法医。”
坑诱。
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怪别扭的呢。
二人一听,立即收回各自的手。夏棉放下手术刀,走到顾南译的身前:“你怎么来呢?”
顾南译扫了一眼手表:“你忘了。我们约好要一起吃午饭的。”
夏棉一愣。
当真。
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一看顾南译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在外面等了我很久。见我迟迟没有出来,才来这里找我的吧。
夏棉抿了抿唇,表情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忘了的。因为发生了命案,我们必须赶在下午,给出尸检报告。”
顾南译至始至终还是很在意,看到二人手拉手的画面:“打一通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夏棉低着头:“抱歉。我忘了。”
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顾南译哪里还有气。
他伸手,主动的牵上了她的手:“走吧。”
夏棉一愣:“去哪里?”
顾南译:“吃饭。”
夏棉:“可是,我还有工作啊。而且,学长他……”
话还没说完,她娇小的身躯就被顾南译抱了起来。往外走去了:“如果,你不想再惹我生气。就乖乖听话,我们一起去吃饭。至于解剖尸体的事。反正,你在一旁也帮不上忙,我看那沈教授,挺乐意解剖的。”
夏棉无语:“……”
最终,还是被他硬塞进了车内。
……
车厢里。气氛异常的诡异。
夏棉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当:“要不,我们还是叫上学长吧。他刚来警局,谁也不认识。中午,他应该也没地方吃饭啊。”
顾南译冷言:“食堂不是地方?”
夏棉无奈:“……你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呢?”
顾南译淡冷的沉了口气:“那你告诉我,你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夏棉一愣。
他为什么会问这话呢?
她有些呆了,所以第一时间没有作答。
然而,顾南译有些等不及了:“我在问你话。没听到?”
夏棉舔了舔唇。
虽然不确定,但还是在犹豫不决中,脱口而出了:“听到了啊。只是……顾南译,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啊?早上来警局时,你都好好的。可就在刚才,你看到学长抓着我的手后。你就开始特别的反常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顾南译的脸红红的:“……”
夏棉一瞧,兴头正起:“你故意躲避我的视线。眉头在一秒钟前,向中间聚拢、上扬。嘴角微微向下,你在紧张。”
顾南译有那么一丝紧张:“你会读微表情?”
夏棉摇头:“不会啊,我是乱说的。”
顾南译无语。
夏棉看着他这副神态,不自觉的又故意挑、逗着他:“你是行为痕迹专家。现在,却连我乱说的都不知道。表明,你的内心肯定处于极为紧张状态。你是不是因为,被我说中了,所以才会紧张呢?”
气氛安静了几秒。
几秒后。顾南译终于还是沉下了气,他把车停在路边,一本正经的问道:“夏棉。他到底有哪里好?据我观察,一没我高,二没我帅。智商和能力就更不用说了。你是有多蠢,才会看上他?”
“所以,综上所述。你适合更好的。但大海捞针,不如就近选择。例如,把我放在第一位考虑。”
夏棉,有那么几秒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
看着他紧迫又急切的心情,她好气又好笑。
顾南译——
你不是说,你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