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声音,都向门口看去。
还没有见到人影,就见大门中被掷进一团黑黝黝的巨物,朝赵敏砸去。
赵敏身旁一大汉见此,左掌运劲拍出,将这物事击出丈许,着手之处,只觉软绵绵地,也不知是甚么东西。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就知道原来有人装在里面。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一道身影,从人群上方飞了过来,正是说不得。
说不得也躬身向张三丰行礼,说道:“明教东方教主座下,五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参见武当掌教祖师张真人。”
张三丰还礼道:“大师远来辛苦。”
说不得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使者、白眉鹰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马,都已上了武当。张真人你且袖手旁观,瞧我明教上下,和这批冒名作恶的无耻之徒一较高低。”
赵敏听了,也不知真假,看着说不得问道:“喂,丑和尚,你家教主呢,让他过来见我!”
说不得没有回答赵敏的话,反而笑嘻嘻的道:“本教东方教主少年英雄,你赵姑娘只怕比我们东方教主还小着几岁,不如嫁了我们教主,我和尚看来倒也相配……”
他话未说完,赵敏身后众人已轰雷般怒喝起来:“胡说八道!”“住嘴!”“野和尚放狗屁!”
赵敏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伦,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腼腆,一个呼叱群豪的大领,霎时之间变成了忸怩作态的小姑娘。但这神情也只是瞬息间的事,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哈哈,大师所言慎是,教主若是得赵姑娘相助,那我明教当真是如虎添翼!”
赵敏身后之人还在叫骂,又有一群人从门外闯了进来,正是杨逍和殷天正以及彭营玉等人。
开口说话的正是杨逍本人,杨逍这句话到是调笑三分,七分实意,对于赵敏的算计,他还是很佩服的。
众人又都向张三丰行礼,张三丰还礼。
张三丰忍不住又瞅了一眼横梁,心道:这人恐怕就是那真正的明教教主了,唉,明教有此人,也不知武林是福是祸。
赵敏见此,知道今日剿灭武当行不通了,尤其是也不知明教还有多少人还在来得路上,于是说道:“江湖上传言武当乃正大门派,岂知耳闻争如目见?原来武当派暗中和魔教勾勾搭搭,全仗魔教撑腰,本门武功可说不值一提。”
武当人还没有说话,殷天正就开口了:“赵姑娘,你这可是妇人之见、小儿之识了。张真人威震武林之时,只怕你祖父都尚未出世。”
赵敏:“我们今日向武当来讨教,关你明教何事?若要去剿灭明教,难道我们不认得光明顶的道路么?只是不知,到时候武当会不会去支援!”
东方晟在横梁上听了不禁点了点头,赵敏最后一句话说到重点了,甚至已经成功让明教和武当生起了一丝间隙。
赵敏见此心里一笑,知道自己成功了,不过也知道若真是灭亡武当,明教这些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尤其殷天正和武当还有姻亲关系。
不等他们开口,赵敏继续说道:“也罢,我这里有三个家人,一个练过几天杀猪屠狗的剑法,一个会得一点粗浅内功,还有一个学过几招三脚猫的拳脚。阿大、阿二、阿三,你们站出来,张真人只须将我这三个不中用的家人打了,我们佩服武当派的武功确是名下无虚。要不然嘛,江湖上自有公论,也不用我多说。”
说完,三个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东方晟在上面往下看去,就见那阿大是个精干枯瘦的老者,双手捧着一柄黑金长剑。这人身材瘦长,满脸皱纹,愁眉苦脸,似乎刚才给人痛殴了一顿,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儿女,旁人只要瞧他脸上神情,几乎便要代他伤心落泪。那阿二同样的枯瘦,身材略矮,头顶心滑油油地,秃得不剩半根头,两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那阿三却是精壮结实,虎虎有威,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是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这是外功练到顶峰的标志。
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道:“张真人请!”
说着,左足一蹬,喀喇一声响,蹬碎了地下三块方砖。
张三丰见此,眉头一皱,心道:若是未受伤,这人倒也罢了,现在……
不过看了仅剩的一个弟子,还躺在躺椅上,于是只能皱着眉头上前走了一步。
但是却被张无忌伸手拦下了,张无忌道:“太师父,这位施主要见识我武当派的拳技,又何必劳动太师父大驾?待弟子演几招给他瞧瞧,也就够了。”说着,还把内力输送给张三丰察看。
张三丰顿时眼睛一亮,他没想到自家徒孙里面还有如此高手。
“嗯,那你小心一点!”张三丰点头应道。
说不得此时也注意到了张无忌,道:“原来曾兄弟也在这里!”
赵敏本来见有人破坏还不知如何事好,但是现在听了说不得的话,立即冷笑一声:“武当派这是没人了吗,居然找一明教弟子来冒充!”
殷天正:“你不要乱说,曾兄弟可不是我明教中人!”
“那我怎么知道真假!”赵敏一脸不信。
张无忌走了出来,看着赵敏,冷静道:“家父,张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