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琢本来以为白怜卿吃的东西会是些灵膳啥的,结果小小地吃了两口之后,他就发现这竟然真的只是普通的食物。
味道怎么样?
陈玉琢丝毫没有注意,此刻的他心中正忐忑着呢!
当然了,有了那么多次的前车之鉴,陈玉琢也不敢再瞎想什么,而是埋着脑袋默默吃饭,陈玉琢吃得忐忑,陈小白却是吃得很欢,一点也不客气。
一碗饭尽,陈玉琢起身,准备离开。
“坐下,再吃。”
“这个,我饱……”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陈玉琢在白怜卿冷冷的目光下有些发毛,只得又一次坐下。
不需要盛饭,因为白怜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他的碗盛满了饭。
“陈小白的房间被我拆了。”饭桌上,白怜卿突然说道。
“喵?”
“啥?”
一人一猫同时朝陈小白的房间望去,果然,那小小的房间已经不在了。
“没事,小白你以后和我睡,反正我的床挺大的。”陈玉琢无所谓地摸了摸陈小白的头道。
“喵~”
“以后,陈小白住你的房间,你和本座住。”白怜卿又道。
陈玉琢闻言怔了怔,但是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吃着饭。
又一碗饭尽,陈玉琢把还在吃饭的陈小白抱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没听见本座刚才说的话吗?”
陈玉琢放在门上的手停了下来,随后把陈小白放到肩膀上。
紫色光芒闪耀,陈玉琢太曦剑在手。
白怜卿见状秀眉微皱。
“是因为这把剑吗?”陈玉琢边说边把太曦剑放在眼前,脸上微愠,而后用尽全力将太曦剑甩了出去,剑之所指正是白怜卿!
“喵!”陈玉琢肩上的陈小白突然变得很是激动,瞬间化为一道白色的光影冲出去,冲到了太曦剑和白怜卿之间。
它这是想要挡住太曦剑!
陈玉琢大骇,这太曦剑有多锋利他再清楚不过,陈小白如何能挡得住!
然而,急射而出的太曦剑到达陈小白身前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然后陈小白嘴巴叼着太曦剑回到了陈玉琢的身边。
陈玉琢眯着眼睛看着陈小白,陈小白把太曦剑放在地上,不敢和陈玉琢对视,一溜烟跑进了陈玉琢的房间。
陈玉琢又一次把太曦剑朝白怜卿丢了过去,直直插在白怜卿身边的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觊觎的,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把太曦剑,如果你所求是它,那么,你成功了,带着它,走。”
“太曦剑虽珍,但本座所求,并非它。”
陈玉琢闻言冷声道:“那你之所求,一定就是我这一身的钢筋铁骨是吗?”
陈玉琢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大声道:“行!只要你能帮我报了爷爷的仇,这一身异骨给你便是!”
“本座所求也不是你这身骨头。”
“那你到底要干嘛!”陈玉琢突然大声吼道,然后大步走到坐在椅子上的白怜卿身前,俯着身子平视她,怒声道:
“你是高高在上的武道强者,我不过就是一个低级武者,在你面前,我连心中的想法都保护不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啊!耍我很好玩,是吗!”
白怜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说话啊!怎么,是不是心中想着我这个玩具已经没有意思了?”陈玉琢冷嘲道,然后一把将地上的太曦剑拔出,递到白怜卿面前,道:
“不要太曦剑,也不要我的一身异骨,那你所求,无非就是我的命!来,给你!正好之前你也救过我,就当还给你了!”
没有接太曦剑,白怜卿轻轻抬手,手指轻弹,然后,陈玉琢手臂上出现一道浅浅的口子。
正此时,大竹峰上冷风突起,沉闷的雷声在大竹峰的天际深处响起。
乌云顿生,半边天都昏暗下来,而后,一条雷蛇自阴云深处探出,贯彻天地,击穿被翻新过的新王殿,准确的落在了白怜卿的身上!
近在眼前的巨大的雷电和震耳的雷声,使陈玉琢惊骇至极,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认得这是什么,因为他曾经历过!
这道雷电赫然就是:天谴雷罚!
陈玉琢不可思议地望了望手臂上的伤口,而后又看了看因遭受天谴雷罚而口溢鲜血、脸色苍白的白怜卿。
“为,为什么?”陈玉琢愣愣地问道。
白怜卿没回话,而是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一挥手,修复被雷罚破坏的新王殿。
“全部滚回去!”巨大的女声响彻整个云天宗,一众被天谴雷罚吸引来的云天宗强者闻言,皆是止住自己的身子。
新王殿内,白怜卿淡淡道:“你只须和本座住在一间房即可,本座给你准备得有床位,而且,本座应允你,以后不会再窥探你内心的想法。”
说完,白怜卿自己回了房间。
陈玉琢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满是疑问。
这最大的疑问便是刚才那道天谴雷罚。
“为什么白怜卿伤了我,立即就遭受了天谴雷罚?在此之前,也有不少人伤过我,为什么他们就没事?”
上次自己遭受天谴雷罚的警告,是因为自己伤害了和自己缔结伙伴契约的陈小白,那……
陈玉琢眼中精光一闪,猛然抬头,望着白怜卿的房间。
她莫非就是八年前出现在自己生命中,和自己缔结神秘契约的女子!?
“可是,当年的那个女子的眸子,是正常的黑色,而这白怜卿却是蓝色……”陈玉琢说着突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陈玉琢啊陈玉琢,你怎么这么愚笨!真正的强者连小世界都能创造,改变一下眼睛颜色又有何难!”
“之前,林晓郁跟我说,那个契约是一道平等契约,白怜卿刚才伤害我应该就是违背了契约,所以才遭到了天谴雷罚。”
陈玉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犹豫片刻后,上前推开了白怜卿的房门。
宽敞的房间中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离得很近的床位,再无其他物什,此时,白怜卿正盘坐在其中一张床上调息疗伤。
陈玉琢踌躇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事,最后一咬牙,直接问道:“白怜卿,你是不是和我签了什么契约?”
“没有。”
……